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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本可以不该存在的黑暗帮派吗?”解诸微微点头道:“确实从比较实际的层面上来说,还是黑暗帮派更可怕一点,尤其还是成组织性的。危害的那是一片又一片的人,而杀人犯的话,一般也就祸害一两个。对比起来,确实啊,活人比死人更重要。要害怕的不是概率更小的杀人犯,而是随时可能插手我们生活的黑暗帮派。嗯,然后这种说法,难道您不觉得也很恐怖吗?”
“把杀人犯当成一种习以为常的现象,确实是很可怕的,尤其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那就更可怕了。”希北风道:“但比起黑暗帮派来说,也确实不那么恐怖了。一来,人数少,而来,严重程度的话,有的时候并不比黑暗帮派严重。”
“少数人,终究不比多数人重要的意思?”解诸道。
希北风道:“核心是这样的。”
“那好,说说侠以武犯禁,又跟这个有什么区别?”解诸道:“难道不该归类在杀人犯这一类上面吗?说好的不可怕呢?”
希北风道:“侠,是指一类人群,而这类人群,本可以不出现的,就像黑暗帮派一样。”
“这么说,您的世界,不需要侠客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自然,有的时候,我觉得刚好有个侠客,确实不错啊。毕竟总有人可以逍遥法外,看着就不爽。要是有个侠客上去给对方一刀两断什么的,我可是乐得在旁边拍手鼓掌,乃至于就着那场面吃馒头。”
“就不怕馒头溅到血?”解诸道。
希北风道:“血的滋味,大家应该都有尝过吧,其实,要说味道多不好不至于,只不过让人恶心的是,到底那血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如果是自己的,倒也没有多少问题,但如果是别人的就稍微有点恶心了。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毕竟咱们连血豆腐都吃,区区一个沾血馒头,难道还不敢吃了吗?”
“……”解诸无语道:“我有点反胃。”
希北风道:“别说你反胃了,就是我说出这种话,都快要吐了。但有些人,是真的不怕血,不管是动物的,还是自己的,又或者是其他人的。侠和黑暗帮派里的狠人,不就是那种不怕血的吗?甚至于,有的时候,他们还得见了血才兴奋。毕竟那是对人类最大的惩罚。”
“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侠客和黑暗帮派,在这个性质上并没有多少区别。”
解诸道:“但是,好的就是好的,坏的就是坏的。我可以接受颠倒黑白的言论,甚至于可以认为黑和白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但是最后该认为是白的还是白,该认为是黑的还是黑。”
“这就很好了。”
希北风笑着道:“如果因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放弃了长久以来建立的观念,那还真是愚不可及。更何况,那观念,可不止是一个人建立的,而是一个社会,自古以来,慢慢塑造而成的。社会观念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很腐朽,但有的时候却又像金子,不怕火炼,哪怕有人能靠着一张嘴颠倒黑白,到了最后,黑黑白白还是黑黑白白,哪怕混在一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怎么可能黑就是白,白就是黑呢?”
“然而,就算本质上黑是黑,白是白,到了分不清楚的时候,在大家眼睛里也就差不多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所以,我才说,侠客,跟黑暗帮派,没有什么差别。这年代还指望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还不如指望着坐在电脑面前敲键盘的键盘侠,起码口水能淹死人,一波舆论过去,说不定能喷得官家出来支持公道。”
“又是什么跟什么啊?”解诸无语道。
希北风道:“没有什么,咱们看下一则论语好了。”
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孔子说:“君子对于天下的人和事,没有固定的厚薄亲疏,只是按照义去做。”
“这话说得好,冠冕堂皇,但是具体又有谁能够做得到的呢?”解诸道:“为了孝道去做了一些坏事,都能被人减罪一等,那这是不是对于受害者的疏远?”
希北风道:“你尽管骂。反正我又不站在那个立场上。”
“无耻啊……”解诸道:“那现在说说孔子什么立场吧。”
“孔子站在他的立场上。”希北风道:“我又怎么能完全清楚呢?”
解诸道:“这算是推脱了吧。”
“事实上,真较真的话,论语里许多的话语,其实都是前后有点矛盾的。”希北风道:“当然了,这种矛盾,是在出现特定例子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显然,道德教化这种东西,是很难具体描述出来的。而是随着时间地点人物的改变而改变。”
“刚刚可是说了,都是按照义去做的,这个时候怎么又谈起变了。”解诸道。
“内里的义不变,外在的选择,却会改变。”希北风道:“但是选择的根本没有改变,不就好了么?君子务本,说的就是这个。”
“结果就是您也找不出理由来为孔子的言论辩驳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本来就不想为他的言论辩驳,只不过是在讲他的言论而已,觉得对便说对,觉得不对便说不对。至于延伸出去的东西,对或者不对,是否是孔子的本意,这个就要你自己去判断了。所以说,哪怕我延伸出来很多矛盾的东西,那也顶多是我的问题。至于孔子的问题,你认为对了,那就是对了,你认为错了,那就是错了。”
“那其实,辩论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对于探究真理的人来说有意义,对于辩论本身没有意义。尤其如果你以辩论为出发点,想的是驳倒对方,那最后的结果无论是谁赢了,其实都是输了。毕竟你们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在找证据强化自己的论点,让自己变得好像更加正确一点而已。”
“现在跟我扯的人难道不是您吗?”解诸道。
希北风笑着道:“虽然是在扯,但很显然,我不是在跟你辩论,哪怕看上去,似乎有点像,但其实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