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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皇宫内,被郝仁心心念念的赵祯也是一脸的暴怒,手里拿着几份札子,啪啪的拍打着桌子。
额头上青筋暴露,面色通红,显然处在暴怒之中。
“好啊好啊。阎文应那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朕的臣子们!真的是时时刻刻挂念着朕呢,朕的一些房中私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要指手画脚么?以前朕年幼无知,大家都管着我也就算了,如今朕都亲政了,还要对朕指手画脚?哼,岂有此理!这几个人,找个由头都贬到外面去,省的在朕面前喋喋不休!”
说完把手中拿着的札子扔到了地上,一旁的阎文应赶紧的附身一一捡了起来。
阎文应倒是面色如常,这几个札子都是他拿进来的,上面的内容也都知道。
这第一份,是谏官滕宗谅上疏,对仁宗皇帝赵祯直言不讳地说:“陛下日居深宫,留连荒宴,临朝则多羸形倦色,决事如不挂圣怀。”
这个滕宗谅名字可能没那么显赫,换个叫法大家更为和熟知,腾子京,河南洛阳人,对,就是那个滕子京谪守巴陵郡的滕子京,因范仲淹的《岳阳楼记》而为世人所知,郝仁上学的时候背这篇课文可没少熬死老细胞。
这第二份,监察御史孙沔上书说:“一岁之中,率无百余日视事。宰臣上殿奏事止于数刻,天下万务,得不旷哉?今退朝之后,深宫之中,侍左右者,刀锯亏残之余,悦耳目者,绮纨艳冶之色。”
这两份札子,都是直接上书呈给赵祯的,这两人身为言官御史,上书直陈利害,虽然言辞犀利,话语刻薄,那到底还是本能之事。
最令赵祯生气的其实是第三份,这分明显示有人抄录下来的,并不是上奏的札子。
却呈现在了赵祯的案头,此时此刻赵祯正处于暴怒之中,丝毫没想到这份不合程序也明显不是上奏的札子,但确确实实是在说自己的痛处的这份抄录的文字怎么摆在了自己面前,这是阎文应给他的么阎文应哪来的呢?
这第三份乃是南京留守推官石介给枢密使王曾写了一封信,上面写道:“正月以来,闻既废郭皇后,宠幸尚美人,宫庭传言,道路流布。或说圣人好近女室,渐有失德。自六、七月来,所闻又甚,或言倡优日戏上前,妇人朋淫宫内,饮酒无时节,钟鼓连昼夜。近有人说圣体因是尝有不豫。春秋传曰:‘是为近女室,疾如蛊,非鬼非食,惑以丧志。’斯不得不为虑也。”
石介写这封信,明显是希望王曾“宜以此为谏。谏止则已,谏不止则相公请辞枢密之任,庶几有以开悟圣聪,感动上心也”。
可是事与愿违,王曾并没有直言上谏,反而这封私信却流传了开了,不知道是王曾故意泄露出来引发舆论,还是王府又阎文应安插的内应,擅自抄录出来的,总之,这封把赵祯骂的狗血淋头,荒淫无道堪比商纣的私信,就这个流传开来了,现在被 阎文应交到了赵祯的面前。
赵祯看前两封还能稍微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可是看到这第三封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话也太难听了,渐有失德,淫乱宫内,甚至还说自己不豫。
这话可有些重了。
难怪现在赵祯咬牙切齿的就这三个名字,滕宗谅,孙沔,石介!
这三个人要是在面前,赵祯估计都能冲上去和他们厮打起来!
一颗年轻脆弱的心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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