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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按了按一边茶几上的按钮，办公室的门便很快被人打开了。
“不许睁眼哦，要不然我可不亲了哦。”源星凛继续说着又甜又嗲的话，一脸坏笑地朝门边的黑人小伙招手。
过了一会儿，郝仁觉得不对劲。他悄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却看见了极为惊悚的一幕。
“鬼啊！”他瞪大了眼睛，双手乱挥着大喊大叫起来。
凛子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黑人小伙也是一脸懵逼，操着一口蹩脚至极的中文说：“怎么回事？不是要做人工呼吸吗？我还没碰到他，他怎么就醒了？！”
凛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郝仁惊慌地问：“什么鬼啊！这人是谁啊！”
“你好。”黑人小伙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叫乌木喂喂威恩耶吞温威乌温穆扁欧萨斯。”
郝仁呆愣楞地瞪着他，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他以前是灰龙的徒弟，灰龙叫他……小乌鸡。”凛子咳了两声来止住疯笑，附在郝仁耳边轻声解释。
“哦，这样啊。”郝仁总算是回过神来，“那啥，小乌鸡你先出去吧，我和你老板有话要说。”
小乌鸡点点头，便懂事乖巧地出去了。
“好你个凛子，居然敢捉弄我！”郝仁顾不上身上伤痛，翻起身来就把去挠凛子的胳肢窝。凛子惊叫笑着想要躲开，结果却被郝仁推倒，按在了沙发上。
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凛子乌黑秀丽的长发像花一样摊散，双手被郝仁掐着手腕按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脸近的呼吸相闻，凛子的明眸瞪得大大的，心跳开始缓缓加速。
郝仁尽情嗅着身下少女的清甜诱人的体香，双眼迷离，情不自禁地就要垂首吻下去。
“郝仁君！”凛子摆动手臂想要挣扎开来，可郝仁的力气大的出奇。
她侧开脸，郝仁便只是吻在她细腻白嫩的脸上。他也没有在意，而是开始在她的脸上轻啄细吻，双手也和凛子十指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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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的心跳加速到了极点。脸上被郝仁亲吻的地方，竟像被烙铁触碰过般发红发烫。身体也慢慢地瘫软下来提不上力气。
郝仁也放下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侧颜，温柔地把她的脸扶正了。然后嘴唇从她的脸颊一路啄到了凛子的嘴角。
他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大脑缺氧一样变得一片空白。残存的理智在质问他怎么会变得如此狗胆包天。身下的这个剑道少女可是一拳就能打爆他狗头的存在啊！
“郝仁君你不能这样！”凛子突然猛一发力，将吻着她嘴唇的郝仁震飞了出去。郝仁摔在办公桌边上，被震落下来的台灯砸破了脑袋。
血顺着鬓角留了下来。郝仁坐在地上，摸着脸上的血，眼睛里满是迷茫。
“郝仁君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凛子关切地快步走过来，却又犹豫着不敢靠近。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反抗得这么厉害？明明之前还嘴对嘴给他喂饼干来着……凛子急的不知所措。
郝仁摇了摇头，拿起掉落在玻璃碎片之间的纸巾盒，抽出一大团纸巾捂住脑袋。手中的纸团很快都红透了。凛子看得一皱眉头，心疼不已。
“对不起。”郝仁悠悠地开口。他扶着桌子站起身，皱着眉头一脸阴云。
“你怎么了？”凛子不安地问。
郝仁叹了口气，望向窗外。他一拳打在墙壁上，不远处的窗户震颤着发出嗡鸣声。
他的脑子里全是漫长岁月里那个女孩的脸，以及那天在摩天轮上的吻。一切都使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可末了白夜凌猥琐恶心的面容浮上心头，那污秽不堪的话语句句如刀字字如剑；师父死前的滑稽姿势也在眼前一闪而过……郝仁咬着牙，近乎癫狂地以拳捶墙，整个房间都似乎震颤起来，玻璃窗的颤音也越来越响。
“郝仁君！你不要这样！”凛子从背后抱住他，将他拉离了墙壁。
郝仁目光呆滞，跪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凛子也跪在他身旁，用双手去抚摸他颓唐的脸。
“我其实……只是个很糟糕的烂人吧。”郝仁嘶哑地开口，拳头上滴答下鲜红的血，“我保护不了最喜欢的人，曾经还怨恨她拜金媚俗……现在我才知道，我只是个废物。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废物。”
凛子看他这副颓废堕落的样子，心里黯然神伤。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郝仁君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有爱心的人！”她摸着郝仁的脸，“那些无奈的岁月里，错的不是你，错的是这个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