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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吗?’当时我没回答,因为我看出了你是弦清的儿子,但现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儿子,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他为了这句承诺,花了一生的时间来践行,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了我一辈子。
重华舅舅和宿弦清打了一场。
那一天,我才知道,重华舅舅并不是永远都不发火的,他生起气来,也是很可怕的。
母亲把我护在怀里,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在天空决斗的两个人。
我也抬头往上看,可是只能看到一道道影子掠过,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速度太快,快到我看不见。
尽管看不见,但我能从空中被切割的云层、不断变化的天气、以及磅礴的杀气中,感觉到那种可怕的力量。
我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和重华舅舅一样强大?
“娘,以后我也要像重华舅舅那样,保护您。”
“离儿,娘等着那一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道白中带绿的光芒划破苍穹,从天际砸向了我和母亲的方向!
耳边传来“嘭——!”的一声,有重物砸在院门上。
院门瞬间被砸塌了,我定睛一看,呼吸一滞,是个人!
谁赢了?
当看到摔得半死不活的男人,正是那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时,我的心里涌起了说不清楚的滋味。
宿弦清摔落的地方,变成一个长达半米的深坑,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坑里,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了,可见重华舅舅下了死手。
视线转了过来,重华舅舅看着母亲时,总是带着温和、平静:“金玲,你打算怎么处理?”
母亲似乎有所顾忌,一时之间没有开口,重华舅舅在等她回答。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这孩子的爹,你们想让他亲眼看着他爹死在他的母亲、他的舅舅的手里吗?”坏男人说。
那一刻,母亲浑身一震,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似的,刚要开口说放他走,重华却厉声道:“我才是他父亲,你什么都不是。”他说话的同时,绝仙剑怒指宿弦清。
我几乎记不清楚宿弦清的脸了,只记得他的声音,尖锐、刺耳、把我的心扎得处处是伤。
可他们要想当着我的面杀人,我心里怕得厉害,我连一只小动物都不敢杀,我抱住母亲的脖子,委屈地说:“我害怕!娘……”
母亲抱着我,哄着我,重华舅舅充盈着血丝的瞳孔也逐渐地冷静下来,转成黑色。
就在他们放下屠刀的时候,忽然祖母那蕴满沧桑的声音传来,令人心神震动。
伴随着她的声音而来的是——地动山摇,天地变色。
祖母到来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对我、母亲、舅舅中的任何一人说的,而是对宿弦清说的。
在这道威严中带着无尽法则的声音里,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震惊地看着满眼愤怒和绝然的弦歌尊上。
我后来才知道,这叫做言灵术,并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
“宿弦清,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你入九幽,三日内,你将会被凶兽吞噬、生吞活剥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