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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等到他和别人双宿双，飞。
“怎么了？”躺在病床上的言谨深恢复得很好， 他身前放着笔记本电脑，正在处理公事。是穆婷抽泣的声音让他不得不回头。
自从得知穆婷是小姨的亲女儿之后，言谨深一直待她很好，像待亲妹妹一样将就。
他扯了一张抽纸递给穆婷。
“阿城和云渺……结婚了……”当最后三个字说出来时，她情绪没稳住，崩溃地哭出了声。
言谨深微微一愣，倒不惊讶，他把整个抽纸都递给了穆婷：“不是迟早的事吗？”
“我知道……”穆婷哽咽着说，“我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该来的事迟早会来，该发生的事怎么也逃不掉。”言谨深望着那只停在窗台上的鸟，语气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惹得穆婷忍不住抬头看他。
他目光很空洞，盯着那一处，目不转睛，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穆婷停止了抽泣，小声地问他：“阿深，你真的……不喜欢云渺吗？”
虽然上次聊天时，穆婷已经肯定了言谨深一直忘不了奚瑶，可毕竟他也从来没否认过他喜欢云渺，而他现在走神的状态，让她忍不住多想。
言谨深愣了一下，才回过头。俨然已经变回了平日深谙城府的那个他，微微一笑，道：“我没说我不喜欢她。”
刻意地停顿半秒，他说：“她独立果敢，内心强大，长相漂亮，不是虚有其表，更不是金玉在外，接触过她的人，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些喜欢她。”
“我们不是在说别人，是在说你！”穆婷问，“你是有些喜欢她吗？这种程度的喜欢能让你心甘情愿陪她跳崖？”
言谨深没解释，而是说：“跟她一起跳下去的那一刻，没想这么多。如果那天坠崖的人是你，我也会跳。”
穆婷愣了：“所以……你把她当妹妹？”
言谨深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他笑着说：“她和瑶瑶，总说不出哪里相似，可一看到她的脸，我就忍不住想起瑶瑶……”
原来……还是因为奚瑶。
奚瑶和云渺毕竟是同一个父亲，有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
穆婷以为自己在季城的身上已经陷得够深了，可是没想到言谨深对奚瑶的执念，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甚至为了一个和奚瑶相似的云渺，而愿意付出生命，相比她曾经那次失败的自杀……
穆婷放下抽纸盒，在言谨深病床边坐下：“其实，我这次回国是特地为了季城，我本来想再努力一把。不折手段的那种……”
说着说着，她就笑了：“我想，要是你喜欢云渺，我喜欢季城 ，那我们一起努力，说不定就能拆散他们了。别人不都说情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吗？”
“我不像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云渺，所以你失算了？”
穆婷摇头：“我这么久都没有采取行动，不是因为我失算了，是因为我在想，就算我拆散了他们，我又有是什么好处呢？他不爱我，还是不会爱我。就算我用卑劣的手段暂时得到了他的人，他也只会看不起我，更何况聪明如他，没有你帮忙，我哪里算得过他，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