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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点点头,转身离开,渐而消失在夜歌的视野里。
夜歌抬起脸,面色与气质骤然便是翻天覆地之变化。
她双眼阴狠,野心毫不掩饰,面上绽入一抹浅笑。
“夜轻歌。”她低声喃喃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
这些人都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迫不及待的要她生出小王子,就是想要一个能代替夜轻歌装有紫月花的容器。
若紫月花在她孩子体内,拥有紫月花的她,将会是新的主宰。
夜歌眯了眯眸,她端着一碗极品赤窝汤,走进宫殿。
“王,歇歇吧。”夜歌把汤碗放在桌上。
窝在东陵鳕怀里的白猫,突地睁开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眸,冷冷望着夜歌。
突地,白猫飞掠往前,撞飞了汤碗。
滚烫的羹汤伤了夜歌的手指,夜歌尖叫一声,抬起手正想狠狠打向白猫,落手之时满脸的狠色皆化作春风般的温柔。
她的手欲要把白猫抱起来,“青歌,汤可有烫到你。”
白猫的眼眸非常有灵性,不知是不是错觉,夜歌感觉,白猫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充满了嫌弃。
白猫非常敏捷地躲掉了夜歌的手,姿态高贵典雅,迈动爪子走在冰冷的地板上,逐步走向东陵鳕,两瓣屁/股扭来扭去,倒是万分的可爱。
白猫轻轻一跃,窝在东陵鳕的怀,转过身子,抬起下颌,不屑的看着夜歌。
它讨厌这个女人。
夜歌双手都被羹汤烫红,她眼眶含泪,分明委屈却又故作坚强倔强的望着东陵鳕,低声长吟:“王……”
夜歌长得非常好看,细长的眉,犹若罥烟,却似远山黛。狭长的凤眸,眼尾天生上挑,有几分娇媚,暗藏些许的风情。尤其是这种欲哭不哭的姿态,更是楚楚可怜非常的动人了。那满头柔顺的雪发披散下来,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眼尾泪珠挂着,更是如误入凡间的精灵般。
她绝不会放弃的。
她本是乡间李翠花,在那个偏僻的镇子里,兴许嫁给一个达官贵人,一生就这样过了。
可直到有一日,一个人花重金买走了她,把她带来青莲一族,赐名夜歌。
她很高兴。
可……这个名字,却是因为那个叫做夜轻歌的女子。
她很嫉妒,能让王温柔以待的女人。
她也嫉妒那只叫做青歌的猫。
据说,她原先的名字,是与夜轻歌谐音,因为这只猫的原因,才去掉一个字。
夜歌身后背着一把她自己都不会用的刀,黑色的刀,很重,背着很累。
但他们说了,夜轻歌是用刀的人,所有的一切,她都要复制下来,她才不会出色。
她很佩服夜轻歌。
她也欣赏。
她亦有自知之明。
她是个复制品,替代品。
可谁说复制品没有春天呢。
若她剩下小王子,若失去了紫月花,这世上再无夜轻歌,而就是她夜歌的天下了。
夜歌忽然笑了,泪中带笑,煞是好看。
东陵鳕皱皱眉,“别笑了,真丑。”
白猫似是赞同东陵鳕的话,点了点头。
夜歌抿了抿唇,面容阴鸷。
“出去。”东陵鳕。
“是!”夜歌不敢违抗此命,迈着小碎步,背着沉重的刀往外走。
此情此景,真是……滑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