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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的不是旁的东西,是他们儿子的尿片。
封云深俊朗的脸上巴着个尿片,怎么看怎么好笑,笑到后面,林朝雨把自己都笑疼了,当即额头冒出了冷汗。
封云深责怪道:“笑就笑,怎么还把自己给笑疼了,快快别笑了,等好了为夫天天逗你开心好不好。”他是真的心疼。
方才的旖旎,这会儿已经不见了。
封云深掏了帕子给林朝雨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水,从林朝雨的背后圈住林朝雨,托着林朝雨抱着孩子的手,帮她减轻几分来自于孩子的重量,让林朝雨轻松一些。
然后侧首稍微抬了抬声音,跟外头吩咐道:“准备晚膳。”
二人笑闹间,林朝雨也把这小宝宝给喂好了。
林朝雨这才想起问封云深:“孩子的名字父亲取好了吗?”
封云深松开林朝雨,喊安嬷嬷过来将孩子抱到了婴儿床上,这才去拿了白木给他的本子走到林朝雨的床边坐下,将本子递给她道:“父亲取了许多,让我们自己选。”
林朝雨翻开这本子,跟封云深拿到本子的时候升出了同样的感觉。
夫妻二人等到晚膳摆上来的时候,才只把小本本上头的名字看完。
林朝雨看着这一桌高蛋白、白瓦瓦的吃食,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但她知道自己亲自喂孩子,很多东西就是不能吃的,甚至要比怀孕的时候忌口都要记得厉害。
但知道是一回事儿,亲身经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林朝雨觉得,人生目标成为猪,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她任命的吃起了各种鸡,喝起了各种汤。
封云深并没有让人单独给他做什么,也是随着林朝雨一并吃的。
有几次都欲言又止,他是知道林朝雨中口腹之欲的,想开口劝林朝雨若不然就找奶娘,但想着林朝雨的性子只怕是不会同意的。
用过晚膳,林朝雨又困了。
她本就没有睡够,是被孩子吵醒的。
封云深也不打扰她。
等林朝雨睡着之后,封云深里里外外吩咐过后才回了,换了衣裳抱着林朝雨一起睡。
身边多了一个人,并没有影响到林朝雨。
安嬷嬷和碧月守在婴儿床这边,水仙等人先休息,然后在过来换他们。
普林寺,一轮圆月穿破云层,洒下皎皎清辉,那清辉透过方方正正的简单的木窗洒落进了屋内。
这屋子里头,并没有放任何炭火,也没有烧地龙。
这么冷的天,睡觉想来是没有人会把窗户大大的开着的,可这间屋子的主人偏生及时把窗户开着的。
且三更半夜十分,这屋子的主人也并未入睡。
屋内除却这屋子的主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人。
二人脸色没有任何困倦之意,屋子的主人道:“师兄,月亮出来了。”
师兄睁开眼,看了看到:“是啊!”
“但今日,并无任何特殊啊!”
先开口的人道:“去观星便知。”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一豆灯光晃了晃,屋内好似从来没有人存在过。
原本坐人的蒲团上,倒印着几片竹叶。
二人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普林寺的高处。
两人动作一致的望向那广袤无垠的苍穹。
目光熟练的放到一处,几息之后同时道:“诞生了。”
师兄道:“怪哉,今日并无异象。”
师弟道:“或许,我们之前就是被自己误导了,觉得帝星降临就一定会有异象,但没有任何人规定,帝星降临就一定会有异象。”
师兄沉默了一会儿道:“想必就是他了。”
师弟点了点头。
林朝雨没有睡一会儿,被哭声吵醒。
是小宝宝尿了。
林朝雨闭上眼睛,没睡一会儿,被哭声吵醒。
是小宝宝饿了。
林朝雨:抓狂ing
但自己生的崽,哭着也要养着。
封云深在第一次被吵醒的时候,心疼林朝雨、想揍小崽子。
封云深在第二次被吵醒的时候,心疼林朝雨、想扔了小崽子。
他怎么就答应了林朝雨不请奶娘的这个事情啊!
若是请了奶娘,林朝雨就不会睡觉都睡不安生了。
在第三次被吵醒的时候,林朝雨同封云深道:“督主不过还是会房睡吧,不要睡在这边了。”
林朝雨说的回房睡,是让封云深回他们原本的房间休息。
林朝雨的产房,是另外找的房间弄的。
封云深坚决不同意,比起被小孩子吵醒的抓狂,他更多的是心疼林朝雨。
林朝雨劝不动封云深,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孩子喂奶。
等孩子吃饱的时候,她已经靠在封云深的怀里睡着了。
封云深用眼神示意碧月把小宝宝抱走,他抱着林朝雨躺下,看着林朝雨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
只恨这些事情自己为什么不能代劳。
林朝雨没有睡好,封云深也没有睡好。
封云深第二天去上早朝的时候都是精神不济的样子。
吴垢看着封云深的样子,想着之前封云深给他说的林朝雨的预产期,知道昨日封云深没有上早朝让黄天代替,多半是林朝雨生了。
想到自己有小侄子了,吴垢脸上不禁生出了一些欢喜的意思。
罗长枫瞧着封云深的样子,也想到了林朝雨大概是生了。
如今除了封府的人之外,知道林朝雨怀孕的,也只有吴垢和罗长枫夫妇二人。
旁人都不知道。
下了早朝之后,封云深第一时间自然是要往封府赶的。
却不料今天在出宫门的时候遇到了黄天,也不能说是遇到了黄天,封云深看黄天的样子,此人只怕是故意在门口等着他的。
他不急不缓的走着,黄天见到封云深就迎了上来,朗声道:“督主,您已经有一个多月未曾到东厂了,不知督主什么时候回东厂处理事务。”
黄天是个货真价实的太监,正常男子朗声听着到不觉得声音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这太监这般发音,发出来的声音就十分不好听了。
乍然听见的,还会觉得有点刮耳朵。
封云深见黄天给自己耍手段,未有半分恼意,含笑道:“这一个多月辛苦黄副督主了,本督这一个多月都在找解毒的之人,如今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东厂的事宜,只怕还要劳烦黄副督主多多辛苦了。”
黄天心道,这封云深不知道是真笨还是假笨,他没有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吗?反而还顺着他的话说,还给他抬脸子!
黄天方才的那说辞,就是间接性的在告诉大家,东厂这一个多月的事务都是他主理的,而封云深没有半点为东厂操心的,一个多月说不去就不去东厂。
一方面说明了他自己是个有能力的,能够将东厂的各项事务处理得十分妥帖,一方面是用封云深的不负责来衬托自己的负责。
故意提高声音,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听见、知晓。
如今封云深这么配合,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了呢?
不过封云深自己蠢,就怪不得他了。
是以他笑着道:“督主解药的事情重要,属下一定会把东厂的各项事务处理好,不让督主费心。”
封云深拍了拍黄天的肩膀道:“如此就有劳黄府督主了。”一副十分信任和倚重黄天的模样。
许多人都看不懂封云深这是在搞什么。
但大多跟封云深交过手的人有一种直觉,这个黄天未来会是的很惨。
封云深跟黄天上演了一番东厂兄弟情深,跟黄天告辞过后归家。
黄天那边想到封云深方才的话,联系了华坤宫的人。
皇后娘娘说了,封云深的一举一动,都要跟她汇报。
虽然黄天觉得没有必要,但他现在才跟皇后合作,不宜对皇后的吩咐说三道四。
黄天之所以选择站皇后,是以为他觉得最终能登上高位的会是十二皇子。
黄天在宫中多年,是见识过皇后的手段的,十二皇子也是所有皇子里头最聪慧的,他不站皇后那才是不识时务了。
他虽然是皇上选的人,但皇上没有几年的活头了,他必须给自己找好下家。
吴垢回府之后就把之前自己低调准备的礼物给寻了出来,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送到封府。
那边罗长枫下了早朝回府,也把自己的猜测跟思宜公主说了。
思宜公主当即封府人套了马车往封府这边来。
思宜公主跟封云深关系不错,总所周知,所以她就直接过来的,也没有遮遮掩掩的。
封云深自打不天天去东厂之后,每天都是散了早朝过后在回来陪着林朝雨一并用早膳的。今日虽然耽搁了一小会儿,但他回来的时候林朝雨也刚醒。
林朝雨如今的生物钟已经彻底被小宝宝打乱了。
她觉得,她未来很长的一段日子里,都会过上一种除了奶孩子就是睡觉的生活。
封云深看这林朝雨憔悴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若不然还是找个奶娘吧!”
林朝雨坚定的道:“不找。”
但这样下去,她确实有些熬不住,是以她道:“晚上的时候,让碧月和水仙他们给他喂牛奶,给他专门做一个奶瓶。”
封云深从来没有听说过奶瓶这个词语,但没有听说过哪家的小宝宝是喝牛奶的,所以他有些迟疑的道:“喝牛奶可以吗?”
林朝雨笃定的道:“可以的。”虽然比不得母乳就是了。
“着几日晚上先用牛奶讲究一下,等我睡够了,稍稍恢复一些,我还是自己喂。”
封云深见林朝雨想得这般周全,向来是她已经打算好了,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无用,只要先听林朝雨的。
“奶瓶是什么?”碧月弱弱的问。
她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奶瓶”这种东西,夫人让她做,她也做不出来呀!
林朝雨道:“等我用过早膳之后,你给我把纸和笔拿过来,我给你画一个,你们找人照着做就是了。”
碧月点了点头,然后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封云深没有问林朝雨是如何知道奶瓶这种东西的,他如今对林朝雨脑子里那些莫名其妙的知识已经免疫了。
或者确切的说,他从来就没有觉得奇怪过。
二人一并用过早膳,就听说思宜公主来了。
思宜公主不但人来了,还带了许多小孩子用的东西过来,都是她亲手做的。
那些小衣裳和小鞋子都做的十分用心,林朝雨连连道谢:“公主您每日照顾两个孩子都很忙了,怎么还做这么多。”
思宜公主道:“宜宁如今都是驸马在管着,宜莘有奶娘,我只要看着就好了,有的是时间做这些。”
封云深见思宜公主过来陪着林朝雨,他就去了书房。
两个女人说话,他杵在那里也不合适。
思宜公主瞧着放在床边婴儿床里的小奶娃,欢喜的抱了起来道:“这小子倒是挺壮实的。”
林朝雨笑着道:“七斤六两,生的时候可遭罪了。”
思宜公主抱着孩子道:“生的时候是遭罪,生出来就可有成就感了不是么。”
两个当娘的人相视一笑。
林朝雨生的时候,的确是抱着一种生完这一个老子就再也不生的想法了。如今等孩子成功的生下来,却又想的是还是要再给他生个兄弟姐妹,要不然他太孤单了。
思宜公主瞧着睡得香喷喷的小娃娃道:“只是要委屈你和这孩子了,洗三礼、满月酒、百日宴想必都是不能办的了。”但愿周岁宴是可以风风光光大办的。
林朝雨笑着道:“我不觉得委屈,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我虽然也是在乎的,但我最在乎的还是督主和孩子,是这个家。”
思宜公主被林朝雨的坦诚逗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那些虚名、荣誉、别人的羡慕你都是不在意的呢!”
林朝雨道:“我是个俗人,可不是那些方外的高人。”林朝雨从来不回去试图掩盖自己的内心的欲望,她是个凡人,她有普通人所有的所有的喜怒哀乐和情绪,只是她能够清楚的知道,对自己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而已。
且,她懂得满足。
思宜公主道:“你能分得清楚什么是自己最重要的,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不过你放心,总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
思宜公主这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意思了,但她没有说明,林朝雨也没有问。
思宜公主只是略略一说,就跟林朝雨分享起了带娃心得以及坐月子的各种注意事项,实际上这些林朝雨已经听安嬷嬷和白月说过许多次了,但如今换一个人来说,林朝雨还是洗耳恭听。
她知道思宜公主这般,是因为封云深的原因。
她自然不能拂了思宜公主的好意。
思宜公主是在小宝宝哭闹了一次,林朝雨要给他喂奶的时候才告辞的。
她告辞之前去书房找了封云深,坐了一会儿才离开的。
林朝雨这边喂过小宝宝,这才同封云深道:“夫君,咱们赶紧把孩子的名字确定了吧,总不能一直小崽子小崽子的叫着啊,多不好听啊!”
于是封云深又把封铎的小本本拿了出来,二人之后几番商量之后,选了一个名字:不染,封不染。
林朝雨和封云深希望他往后无论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无论见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都能始终一尘不染。
知世故而不世故,知残忍却不残忍,知狠辣而不处处狠辣,知杀戮却不一味的杀戮。
二人默契的都不希望自家孩子成为一个君子,君子固可贵,君子却不易在这世界存活。
选好了名字,也算了解了一桩心事。
林朝雨抱着小不染,小声的同他道:“宝宝,你以后就叫不染了哦,你要好好的长大,乖乖的长大哦。”
封云舍则含笑看着林朝雨逗孩子。
虽然孩子睡得香喷喷的,完全是他娘亲在唱独角戏,封云深却也看得津津有味,满目柔情。
安嬷嬷在闲云院外听得来人的汇报,气得身子发抖,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生气过来。
来汇报消息的人见得安嬷嬷这样,吓得下意识的就跪下了。
安嬷嬷平日里对着林朝雨的时候虽然和蔼可亲,但那一身的威严气度,却是日积月累的,如今一生气就悉数散发了出来。
她十分理智,问明事情的经过之后,知道眼下责怪这些人办事不利是没有任何用的,是以让那人跪在了门口,她自己则疾步到了产房这边。
进了产房之后,见到封云深和林朝雨安嬷嬷就扑通一声跪下,以头触地无比惭愧的道:“老奴跟督主和夫人请罪,落雪从庄子里逃走了。”
封云深和林朝雨均被安嬷嬷这一跪给吓着了。
听到安嬷嬷的话,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落雪把封云深不是真太监的事情说出去,封云深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