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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的势力,以及王国的残部,借着白天这些吵着要回廖淳手下的羌人首领闹事这一节,以廖淳欺凌主帅、煽动部曲、意图谋反的罪名,干掉廖淳或排挤、削夺掉他的兵权,那慢慢的这联军主帅的位置终将是自己的。
只是眼下,他还必须进一步确认马腾的真实态度,然后再慢慢把他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引。
“怎么没有?!这事在兵士中早传得沸沸扬扬了,寿成兄竟然还不知晓!廖淳这小子可阴险得很!他通过他手下那个叫‘鞠羟’的羌人部落首领,去拉拢引诱那些归属于主帅中军的羌人首领,让他们叛离主帅,归附到他的帐下,这一招和他之前在我帐下时的做法如出一辙,他怕是又要抢班夺权来个兵变了,到时候你我都不知能否自保!”
韩遂装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马腾听罢未置可否,只澹澹的说道:“我怎么听说那些吵着要回副帅帐下的羌人首领,他们本来就是副帅帐下的部曲?”
“副帅!”“他们本来就是副帅帐下的部曲!”
韩遂只觉脑袋瞬时有些空白,这和他原先对马腾态度的判断似乎是截然相反的,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本,本来就是廖淳的部曲?”
这只能轮到韩遂自己装傻了,少结巴的讲话也显示出他内心的些许慌乱,谎言被拆穿的慌乱。而接下来马腾的问话却更让他震惊。
“韩将军想干什么?”
“干,干什么?不,不干什么,只是眼下陈仓城坚难攻,兵士多有怨言,白天又出了这事,想问问寿成兄可有好的对策!”
因无法判断清马腾的真实想法,这会儿又是在他的营地中,韩只能尽力去掩饰自己刚想展露出来的意图。
“是韩将军你想造反!”
马腾自问自答,一句话犹如九天惊雷,震得韩遂堆起的笑脸,顿时僵在了那里,一直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住结结巴巴说道:“这,这话从,从何说过,寿,寿成兄这事,可,可开不得玩笑,开不得玩笑!”
此时的谈话显然已“主客”易位,局面不再是韩遂来时设想的那样,一步步引导着马腾往自己思路上带。此时,韩遂觉得自己更像是桉板上的肉,他后悔今夜的造访太冒失,有欠思量了!
韩遂将手慢慢的往腰间的剑柄上按。
军帐不大,就两人之间的距离韩遂的小动作又怎能逃过马腾的眼睛。
“韩将军不必惊慌,我对你没有敌意。”马腾平静的说道。
韩遂一怔,却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只盯着马腾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听马腾接着说道:“你我本同为朝庭将官,从贼乃是无奈之举,如今欲回朝庭虽已无可能,然而助着这些羌胡异族入侵中原腹地,戕害我大汉百姓,实非我所愿!再者皇甫公海内名将,威镇寰宇,百万黄巾尚且灰飞烟灭,我等岂是敌手?!怎奈这联军之中王国势力太大,此人无甚本事却又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如今还没遇到皇甫公,却已连战连败,我等被其裹挟不得脱身,为今之计我谋求自保才是紧要,而不是争什么联军主帅的虚名!韩将军以为呢?”
马腾这一席话可谓开诚布公,韩遂惊疑之心顿时全消,按在剑柄上的手也松开了。
“今日一战中军几已覆没,王国已无兵可用。”韩遂道。
“但这副帅廖淳可还在,这王国虽然忌贤,但以我看来此人忠直果烈,王国对他不仁,他却不会对王国不义。”马腾说道。
听到此处韩遂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看来寿成兄到底还是有所不知,廖淳这小子可以算‘忠直’,可他这“忠”却绝不是对王国!”
韩遂的神情自信而不容质疑。
“不是对王国?”
马腾有些不解。
“廖淳这小兔崽子和他身边的那一群人全是黄巾贼……”
“黄巾贼?!”
韩遂话没讲完马腾就因为惊奇,不自禁的脱口叫了出来,虽说他对廖淳和他身边的这一群操着荆州口音的人,也十分好奇他们的来历、背景,因为要说在凉州见到来自****的人,其实都不是什么希奇事,有许多从事茶马丝绸等生意的商人会出现在凉州,但像廖淳他们那样,将脑袋别在裤腰
“是的,黄巾贼!”
对于马腾的惊奇韩遂则显得更为得意,他接着以一种讲述事实不容辨驳的语气接着说道:“他这次是追着皇甫嵩来到凉州的。”
“追着皇甫嵩?”不等韩遂说完马腾又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打断道:“他追皇甫公作什么?百万黄巾都灭了,他一个名不见经传黄巾小贼还想独战皇甫公?力挽狂澜?”
“据说他自称是张角的弟子”,韩遂说道,怕马腾又误解他又赶忙补充说道:“不是像普通信众的那种弟子,是关门弟子。”
“难怪!难怪!”韩遂还想进一步的介绍他所知道的关于廖淳黄巾贼身份信息的事,马腾已经在那里释然的点着头说道:“他的忠直是对于张角,对于‘太平道’!”
“所以他才鼓动着王国去攻打西京,就是因为皇甫嵩在长安城内,之前我们联军的内讧也是因为廖淳这小兔崽子煽北宫伯玉、李文侯以及他们手下的那些羌胡所致……”
韩遂说着说着便捎带着想把自己发动兵变的事往廖淳头上栽,只可惜马腾似乎没兴趣听他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据我对王国的了解,他虽然是凉州首屈一指的豪强,但其势力也只在汉阳郡内,而且从来不敢明着和朝庭作对,而廖淳一和他搅到一块儿,他不但打下了整个凉州,还大有不打下长安誓不罢手的架式!”
说到这处马腾不禁想起自己如何从堂堂的凉州军司马变成现在的叛军的事,都是因为王国的造反!都是因为王国的造反!心中升起的恨意也让他改了“大帅”的称呼,直接叫起了王国的名字。
“正是!正是!”韩遂只能收了他自己的话头,附和道。
“我以为联军虽众却绝非皇甫嵩所率大汉精锐的敌手,韩将军既然今夜来找我,心中必有高见,还望说来一听。”
韩遂心中有种抓狂的感觉,这一夜明明是自己来探马腾口风的,却不知怎的总被马腾牵了鼻子走。
见韩遂犹豫不答,马腾又道:“韩将军今夜我对你已是披肝沥胆,难道你还不能对我坦诚相见。”
“唉!寿成兄实话告诉你,我的人马基本都在没什么损伤,而自打嵬马坡起王国却接连大败,兵马折损极多,现如今他得靠着廖淳这小子手下的羌兵却又疑忌这小子,我以为可趁他二人不和,来日再攻城时寻个空隙,你我奔回凉州据守。”韩遂一咬牙将心中的想法合盘托出。
“扔下王国和廖淳?”马腾问道。
“他们自己要找死,我们何必拦着。”韩遂道。
“不怕他们降了官军,合兵一处来打我们?”马腾又问。
“不可能!王国没什么兵了,廖淳要是降官军也不会从荆州不远万里的来西凉!”韩遂笃定的答道。
“那要是我们前脚跑了,他们后脚也跑,再把官军也引了来,那又当如何?依我看来廖淳虽不会是皇甫公敌手,但也善用兵,不是好对付的。”马腾道。
“或者派人去往长安城中,暗结皇甫嵩,反正你我也曾是大汉将官,合力缴灭叛羌,不说升官,将功折罪恢复原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不要忘了皇甫公在下曲阳筑的京观!”
韩遂大骇!在想到要暗通皇甫嵩干掉王国、廖淳的部曲时,他已经俨然把自己又当成了是大汉的将官,他甚至不屑于再叫二人的名字,直接把联军叫做叛羌,忘了此时他自己也还依然是联军/叛羌的一员,而马腾的话无疑如晴天霹雳震醒了他的白日美梦,将他又拉回到冰冷残酷的现实之中。
半晌的沉默后,韩遂总算回过点神来,他想到马腾即然能这么问,那说不定心中早有了更好的打算,便问道:“依寿成兄之见,你我当如何行事?”
但马腾却不答反笑道:“韩将军何时变得这么妇人之仁了?”
韩遂不解。
马腾提醒道:“韩遂在瓦喀部行的可是霹雳手段啊!”
听到“瓦喀部”韩遂心中顿时有些羞恼,瓦喀部的兵变可以说他韩遂心中的一个伤疤,本身这事他做的就不光彩,更可恨的是这事竟然还干砸了,不过此时他也不便发作,只得干尴尬的笑问道:“寿成兄是说杀了王国廖淳?”
马腾笑着点头道:“攻城时派心腹之人趁乱混到二人身边,伺二人不备刺杀之!而后可尽收二人部曲。”
“好!”
韩遂激动得大叫。
马腾举起面前桉几上的酒觞,对着韩遂道:“文约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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