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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嫣洗漱完，终于等到了裴司莫。
他也刚洗完澡，穿着深蓝色的浴袍，状态似乎闲散轻松的敲门进来。
“你忙完了？”曲嫣问道。
“嗯，有些事情急着处理，现在基本处理完了。”裴司莫隔着两步距离看她，眸光深邃，蕴藏着不知名的情绪。
“你今晚还要继续治疗睡眠障碍吗？”曲嫣再问道。
“当然。”裴司莫的唇角微微勾起，若无其事地道，“我付了20万定金，总不能就这么打水漂了吧？”
曲嫣不跟他计较这话，在床沿坐下，对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裴司莫走到她身前。
曲嫣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用力一拉，两人跌在床上。
“小心你的手臂！”裴司莫眼疾手快，手掌兜住她的肩头，让她往下跌的时候不至于摔到她受伤的右臂。
曲嫣没把那点伤当回事，一个翻身，从下面翻到他身上，跨在他腰间，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们好好聊聊。”
裴司莫腹间一紧，身体有些僵硬：“你确定要这样聊天？”
曲嫣嗯了声，没打算换姿势，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今天太反常了。我现在问你话，你老实回答。”
裴司莫嗓子微微有点沙哑，回道：“你要问什么？”
曲嫣问道：“根据我的经验，攻略失败是会有惩罚的。比如我，如果失败了，会损失一些我在乎的东西。那么你呢？你会失去什么？”
裴司莫心中猛然一怔。
她竟然想到了这一层！
曲嫣的目光一直紧锁着他，没有错过他略微收缩的瞳孔。
“你不老实说的话，今晚我跟你没完。”曲嫣在他腰上动了动。
裴司莫倒抽一口气。
他僵得更加厉害。
“说不说？”曲嫣又扭了扭，低下头，唇在他颈边擦过，轻贴在他喉结上，舔过。
裴司莫无法抑制的喘了一声，哑声道：“嫣嫣，你下来再说。”
曲嫣自然不会如他所愿，耍赖地道：“你不怕我手臂伤口崩裂，就用蛮力把我弄下来。否则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她故意把受伤的右臂靠近他胸膛，一副“你乱反抗的话，我就会受伤加重”的威胁样子。
裴司莫看着她娇蛮的表情，只觉得心跳加速。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她，是裴曲两家相约吃饭的饭桌上。
她当时对这种应酬饭局意兴阑珊，走到小花园里，逗着狗狗玩。
也是这样娇俏又顽皮的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系统强行要他攻略她，令他心生厌恶，他会更早靠近她。
“嫣嫣，你还记得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吗？”裴司莫忽然开口问道。
“嗯？”曲嫣挑起黛眉，“你想转移话题？”
“不是。我是真的想知道。”裴司莫道。
“那我回答了你的这个问题之后，你就回答我的？”曲嫣伸手摸他的脖子，假作掐他的动作，“警告你啊，别逼急了我，不然我就强迫你吃‘真心话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