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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感受的。
许攸将自己军帐中的灯火熄灭,悄悄地将沮授从自己的军帐中拖了出来。
他找好了一辆运送物资的马车,将沮授抬了上去,塞到了一堆物资里,自己则是到了物资马车前,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番周遭的站岗士卒们,这马车离开军营是不可能的,所以还是得要把握好主动权。
许攸也上了马车,坐到了驾驶位,深呼吸了一口,接下来就是演技大赏的时刻了。
马车慢悠悠地朝着大营的营门驶去,许攸端坐在马车上,一幅悲春伤秋的模样,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文艺青年在半夜起床想要出来抒发自己的情感。
许攸并没有故意去掩盖马车的声音,而是让一切都看起来很自然,而且他的方向是朝着青州的南门,更加自然。
“停车!”
守门的士卒拦住了许攸的去路,不过见到许攸之后,态度好了很多。
“原来是子远先生啊,不知道先生深夜出行是为哪般?”
守门的将官还是很客气的,因为今天文将军交代过了,以后对子远先生要客气一些,他的付出一点都不少,大家需要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不要让他心冷。
“哦,今天主公赏赐我美食美酒,我心情大好,但是在军帐里自己一个人享用,总觉得不得劲,想出去找个山头,与山与水共饮一杯,你们要与我一起去吗?”
许攸看起来有点醉眼迷离,但是人还算是清醒的,他还从身旁拿出了一壶好酒给守门的将官递过去,甚至伸手想要把这小将给拉到车上一起出去喝酒。
“不了不了,我等还得尽忠职守,子远先生好好尽兴,注意安全便好。”
这小将可不敢跑去跟许攸一起出去喝酒。
人家许攸是主公看重的名士,这种半夜跑出来喝酒的行为,名士做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要是他这种有要职的将领这么干,那就是砍头的罪过了。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那我就把酒共明月了!”
许攸笑了一声,轻轻地一甩马绳,驱使着马车继续前进,轻松地通过了大营的南门,离开了乐安县。
“子远先生慢走。”
守门小将继续执勤,他继续再营门处巡逻着,唉,真羡慕子远先生他们的才智,能够靠着思考就证明自己的价值,自己要是能和他们一样就好了。
殊不知,他心中那个潇潇洒洒当名士的子远先生,在脱离了乐安城的监视范围之后,便一改出城的时候那种醉眼朦胧的模样,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驾!驾!驾!”
许攸着急地赶着马车,希望能够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地离开袁军的辐射范围,等到进入了刘备的地盘里,就算是能够安全些了。
说来也是有些可笑,上一秒还是袁绍手下的重臣,下一秒就觉得袁绍方极为危险,希望能够迅速地脱离袁绍的控制,进入到之前的敌人帐下。
运输的马车不考虑舒适度,加快速度赶起路来只会更加颠簸。
但是许攸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的,因为只要等到天亮之后,袁绍去找他的话,那就会发现自己逃跑了,而且还是带着沮授逃跑了。
他相信袁绍是会为了自己和沮授两个人出动大军出来搜捕的。
所以不能等到天亮再出发,只能在黑暗中赶路。
不知道是不是马车太过于颠簸了,许攸听到了马车后传来了哼哼声,那应该是沮授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被包裹在麻袋里,浑身上下都在随着马车颠簸,甩来甩去的,药效早就过了。
“呜呜呜......”
沮授在麻袋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希望能够引起注意,他知道许攸既然没有动手杀了自己,那就是打算带着自己一起到刘备那里干活。
这其实好说啊。
但是能不能好好商量,其实许子远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打算跟自己商量对吧?
自己早就喝了那杯酒,就算自己答应说要一起投奔刘备,自己肯定还是要被药倒的。
这家伙,手段也怼狠了吧?
许攸听了一会沮授的挣扎呜咽,有些听不下去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判断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距离乐安县有一段距离了,他将马车停靠在了山林中,自己下了马车到后面给沮授松绑。
哦,不,是把沮授从麻袋里掏出来。
给他透透气。
绑架人这种事,许攸还是有点经验的,至于经验从哪里来的倒是不重要了。
沮授的头从麻袋里冒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着,他的嘴角都被麻袋粗糙的布料给磨破了,刚刚在麻袋里没有说话,就是因为说话会摩擦破口,更痛。
他瞪着许攸,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因为他的手脚都被许攸给捆住了。
而且许攸这个家伙还给捆沮授的绳索上附着了精神力和气劲,加大了沮授脱困的难度。
沮授的精神力虽然不比许攸弱,但是其实跟逃命了好多年磨练出更强的气劲的许攸比起来,沮授跟他打架可能会打不过。
“公与兄,只能委屈你了,事从紧急。”
许攸嘴里念叨着,将沮授整个人从麻袋里倒出来,然后扛着沮授坐到了马车前,陪自己一起驾车。
马车继续疾驰,朝着刘备而去。
“许子远你端的不为人子!”
沮授开口就喷,其实他自己也是一个暴躁老哥,只是这些年练出来的翩翩君子风范而已。
现在被许攸这个老流氓这么给一闷棍打包带走,他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以这么狼狈的姿态现世的。
就算自己真的要投奔刘备,那也要华服金冠,仪容端整地面见他吧?
现在自己这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脸上不少破口磨痕的尊容,怎么能见刘备呢?
“公与兄息怒息怒。”
许攸眼睛看着前方,认真驾车,一边劝说沮授。
“其实公与兄也能够感觉得到吧?”
“袁本初没有什么前途了,而且他其实从心里就不信任我们,之前我甚至感觉他要一剑杀了我,假以时日,可能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公与兄。”
许攸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我不希望跟着一个,有用时视若珍宝,无用时弃之如敝屐的主公啊,唉。”
沮授重新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