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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从鬼变成人，能不痛苦吗？”上阳一副‘你说了句废话’的表情看着她。
玉兰思叹了口气：
“那你也要看他愿不愿意啊。”
这种痛苦，成年人都不愿意承受，更何况是孩子。
“这就要看你了。”上阳说完，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感觉到他回到手臂之后，玉兰思低头看向抬起头来看自己的小鬼娃。
小鬼娃眼睛里面还有警惕，生怕玉兰思突然去抱他。
可偏偏她不仅要抱他，还有可能一直抱着。
突然有点脑壳痛。
如果是一个大人她还可以晓之以情……啊呸，大人她抱个屁啊。
但凡这孩子能够明白事理有点，玉兰思也不会这么头疼。
她只能蹲下身，视线和小孩平行。
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
“曈曈，你还记得你的阿娘吗？”
“阿娘？”小孩儿歪着头，对于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好奇。
但眼神微微有些闪动，仿佛真的记得什么。
“对，你还记得你以前的事情吗？”玉兰思点点头。
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抽自己嘴巴子。
这小孩怎么可能记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以前他还在他娘肚子里呢。
哪知道，小孩儿突然点头，一副很理所应当的表情：
“记得呀！”
玉兰思：？？？
-
你记得啥？
她虽然没开口，但小孩儿却开口说道：
“我记得我在玩水。”
玉兰思：？？？
我去！
真的假的。
“你记得你在你阿娘肚子里面的时候吗？”
小孩还能记得在自家娘亲肚子里面的时候？
玉兰思是记得以前刷视频有看到过这种事情，但基本上她是不信的。
没想到曈曈竟然这么说。
“记得啊，我记得有人一直在跟我说话。”
说完这句话，小孩儿突然抬头，一脸天真的看着玉兰思：“她是我阿娘吗？”
玉兰思迟疑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那她在哪里呢？”曈曈继续追问。
玉兰思又沉默了。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件事情，使用善意的谎言还是和一个孩子实话实说。
可是她确实不是一个擅长编故事，不是一个会说谎话的人。
看着曈曈她想了好一会，才决定说实话得了。
即便他只是一个孩子，但他也有听实话、了解真相的权利。
哪怕是他现在没有分辨的能力，但孩子想要母亲，这应该是天性的吧。
玉兰思希望的是他可以因为自己母亲而坚持下来。
-
“你母亲她在太阳国，关于这件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以你现在的年纪我说了有可能你也不懂，但是我觉得你虽然年纪小，却应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因为你现在不懂，以后也会明白的，所以，你想听吗？”
玉兰思看着他的眼睛时，并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小孩子就用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气。
而是平视他，尽量将语气说的很慢。
“我想听。”小孩儿点头，也很认真的回应。
玉兰思点点头，挥手在旁边取出两根凳子，干脆两人一人坐一个。
“那好，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其实按照辈分来说，你应该换我一声小姨。”
“小姨。”小孩儿倒是嘴甜，笑嘻嘻的就喊了出来。
玉兰思突然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去摸他的头，可是伸到一半，看到小孩有些害怕的眼神，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将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