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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雾填满,成为一个满是记忆的世界。
而记忆在缺少灵魂后只是苍白,它们无法自行感受,自行品味,当失去了情绪的波澜后,它们甚至连连贯的故事都难以拼凑出来,只剩下对新鲜灵魂与强烈情感的渴望,而默默然,作为默然者压抑情感的最终宣泄,无疑是迷失雾最渴望的美食。
塞勒姆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被削脚一般缓缓流逝,那些成群结队的浮游也在不断地用那些讨厌的激光切割着它不断复原的身体,限制着自己恢复的速度。
在做完这一切后,纳尔逊的声音再次从云端传来,“我很好奇,自以为是的你在掌握了绝对的力量后仍然成为了阶下囚,那么,你有什么底气帮助一个用一只手就将你击倒的人呢?”
这是机会!塞勒姆的心中做出了权衡,它控制着一只眼球缓缓升起,张大长在眼球中的嘴巴,从层叠的利齿中长出一副人类的面孔——那是贝拉的脸。
它的心中更是笃定了几年前第二塞勒姆的成员在伦敦收集到的情报关于三个目标的情报,他们有争取到正常人类阵营的可能,他们在人类社会的最大牵挂是一个女人——正是贝拉。
看到这一幕的纳尔逊愣住了,亚历山大的大手松了松,令默默然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不过它似乎并不需要呼吸。
塞勒姆控制着凝聚出的贝拉开口说道,用出了她想象中最温柔、最像母亲的声音。
“力量并不重要,相信我,威廉姆斯,能够认识自己更重要,”塞勒姆语速飞快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从小在正常人类的家庭中长大,你是被他们绑架才变成了异类!我可以帮助你看清自己,你能够获得真正的解脱!孩子,相信我,想想你在孤儿院的生活,想想约纳斯·尼克劳斯,想想贝拉特里克斯,他们愿意让你成为一个变戏法的怪物吗?孩子,这座学校充满了欺骗和漠视,我们才是真正的家人,纳尔逊,我可以叫你纳尔吗?”
空气凝滞了,塞勒姆小心翼翼地用那一堆眼睛打量着头顶迷雾中的独眼,听到她的话,亚历山大竟停止了动作,纳尔逊也沉默下来,默默然轻轻地动了动,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它赶忙趁热打铁,热情地说道,“和我走吧,加入我们吧,巫师对世界就是多余的,你的力量更适合创造一个和平的、对人类来说安全的世界,我们天生是一家人,纳——”
“尔”字还没说出口,它只觉得面前闪过一阵劲风,亚历山大隐藏在迷雾中的右手猛地伸出,这只手依旧是半成品,还是城堡的模样,只是这座拜占庭风格的城堡本该存在圆顶的地方尚是一个个空腔,似乎还要安装什么东西进去。
右拳猛地挥起,捣在塞勒姆升起的眼球上,将贝拉的身影抹去,顺带把它的打脸砸了个稀烂,面部的皮肤缓缓恢复着,塞勒姆的心中满是疑惑与恐惧,恐惧的是巨人的速度与力量、还有它靠近时自己魔力的衰弱感,疑惑的是,自己到底是那句话触怒了纳尔逊。
纳尔逊像是会读心似的,很快给了它解答。
“你惹恼我了。”
冷漠的声音被亚历山大扩大,沾染上一丝金属与蒸汽的味道,更显得他的宣言像是毫无感情的神明,他的语气被金属板的震动抹去,但即便是单调的陈述,也能听出其中难以压抑的愤怒。
“你不该用贝拉的脸,你怎么敢把她的脸放在这种恶心的东西上?难得假期的教训还不够吗?”纳尔逊的话语声逐渐放大,亚历山大也再次抬起了它的右拳,缺少圆顶的空腔中喷出幽蓝的厉火,超乎想象的能量在它的拳头中聚集,“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见,也曾经好奇过一个麻瓜的组织如何让美国魔法国会头痛那么多年,现在看来,不是你们有本事,或许真的是因为他们太弱智了。”
“你——”
“嘘,听我说。”亚历山大的左臂猛地用力,硬生生地将默默然那被它拽得细长的脖子压瘪,纳尔逊轻声说道,“什么叫认清自己,或许你根本就没用认清自己,你不过是依靠着迫害一些还是孩子的巫师攫取力量的吸血鬼罢了,你看不起巫师,难道你最依仗的力量不是魔法吗?又或者你可以告诉我,这些默然者力量的来源是量子力学。”
听到纳尔逊的嘲讽,塞勒姆挣扎着,操控默默然的身体涌出黑色的魔力,但它们还没来得及翻起什么浪花,就被迷失雾消解了。
“得是多么愚蠢的家伙才愿意和你做一家人?你也只能骗骗小孩子吧,自以为高端的罪犯,接过只是个最恶心的人贩子,这么大的落差,怪不得你会如此扭曲,”纳尔逊嗤笑道,冰冷的金属声中透出无穷无尽的嘲弄,“还有纳尔,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这种恶心的蛆虫,怎么配叫我纳尔?我已经丧失了和你交流的欲望,所以现在……我问,你答!”
塞勒姆挣扎着说道,“真是无药可救……我承认,你有些本事,和那些臭小子不一样,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的家人无穷无尽,你以为我们会没用准备地清洗霍格沃兹吗?你在乎的人,他们都会死的。”
“你的废话让你的天平上多了一块死亡的砝码。”纳尔逊不屑地问道,“所以呢?然后呢?你不会以为霍格沃兹和你的脑子一样不堪一击吧?现在,趁着我还没开始折磨你,回答我的问题。”
主席台上,格林德沃像个观众似的,旁观着已经与剩下的半截默默然激战起来的教授们,用余光扫了扫远处禁林中的硝烟,一只手捂着耳朵,听着耳道中小银球传来的声音,乐呵地笑了起来。
“没有观众?”
格林德沃轻笑着挥动魔杖,一道邓布利多曾经用过的水幕出现在了默默然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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