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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箬心里有了数，对冉芳道：“你放心，表哥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冉芳咦了一声：“丞相府和楼太医也有交情吗？”
因为楼沾是十二楼神医的弟子，所以就算是季相这样的权贵，只要楼沾不愿意，也是不能强迫楼沾的。
弄得不好，就成了谋害皇帝。
季箬想着，左右要去看冉羡的，现在告诉她自己能治，她也是不信的，还不如到时候再说。
因此抿着嘴儿笑了笑，算是回答了，又算是没有回答。
好在冉芳也没有挖根究底，她眼眶红红的：“哥哥要是能好，换我得病都是可以的。”
季箬嘴角抽了抽：“得病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能两兄妹轮着来。”
“你不知道的。”冉芳声音变得几如蚊讷，“他们都说我是扫把星，哥哥是因为跟我走太近才得病的。”
“谁说的？”季箬拧起眉毛来。
冉家人对冉芳这么好，应该不会把冉羡生病的事情怪在冉芳身上，外人又不知道冉羡得病，谁会这么说她？
冉芳抿着嘴不说话。
季箬猜测道：“是府里的下人？”
冉芳嗯了一声：“三祖母已经责罚过他们了。”
虽然责罚过了，可那些人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被冉芳记在了信里面。
季箬不知道怎么劝她，想了想，道：“不是说要带我煮鸟蛋吃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咱们还去不去？”
“当然去。”冉芳打起精神，扬起笑脸。
她挑了十来个这种宝蓝色的鸟蛋，带着季箬去她的私人温泉。
“那个泉眼很小，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以前被石头压着，是我发现的，就变成了我的。”冉芳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高兴起来了。
季箬跟在她身后：“那挺好的，不但可以煮鸟蛋，还可以温酒呢。”
“你说得对！”冉芳眼睛一亮，“等明儿个咱们带哥哥来这里喝酒。”
季箬失笑，正欲说话，却感觉有东西掉在了头上。
她摸了摸，摸下来一节枯枝，抬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总不能是鸟路过丢下来砸她的。
季箬随手将枯枝丢在地上，然后不动声色，继续跟着冉芳往前走。
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砸了一下。
季箬拧了拧眉，没有回头。
然后眼睛的余光就看到一个白色的纸团落在她的肩膀上，然后顺着肩滚到了地上。
冉芳也看到了。
季箬正要开口说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来的，却见冉芳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格外古怪。
“去吧！”她说。
季箬不解。
冉芳保证道：“我不会告诉三祖母的！”
季箬：“……”
她做什么了要瞒着外祖母？
见她不动，冉芳提醒道：“这次山庄的守备很森严的，人还在假山等你呢，你再不去，被发现了就不是我告不告状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