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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楚玉书同桌之人听到楚玉书的笑声,问道:“玉书兄,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楚玉书便笑:“刚刚那位兄弟,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却不小,不过是多看了她几眼,竟瞪我。”
同桌人也笑,“许是哪个大家族出来闲逛的子弟,没见过什么世面,跟个姑娘似的怕看。石山贤弟,你倒是吃啊,怎么菜不合胃口?”
沈石山笑了笑,“盛丰楼的酒菜在金池也是出了名的好,岂能不合胃口,我只是出门前吃了些,还不饿。”
几人也不劝他吃菜,说起楚玉书投到高相门下一时,有人唏嘘道:“玉书兄,如今来京的举子哪个不是挤破头想要投到刘府,为何你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楚玉书回到座位,笑得有些高深,喝了口酒才道:“家父一向敬佩高相品德,想要我与高相多学学做人,将来也能成为国之栋梁。”
几人闻言神色各异,倒也没再追问,心里却都不以为然:品德再高尚又如何?如今朝中大权都掌握在刘家手中,皇上又身患
重病,刘贵妃身怀龙种,待分娩之日便是刘家一飞冲天之时,到那时高府还在不在都两说,楚玉书又不傻,难道就看不出眼前的形势?之前倒是觉着他这人通透,如今看来,还是远离一些才好,莫要被刘府的人看到,把他们也当成高相府上的门人。
众人各怀心思,没人注意到沈石山目光一直望着一处发呆,似乎有着什么心事一般。
江采月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回连升客栈,进到客栈里就听有人议论,说是后院打起来了,江采月担心玉香和戚南琴出事,大步跑进后院,果然就看到他们租住的小院前,玉香正脚踩着那位国舅,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指着旁边要冲上来救人的随从,一边时不时在国舅身上抽两下,虽春寒之时国舅穿得还算厚重,可每抽一下还是能让他疼的哇哇大叫。
戚南琴站在小院门前,怀里抱着宝儿,嘴里也没闲着,“你们这群贼人,光天化日的入室行窃,还有没有王法了?别以为我们家男人不在,我们女人就好欺负,今儿就让你们看看女人的厉害,给我抽,狠狠地抽!”
玉香答应一声,手里的树枝如狂风暴雨似的就抽在国舅身上,国舅嘴里求饶,“姑奶奶轻点儿,我知道错了,我真不是来行窃的。”
戚南琴道:“还不承认了?打到他承认为止。”
玉香举着树枝还要抽,国舅大喊:“别,别抽,我是来行窃的。”
戚南琴这才满意了,玉香手里的树枝却还是落下,在国舅露出来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国舅急了,“不是说打到承认为止?我承认了。”
玉香笑道:“对不住了,没收住手。”
国舅心知她就是故意的,可谁让落在人手里,小丫头看不出来,一根树枝在手竟比拿了鞭子还厉害,他带来的那些人都是废物吗?平日在京城里耀武扬威的本事都哪儿去了?
玉香抬脚把国舅踹出去几尺远,扭头就看到江采月站在一旁,刚要叫姐姐,突然想到这是在外面,江采月扮了男装,到嘴边儿的姐姐就变成了“姐夫,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