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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草民儿可没说什么。不过是劝你早回
家你怎么就要毁了我的小店呢?”
“掌柜的,他说的不过是醉话,你跟
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再说了他平了你的小
店儿他上哪儿喝酒去,人家那些大酒楼谁
让他这么叫嚣,别听他胡说。”一旁的小厮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混账!你们都瞧不起我,你们等着
,总有一天我把你们这些对本官不敬的人
全都投到大牢里去。”
“行行行,您有本事,我们都怕您成
了吧,好好喝您的酒去吧。真是晦气!”
小厮甩了甩手上的帕子,转身不再理会这个醉鬼。
温甫让车夫把车停下,走进了路边这个不起眼的破旧的小酒馆。
来人衣衫华贵,相貌堂堂,一进酒馆自然引起了小厮的注意。
温甫掏出了一锭十来两的银子扔给酒馆的小厮,身旁一个年近五十身材干瘦的老者,示意他将不相干的人全部请出去。
金银动人心,酒馆的掌柜挨桌给人们
赔罪,又赔了双份的酒钱,将多余的人全
都请了出去,仅剩下了酒馆中间醉醺醺的薛方录。
薛方录醉醺醺的抬头,看到温甫,不屑的道,“温太傅,我如今不是朝臣,我再也不用怕你们了。”
“你醒醒吧,你现在已经不是尚
书大人,只是一个四处逃窜的通缉犯,连酒钱也付不起,只能在这个破败的小酒馆儿里苟
延残喘。”温甫在他对面落座,张口残忍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薛方录抬起头来,茫然四顾,神情有些惊愕。
“事到如今你可曾后悔过,可曾反省过
自己?”温甫缓缓的说道,语气带着怜悯和悲痛。
薛方录听到似乎有些激动,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
陛下和陵安王,他们一点儿旧情都不讲。贪
污受贿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吏部衙门里就
没有一个人是清白的,为什么到头来只有
我一个人落到如此境地。”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什么时
候你也只会推卸责任。你身为尚书俸
禄优厚,地位尊贵,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薛方录此时有些清醒了,抬头看着温甫定定的说:“难道就因为我错了一步我就活该
一辈子受穷被人瞧不起吗?我偏不,我一
定要金榜题名!升官发财,做大官,发大
财。让那些曾经嘲笑过我的人全部跪在我
的面前,像狗一样向我摇尾乞怜。”
也不知薛方录是清醒还是糊涂,说话颠
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
“看来你已经是不可救药了。”丢下一句话,温甫便摇了摇头离去了。
金鳞阁内,一片寂静,突然一声婴儿啼哭想起,乳母抱起孩子,轻声哄睡。
“别让他再哭了,烦死人了!”洛昔燕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乳母忙不迭的抱紧孩子走去了一旁的侧厅。
薛方录一行人回到金鳞阁里休整,听闻陵安王大军大获全胜,陛下晚上要在中萃殿开个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