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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名受伤造成的巨大影响还在持续发酵中,天朝球迷纷纷重新审视起阮二牛的退出问题。
是啊,球员为什么不能在休赛期自由规划自己的时间?
先不说二牛这种非篮球体制内培养出来的球员,就算是姚名这样的体制内爬出来的大佬,并严格执行了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的理念,但从功力的角度来说,他的效能就真得最大化了吗?
培养一个姚名需要花费大量的资源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运气。
要知道,唯有天才不可复制,等下一个大姚出现,天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一点上,不仅是篮协需要做出反思,甚至是整个天朝体育圈都需要为此进行思考。
大姚和篮协、地方之间的关系相当复杂,极有矛盾,也有合作,但总得来说,篮协和地方体育局在大姚的职业生涯中,还是数次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2002年10月,已是NBA状元秀的姚名登上了飞往米国的班机,他怀揣着美妙的篮球梦想,同时身背巨额“债务”。
在加盟火箭之前,姚名的家人和魔都大鲨鱼队、魔都体育局等部门展开了一次艰难的谈判,谈判以姚名买断了自己与魔都大鲨鱼队之间的合同而告终——具体数字没有对外公布,但据了解是1000万美元左右。
这笔钱,姚名本人是部分认可的,因为在姚名成长过程中,魔都体育局和魔都队确实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不过,要说完全没有恩怨,那也是扯淡。
其实早在2001年,姚名就有过参加NBA选秀的想法,但时任魔都队副总经理的李耀明提出了三个“适当”:适当的球队、适当的时机以及适当的条件,让姚名无奈放弃了这个念头。
在这三个“适当”中,真正击退姚名的,是“适当的条件”:第一、NBA球队必须用同水准的球员来交换姚名;第二、NBA球队必须自掏腰包委派高水平的教练来魔都队进行指导;第三、NBA球队必须帮魔都盖一所培训青年篮球的学校;第四、NBA球队必须负担在魔都建造一座现代化体育馆的费用。
这哪里是想一个培养天才球员应有的态度,这分明是要断送大姚的大好前程,要把NBA球队给彻底吓退。
但在交付了1000万买断金后,置身NBA的姚名还是受到了魔都体育局的“骚扰”。
2005年苏省全运会前,时任魔都市委一把手的陈先生邀请姚名去家中做客,席间陈先生提出了希望姚名代表魔都队出战全运会的想法,姚名对此不置可否。
最终,因为火箭出面拒绝,姚名为家乡球队效力的提议才告一段落,火箭不放人的理由很坚决——担心姚名受伤。
在登陆NBA后,国家队是姚名与天朝篮球仅有的交集,作为国家队历史上最出色的球员,篮协起初对待姚名的态度,并不温和。
姚名曾在他的自传里直言不讳地说。按照最初的设想,天朝篮协“狮子大开口”,要从姚名每年的收入中抽走50%,这个事情被媒体曝光后,引起了轩然大波,NBA球员公会更是称这是一次“抢劫”。
别意外,这TM还是有先例的,因为女篮的定海神针——海霞姐当年去WNBA打球时,就是这么办的。
最后,在“姚之队”的努力下,姚名的利益才被最大化地保存,据外媒透露,姚名每年交给篮协的金额,为姚名税后年薪的5%,也有说法是,大姚一次性给了篮协300万米元的赞助费,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姚出钱了。
除了向姚名索要“培养费”,在2008年,篮协还曾在国家体育总局的授意下,向NBA官方发出申请,要求姚名在NBA常规赛还未结束的3月份回国,以此更好地备战奥运会。
但因为姚名的受伤以及火箭的强硬态度,这个带有闹剧意味的要求才未能成行。
一向看重职业化的利主席都没能顶住总局的压力,可见体制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总有人说,天朝的举国体制固然损害了一部分运动员的利益,但却为祖国换回了振奋国人的金牌。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到底有没有资格,牺牲一部分人的权益去成全另一部分的权益?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执行,今天牺牲了别人的权益,明天会不会有人以同样的理由来牺牲自己的权益?
曾收到过纳粹迫害的马丁*尼莫拉,在他的短诗是怎么说来着?
“在德意志,起初他们追杀GCZY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GCZY者;
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何其残酷的真相,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总以为悲剧不会出现在自己的头上,但真当灾难临头时,人们才会发现,这切都是因为过去自己的不作为。
想想因为天朝体制和人民的虚荣心而催生出的“马家军”,这个天朝田径历史上不能不提的话题,客观来说,如果没有禁药EPO,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多的中长跑集团纪录?
也就是东方神鹿本身天赋过硬,在“马家军”的“兵变”之后,还能通过系统训练重新站到奥运会大舞台拿到冠军,可是一比较成绩,同样是5000米,96年亚特兰大的14分59秒88竟然比她最巅峰时期多了近9秒的时间。
要知道即使在中长跑运动中,差距超过5秒也绝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撇开成绩不谈,那些深受其害的马家军女队员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有一次在云南高原训练,只是因为东方神鹿带队跑在集体前头稍稍快了点,马导就骂她是想在记者面前出风头,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就地痛打东方神鹿一顿,毫不给世界冠军留情,对着摄像机的镜头也要打,“就是要打给记者看!”
李队长是从鞍山第一个跟马导来到省队的老队员,资格最老。因为李队长在组里跑得不是特别好,没有给马导争光争气,马导抄起大木板子就朝李队长头上打,皮开肉烂,鲜血直流,队员们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到现在李队长头顶上留着鲜明的三角疤。
在队里几年来,从马导一个人嘴里,我们已经把世上最肮脏最难接受的脏话听遍了。做俯卧撑他不满意,就骂我们说:“起!起不来啊?你爸和你妈在家里大炕上就这样笨吗!”
在训练中,跑得落在后边,马导大骂:怎么啦?跑不动啦?今晚上该给你过过电啦?非找几个大老爷们艹坏你不可!
在大院时唯独他不准我们到课堂听课,每周三个半天的文化课,马导的队伍从不参加,求知的欲望被剥夺。
扣留我们所有人的奖金,控制在他一个人手里,你想要钱吗?
只有俯首贴耳唯命是从了,否则不给。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是人,不是畜牲,不是赚钱机器……
以上内容选自赵瑜的《马家军调查》,有些东西,一旦揭开,从来是没有最黑只有更黑。
最后,说一说那位李队长,她也是马家军中混得最惨的那一位,退役后爱情受挫,工作不也如意,1998年4月27日,李队长的尸体在沈阳棋盘山水库被工作人员发现,调查结果为投水自尽。
时代总是在不断进步的,有些悲剧也许不会重复发生,但那些已经发生的悲剧,我们同样不应该去忘却。
阮二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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