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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子良私下曾告知臣,这药还需抹于心脉之上,才能彻底解毒。晏君卿丝毫没有理会夜绛洛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正事正办的态度,拿起桌上的玉盘,放置到夜绛洛面前。
夜绛洛一愣,看着那还剩一大半的绿泥,突然也不是那么讨厌它了,毕竟……
“相爷快随我回朝凰殿!”夜绛洛挑了一下眉头,对着晏君卿释放了一个自以为诱人的媚眼,随后手指一勾,玉足往后退了几步,没有接过晏君卿手中的玉盘,一副你不亲自给我上,那我就要被毒死了的架势。
晏君卿端着玉盘对着夜绛洛一伏身:“陛下的旨意,臣自然不会违抗。”腰间的紫带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飘动,转身跟在夜绛洛的身侧,同步而行。
两人在碧云的房内闹腾了这么久纯属意外,碧云虽是累的睁不开眼睛,可是她却听得清夜绛洛和晏君卿的一言一动,心中有着深深的羡慕,可羡慕又如何,这世间如晏君卿这般的男子,也当真只有夜绛洛才能配得上,降得服。——用强上降服!
夜绛洛心间甜蜜,眉眼之间都透露出几分愉悦,轻抿着的唇上扬着,淡淡的弧度却足以表现出夜绛洛的快意。
——她要去让相爷大人好好的服侍她,怎么会不快乐呢!
一路上的宫人虽俯首恭送着女帝陛下,但是女帝陛下周身的暖意还是让她们热了一把,这炎炎夏日再热上几分,还真是让人不由烦闷。
“陛下,请当心脚下。”晏君卿适时的开口提醒,眼里带着宠溺,夜绛洛这般乐着就好,抽着风就好,他爱的是抽着风的夜绛洛,如果她有一天不抽风了,那恐怕他会怕,就像夜绛洛怕他有一天被温知君侵蚀一般。
“你说这朝凰殿的门槛为什么一定要比别处的门槛高出一半,是怕摔不死人吗?”夜绛洛无奈的皱了皱小鼻子,将脚高高跨起,再平稳的落下,嘴上是抱怨着,可动作却是轻盈自如。
由于宫人的守礼,以及功不可没的夜绛洛快速的脚程,几乎没有人发现她那绿色的面容,他们只能看到夜绛洛灵动的背影和相爷大人那清隽的身影。
宫人们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变,恭谨的态度并不因为那两人背对着他们而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能够在这深宫里,尤其是在这朝凰殿大殿当差的,很多家室出身良好,他们大部分是一些世家的庶女,甚至有些小家族的嫡女也会想尽办法谋得这份差事。
他们的身世放在外面,往往少不得很多人巴结,在这朝凰殿大殿,她们虽说只是伺候女帝的宫人,但都是有着品阶的女官。
只要轮过了这一期后放出宫去,自有一堆人等着求娶,毕竟……没有人知道,这些女官里是否有那么个人,得到女帝青眼,倘若运气好的娶回去了,自然是可以带来不少荣耀和利益。
即使不被女帝陛下看重,但能在这朝凰殿听差,本身就说明她身世能力手腕皆有,堪为贤妻良母。
宫人们等了片刻,听不到一丝脚步声之后方才缓缓站起,互相点头致意后安静的回到自己负责的事务之所,行动间脚步轻巧优雅,不管是袖摆扬起的弧度还是裙裾敛起的褶皱,都带着浸在骨子里的规矩。
朝凰殿大殿内,许许多多的宫人各司其事的洒扫着,大殿中以明黄色为主基调,辅以白玉台阶,沉香木的桌椅,各色轻薄瓷器和金器,将整个大殿装点的金碧辉煌中又不显粗俗,大殿当中高放的金色座椅,更是隐隐中透出‘万鸟朝凰’的威仪感。
大殿外的两人正朝着休憩之处前行,比之夜绛洛的色心大起,晏君卿可谓是做正事的主,他脚步闲适的跟随在夜绛洛身边,飘逸的长衫裹着他修长的身形,行动间袍摆随风扬起,颇有些‘欲随风归去’的谪仙感。
他一只脚刚刚踏入朝凰殿后殿,眼角余光便看见夜绛洛胡乱而快速的蹬掉了明黄色象征帝王的靴子,整个人已经窝在了床榻之上,倒在榻上的姿势无比慵懒,只是那双眼睛睁得偌大,对着他拼命的眨着。
两只靴子因主人毫不怜惜的动作被甩的东一只西一只,一只直直站着,另一只却是躺在了地面,跟其主人一般,完全透不出一丝威严。
晏君卿向前几步,极其自然的弯腰将那只躺着的靴子扶正,顺势将两只一起放到榻旁,他的动作慢条斯理,明明是做着宫人处理的活计却依旧透着无边风华,丝毫无损其风度。
“陛下,眼睛不适的话臣请太医来瞧瞧。”晏君卿直起腰看着冲自己眨眼的人,面上一片温润,他很自然的无视了夜绛洛抽风般的眨眼方式,并语气真诚的说出关切的话语。
不知内情的人乍看下一定以为夜绛洛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相爷关心陛下,提出让太医会诊,——真真是丞相界的典范。
自然,就相爷的性格来说,晏君卿知道夜绛洛是抛媚眼他也会装作不知道。——这一国之君,怎可做如此没羞没躁的动作,至于他是否是知道还是不知,那是只有相爷他自己清楚的事情了。
然而,仅仅只是扑闪着明眸这般只是最含蓄的方式,比这更没羞没躁的动作,女帝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这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见晏君卿扶起被自己甩下的靴子后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只能单手撑着床铺,上半身向前微倾,纤腰微拧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虚虚跪坐在床榻上,眼睫眨动间如同蝶羽般轻盈,眸子里闪出绚烂的光:“君卿……你怎么还不帮我上药!”
“陛下之命,臣自当遵从,只是……”晏君卿突然犹豫了起来,他的眸子微微闪躲了一下,一向温文尔雅,笑容和煦的表情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挣扎随后渐渐沉寂。——夜绛洛已经顶着一张油绿的脸了,难道……她的胸也要有一只变得油绿?
不再多言,也不再让自己多思虑,晏君卿伸手将玉盘直接放置到床榻之上,向前跨了一步,在榻旁躬身作揖:“陛下,请恕臣逾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