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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才看过陛下呢!”虹时润润的脸上笑出一股孩子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夜醉壁,抓了抓脑袋,傻兮兮的笑着。
看得懂虹时单纯的开心,像个孩子一样——十七岁的年纪其实不算小,可虹时与他们毕竟还是不同的。
虹时太过单纯,这个号称虹家百年来习武天分最高的少年,自小就这般耿直,换句话,就是木纳,就是呆萌,就是傻乎乎的不计较得失。
十七岁的少年,却有着他们早已失去的纯真之心……
虹时夜醉壁垂眸,正对上他还在滴血的手臂,缘由了然于胸,她眸中有疼惜一闪而过,缓步走进虹时,柔声呵斥道:“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傻傻的,手还在流血,怎么也不包扎一下?”
虹时曾经是夜醉壁的伴读,自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密切非凡,就好似姐弟见面一般。
虹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露出单纯的笑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痕,一脸无所谓道:“没事,一点小伤,没关系的,我大哥说了,进京以后要听相爷的,相爷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相爷让我放血我就放血。”
——相爷让你脱·光衣服去果·奔你也去么?
风寡站在一旁,嘲讽地想着,这个虹家声名在外的少年将军其实是个二百·五吧。
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早就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虹时的模样是比几年前成熟了一点,可情商似乎还不是很高……
尴尬的瞧了一眼身后目光直放冷箭的风寡,夜醉壁眸中闪过单纯无害的笑意:“虹时,进去吧,我给你上药。”
风寡眉心一蹙,冷箭咻咻咻地射·过来!
夜醉壁递给风寡一个安心的眼神,柔声解释道:“虹时以前很照顾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想和他聊聊…”
夜醉壁的心思,风寡怎能不懂。
虽然相信夜醉壁对自己的执着和感情,但风寡还是对虹时直放冷箭!
浑身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愤然转身,风寡瞪了虹时一眼:“我先回去,晚一点再来找你。”
“殿下,他好像生气了。”虹时眨眨眼,有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那个男人。
“……咳,没有,他……他就是这张死人脸,不用管他。”夜醉壁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风寡的关系,以及风寡为什么会冷箭狂甩,所以……果断污蔑之!
“跟我进去,你手臂上的伤需要处理。”
“啊?那个……殿下,会不会不太好……”虹时抓抓脑袋,有点尴尬,毕竟这么晚了,他一个护卫跟着殿下入宫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看着他挠头的呆滞模样,夜醉壁无奈的叹息。
谁人会想到,就是这个笑容天真无邪,木纳纯良的青年,竟是领兵杀敌,浴血奋战,屠杀过无数敌人的将军?
但——这孩子,现在知道不方便了,刚才干嘛去了?!
夜醉壁没了耐心,低声呵斥道:“叫你进来你就快些进来!”
“哦!”虹时听话的点点头,小狗一样紧跟着夜醉壁进去。
今日的醉宫还和昔日一般,没有太多的变化。
那个时候,夜醉壁十分不得充,他似乎是她唯一的朋友,直到后来……
“虹时,以后如果受伤了,一定要记得自己包扎好伤口,知道吗?”夜醉壁小心翼翼的拿着纱布给虹时包扎伤口。
触目惊心的刀痕上猩红一片,鲜血已经凝结,伤口已经被夜醉壁小心的清理过了。
虹时嘿嘿傻笑,着看着夜醉壁帮自己包扎着伤口,嘴角笑出两个梨涡来。
“疼么?”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的臂膊上,夜醉壁的心微微的酸楚,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知道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胳膊也会多出这么一道口子,但还是会为了他感到心疼。
“不疼。”虹时用力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夜醉壁,单纯无害,呆萌可爱。
知道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夜醉壁也不再多话,只是更加小心的帮他包扎着伤口。
她知道,即使再疼,他都不会吭声……
这次虹时回到帝都的任务是为了保护夜醉壁,儿时一起长大的情分与默契不需要多说什么,夜醉壁对他已经非常熟悉。
所以,当夜醉壁睡着了以后,虹时在外间,隔着几层纱帷,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刚刚看着她苍白而削瘦的脸,以及醉宫浓重的药渣味。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听大哥的话,听相爷的话,好好保护她!
风寡亦是一夜难眠,半夜再次飞檐走壁的到了醉宫,偷窥着夜醉壁与虹时一起亲密无间的模样,他心生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当是许久未见,所以关系亲密罢了。
可,嫉妒,难免还是有的。
于是,第二天公鸡刚刚打鸣的时候……当然,后宫里面是没有公鸡的。
反正,就是很早,风寡便一路狂奔到醉宫,推门而入。
“江陵王,殿下在休息,请勿打扰。”刚一推门,虹时便好似门神一般从天而降,挡住风寡的去路。
本来就心有怒气,此刻被虹时拦了去路,风寡更加不高兴了。
迅捷的身手如鬼魅一般后退到安全的距离,他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虹时,冷峻的脸黑的跟锅底一般。
墨色素衣暗纹涌动,银色丝线穿插其间,在明媚的朝阳之中若隐若现。
风寡脸黑不已,义愤填膺,恨不得冲过去捶死虹时。
看风寡不再上前,虹时站立原地,纹丝不动,一本正经的盯住他,手中的两段式银枪高高举起,直指墨色素衣于风中猎猎作响的风寡。
“走开。”沉默半晌,风寡一字一顿的低吼道。
偌大的醉宫门前,风寡与虹时四目相对,眸中闪烁着火花,争锋相对。
听到风寡的话语,虹时浅薄的嘴角微微上扬,张扬一笑,俊俏清秀的小脸骄傲昂起,伸出修长精壮的臂膊,略带薄茧的手朝着风寡勾了勾,示意他放马过来。
看着得意洋洋的虹时,风寡眸色暗沉深邃,狭长的眸子斜睨着虹时,忽而飞身上前,一脚跺在去。
虹时将长枪高举,打横置于手中,硬生生的撑下风寡的这一脚,随即一个旋转,飞身而起,与风寡掌心相对。
萧索肃杀的气息瞬间在醉宫前面蔓延开来,风寡被银枪弹开,重新回到刚才站立的位置。
此刻,夜醉壁睡得正香,她做梦也想不到风寡竟然和虹时大打出手。
“殿下正在休息,你不能进去。”虹时斩钉截铁的诉说着,一板一眼,一本正经,单纯清亮的眸子里面不参杂任何杂质,认真严肃的看着风寡。
他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这个男人非要进去……
他不是说了吗,殿下在休息,这个男人是听不懂还是根本没有听?
相爷说了,要他保护殿下,大哥说了,要听相爷的。
所以他得“保护”殿下!
听大哥的话,听相爷的话,听殿下的话——至于江陵王,大哥又没说要他听从命令。
“本王若偏要进去呢?”风寡墨色的素衣绽放着黯淡的纹路,眸色深沉的盯着虹时,他怒火中烧,这个男人,昨儿个就与夜醉壁聊了一个晚上,做事不知轻重,实在是让人厌恶。
看得出来风寡的敌意,虹时一脸执拗。
相爷召回他就是为了保护楚王殿下,所以,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打扰到她休息也是不行的!
银枪在空中飞舞,发出令人发怵的呼啸声,虹时手握长枪,目不斜视,眸中严肃认真,“你不是相爷,我不能放你进去。”
风寡一脸愤怒的盯着虹时,双手紧握成拳,单薄性感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缄默不语。
因为他发现,自己与虹时——无、法、沟、通!
这种感觉和面对夜绛洛时差不多。
唯一区别的就是,夜绛洛是能用语言活活把人雷死,而虹时,则是用一脸的严肃认真做着雷人抽风的蠢事!
简单来说,夜绛洛+虹时=五百!
肃杀的气息自风寡周身散发出来,他飞身而起,鬼魅般的身影迅捷的闪至虹时的面前,划拳为掌,便是几个回合。
虹时的银枪舞得极好,好似一条银色的长龙一般,时而弯曲成两截,时而又笔直而上,一飞冲天,直指风寡。
几个回合下来,风寡一点便宜也没占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斜睨了一眼肩头破碎的衣衫。
他的唇边划过一丝深沉淡然的冷笑,眼眸寒若冰潭。
早听说虹家的虹时少年成名,是虹家百年来习武天分最高的人,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才十七岁而已,内力武技都以到了令人望尘莫及的地步。
他来保护夜醉壁的确很好,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虹时这个呆子不该连他都防着!
怒视着虹时,风寡好不退让,内力顿然外·泄而出,横眉冷对,他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我已经跟你说了,殿下在休息,你为什么非要进去呢?”虹时百思不得其解,听楚王殿下的话,这个江陵王不是很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吗?怎么关键的时候,就如此的头脑不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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