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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芝的父亲再次随行,转眼就到了月底。
这天玄烨翻了荣儿的牌,深夜荣儿躺在玄烨的身侧,南方战局比较稳定,玄烨的睡眠好了很多,两人如往日般闲聊着,聊着保成,聊着荣宪,聊着长生,许久,在荣儿昏昏欲睡的时候,玄烨突然幽幽说道,“荣儿,再过几天便是三年一度的秀选了,今年的秀选可能会选比较多的人入宫。”
荣儿静静地听着没有回话,玄烨接着说道:“皇祖母和朕已经圈定了一些,都是这两年立了战功,或是朝廷重臣的女儿,朕不知道为何,很想先告诉你。”
“皇上,荣儿知道的,臣妾早已经知道了。”荣儿轻声说道。
玄烨扭头看着荣儿,靠在玄烨的胸膛前,荣儿轻笑说道,“在汤泉时太皇太后就已经告诉过臣妾了。”
玄烨轻轻拥紧荣儿,“朕一直都是这样说的,朕将她们纳入宫中,便不能太过怠慢于她们,可朕若去宠幸于她们,那朕陪荣儿的时间就会变少,朕不要荣儿心里多想,在朕的心里,荣儿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皇上,荣儿明白的,在汤泉时老祖宗已经教诲过荣儿了,皇上,今年,是荣儿在皇上身边的第十个年头了,荣儿真的希望还能陪皇上能一直走下去,如皇上当年所说,陪着皇上一生一世,荣儿会如皇后一样,善对后宫中的其它姐妹。”
“都十年了吗?时间过得真的好快啊!一晃眼,我们竟然相伴十年了。”玄烨感慨道,“而朕,却觉得是一晃而过。”
“皇上,这十年发生的事儿太多了,所以就会感觉快,荣儿和皇上的心境也的确都有了很大的变化,只是只要皇上心里有荣儿,荣儿的心里有皇上,那我们之前的感情就不会变。”荣儿轻声说道。
“是啊,仔细想想,只十年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玄烨看着荣儿说道:“可是朕和荣儿还在一起,只有这个没有变,那便是一切都没变了,荣儿朕不能给你高于其它后妃的后宫地位,不要怪朕。”
“皇上,老祖宗在汤泉都同荣儿讲过了,荣儿不要尊位,这个一直都不是荣儿要的,没有了尊位,皇上也没有了压力,荣儿只要皇上心里给荣儿一个角落,荣儿愿意同其它后妃一同去平分皇上的心,荣儿不要独占。”荣儿点头说道。
“荣儿,你能理解朕,朕很高兴,不给你尊位,朕便没有压力,荣儿也没有压力,朕要荣儿在这后宫中快乐地呆一辈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算计,朕无论纳多少后妃,都不会让你置于猜忌和排挤中的,朕做的便是平衡,荣儿只要记住,你在朕心中的分量,只要这一点,便可以,如果真有来生,朕当个普通的百姓,朕会加倍疼爱你,独宠你的,可今生朕是君王,有朕的无奈!”玄烨低头看向荣儿幽幽地说道。
荣儿眼中蕴着泪,这是皇上对她的情话吗?是这十年来,最深情的话了吧,皇上以前从未和她这样说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心感受到的,皇上对于她做的远比说的多,可现在皇上说了,眼中的泪越聚越多,是感动也是感激,身为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得到一个君王最深的感情了吧,她有了,她真的有了,“皇上……”
“荣儿,朕喜欢你,真的喜欢,喜欢到心里了,只是荣儿,朕不想给你压力,后宫马上又有后妃进来了,有些可能妃位还在你之上,朕怕你去猜忌,怕你担心朕不再喜欢你了,所以朕要讲于你,讲于你知道,你的心里便不会乱想。
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皇上……”,泪不停地往下掉,“荣儿,也真的好喜欢皇上……荣儿不会猜忌……”
玄烨以唇轻轻吻去荣儿颊上的泪水,又轻吻着荣儿还不断流泪地双眼,看着这双泪眼,玄烨喃道,“荣儿……健康快乐地活着,这样……朕才可以安心……才更有勇气面对这永远没有尽头的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