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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说了一个地址后,反问道:“米沙,你不会想着去探望朱可夫元帅吧?”
“有什么不可以呢?”索科夫反问道:“要知道,朱可夫元帅不光是我的上级,而且还是我的长辈。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去探望他。”
见索科夫想去探视朱可夫,卢涅夫也不阻拦,以他对索科夫的了解,明白只要自己昔日的搭档决定做某件事之后,是很难劝他回心转意的,只是委婉地提醒他:“米沙,难道你就不担心会影响到你的前程吗?”
“卢涅夫,我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知道卢涅夫这么问,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便对他说:“我不是去见自己的上级,而是去见自己的长辈,我想这样总没有人说什么闲话吧。”
卢涅夫知道索科夫的父亲,生前和很多如今的重要人物都有交情,索科夫要把朱可夫当成自己的长辈,也说得过去,毕竟在卢涅夫的认知中,朱可夫一直把索科夫当成自己最关爱的晚辈。
想到这里,他提醒索科夫:“米沙,你也许说得有道理。不过作为你的朋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你,要谨慎行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卢涅夫。”索科夫想到如今都是一月底了,最多再过一个月时间,瓦图京就会因为负伤而无法指挥部队,到时候朱可夫就可以接替他担任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司令员。因此索科夫自信地说道:“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索科夫不想继续谈这个敏感的话题,而是问卢涅夫:“卢涅夫,不知那些武器装备部的战士,什么时候能获得你们授予的奖章?”
“米沙,我们会尽快对那名可疑分子进行审讯。”卢涅夫向索科夫保证说:“快则明天,满则一个星期,我们就会对参与今天行动的武器装备部战士授予奖章。”
得到了卢涅夫的承诺后,索科夫笑着说:“卢涅夫,那我就代表武器装备部的同志,向你表示感谢了。”
结束和卢涅夫的通话后,索科夫又让接线员帮自己接通了雅科夫的办公室。这次接电话的人是雅科夫:“我是雅科夫上校,您是哪里?”
“雅沙,是我。”索科夫听到是雅科夫的声音,连忙说道:“我是索科夫。”
“原来是米沙啊。”雅科夫拿起伊格纳特放在桌上的纸条,纳闷地问索科夫:“我正想问问你,你让我的副手伊格纳特上尉去做什么了?”
索科夫听雅科夫这么问,才意识到伊格纳特带部队来见自己之前,根本没有和雅科夫通气,不免有些吃惊地问:“难道伊格纳特上尉带部队离开时,没有和你打招呼吗?”
“这怎么说呢?”雅科夫有些为难地说:“可以说打了招呼,也可以说没有打招呼。”
“雅沙,这是什么意思?”雅科夫的话把索科夫搞糊涂了,他不解地问:“打了招呼就是打了招呼,没打招呼就是没打招呼。什么叫可以说打了招呼,也可以说没打招呼?”
“是这样的,”雅科夫发现自己没有把话说清楚,让索科夫犯了迷糊,不禁哑然失笑,赶紧解释说:“伊格纳特离开时,我正在乌斯季诺夫同志那里汇报工作。他只给我留了一张纸条,说接到你打来的电话,说有事需要找我帮忙,因为我不在,他便带了三十名警卫排战士,换上便装赶去与你汇合。”
雅科夫停顿了片刻,接着问道:“米沙,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居然需要出动部队?”
“伊格纳特上尉他们还没有回去吗?”
“还没有呢。”雅科夫没好气地说:“若是他们回来了,我也不会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伊格纳特等人还没有返回武器装备部,那索科夫就必须向雅科夫解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免得对方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雅沙,情况是这样的。我今天和阿西娅出去散步,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形迹可疑的军官……”
雅科夫耐心地听完了索科夫的讲述后,沉默了许久,开口说道:“米沙,不可否认,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擅自调动武器装备部的部队,这件事就有些欠妥了。”
虽然不久前,卢涅夫也在此事上批评了自己,但此刻听到雅科夫如此说,索科夫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伊格纳特上尉是我的副手,他的权限只是指挥警卫部队保护武器装备部的安全。”雅科夫向索科夫解释说:“好在你们这次抓到了人,如果没有抓到人的话,就凭擅自调动部队一点,伊格纳特上尉就会受到惩罚。”
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雅科夫嘴里说的受到惩罚,肯定不是被上级骂几句那么简单,轻则要挨处分,重则恐怕会被撤职。他赶紧对雅科夫说:“雅沙,你说得对,这次是考虑得不周,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雅科夫对自己的部下也是很关心的,他等索科夫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米沙,你有没有和卢涅夫取得联系,他们不会追究伊格纳特上尉他们的责任吧?”
“我已经联系过卢涅夫了。”索科夫听出雅科夫语气中的担忧,有心吊他的胃口,故意慢吞吞地说:“专门和他谈了此事。”
“他怎么说?”
“他说此事不能如此轻松地了结。”
雅科夫被索科夫的话吓出一身冷汗,他心里很清楚,被内务部的人惦记上,那意味着伊格纳特就有麻烦了。他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郑重其事地问:“那卢涅夫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伊格纳特呢?”
“很简单。”索科夫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鉴于伊格纳特上尉等人在今天行动中的表现,卢涅夫将军将会在近期为他们授予奖章,以表彰他们的功绩。”
听到索科夫这么说,雅科夫差点把手里的话筒扔了出来:“米沙,你说什么?卢涅夫不追究伊格纳特上尉的责任,还要给他们授予奖章?”
“是的,正是这样的。”索科夫点着头说:“卢涅夫将军说了,最快明天,最晚不超过一个星期,他就会亲自前往武器装备部,为伊格纳特上尉等人授予奖章。”
“米沙,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雅科夫兴奋地说:“等伊格纳特一回来,我就会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