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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百狄国将趁我朝换帝之时,进而袭击我国。得到这样的消息,皇上立刻传令,派大军伏击。百狄国大败,耶律雄被弟弟波塞东杀死,且其亲信部队被波塞东屠杀了……后来波塞东送来求和信件,说是耶律雄与燕王勾结,准备里应外合对付皇帝,这件事还累及了太子!”梁子秋缓缓地道。
“那个耶律雄为什么要跟燕王里应外合?他跟燕王认识吗?”龙依依觉得很蹊跷,余光瞟了一旁默不作声的萧不铭。梁子秋淡笑道:“听说,这耶律雄从小好中原文化,跟燕王是知己,燕王好乐,耶律雄也好乐……别的就不知道了……也是听人说的,十年前,臣也才十三岁,还未到凤都呢!不铭,你听说过没有?”梁子秋探向了萧不铭,萧不铭又似戴上了寒冰脸,只管自己吃着,一声不吭了。心想,他该不是吃醋了吧!还是觉得他抢他的风头,萧不铭也是主人要争取的关键之人,他现的手中可是握着三分之一的兵力,不能得罪。
“没有,我对这段不熟悉!”萧不铭淡然地道。“难道说,燕王是耶律雄是于伯牙与钟子期之高山流水之情吗?还是高渐离与旷修之情?还是曲洋与刘正风的琴萧合凑,笑傲江湖?呵……都说男女才能相吸,没想到,男人之间的友情,真是让人感怀啊!”龙依依不由地叹佩,也许也只有这年头了吧!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若是在现代,还有这样的知音之情吗?
“公主说的都是谁啊?臣未听闻过?”梁子秋诧然地道。“都是民间传过的人啊!说某古国,有个叫于伯牙是理乐高人,而钟子期只是一个砍柴的。有一天,于伯牙在山里弹琴,钟子期就听懂了,他所弹的是高水与流水。于伯牙便与钟子期成了朋友,因为只有钟子期才听得懂他的琴声。不幸,钟子期因病去逝了,于伯牙知觉知音不在,摔了琴,从此再也没有弹过琴。高渐离跟旷修嘛,两人都学琴,旷修被人抓住了,希望能跟高渐离合上最后一曲。高渐离虽于旷修第一次见面,旷修将珍贵的曲谱送给了他,两人合凑了一曲。那个曲洋跟刘正风嘛,也是好乐的人,一个弹琴,一个吹萧,不过曲洋是魔教中人,而刘正风是所谓的正派中人,正邪势不两立,两人却因乐而成为知己,合凑了一曲《沧海一声笑》……唉,得一知己足矣……”
“世上还有如此感人的事吗?这一曲《沧海一声笑》公主可知……”梁子秋也是爱乐之人,心里似涌起了热潮,得到了共鸣。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耶律雄不顾族人,也想救燕王了!虽知是鸡蛋碰石头,可也要一拼到底……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龙依依轻哼了一段,她老爸喜欢的哥,听到耳朵起茧。不到到她唱出来时,却没有这个气势。“谁负谁胜天知晓?”梁子秋感慨地念着,凝视着她。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好奇,为什么她就像一座宝库一样?他也是熟读万书的人,为何就没读到这样的好书呢?
难道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好书吗?这不可能是装的,那么她从前的确是装的。她在试探别人的忠心,还是被环境所迫,装疯卖傻呢?
萧不铭眸底微热,听到这些,他的心在颤动。听着她故意变调的粗犷声音,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龙依依轻笑道:“怎么了?你们也被这些故事所感动吗?其实找知音也容易,就是坦诚相对!我吃饱了,太撑了!”龙依依下筷子,抚了抚肚子,舔了舔嘴角,起身慢慢走动。萧不铭与梁子秋相对一视,淡淡一笑,虽各有心事。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们无法闪过目光。龙依依上了炕,闭目养神。
萧不铭上前,拿过了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龙依依抬起了眼睑,迷糊地道:“吃好了?让人将东西搬出去!”“你要睡就好好睡,这样会着凉的!放心吧,不会烧着你的,我给你看着呢!”萧不铭掖了掖了被角。梁子秋起身道:“不铭,今晚你就留下照看公主吧!我先回去了!”梁子秋讪然一笑,心里却从未有过的不舍,可是萧不铭都抢先坐到了炕沿了,他已经成了多余的。萧不铭点了点头,目送他的离去。今晚是什么意思?明晚得换他了吗?绝对不行!萧不铭轻抚着她的小腹,低下了头,隔着被子,却依然似感觉到了腹中小生命对他的回应。
“你跟百狄国的耶律家族是什么关系?”龙依依清冷的声音响起。萧不铭突得抬起了头,着实被她吓了一吓。这个女人真是人精啊,她是真的查到了他,还是在套他的话?居然装睡,真是让他无语。她斜靠着,依然没有闭着眼睛,就像刚刚她说了梦话一样。萧不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淡淡地道:“我跟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陈年往事,你该不会以为我跟燕王是知音吧!十年前,我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正跟师傅一起学武功呢?”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房里寂静无声。萧不铭伸手晃了晃,轻嗔道:“说话啊!”龙依依这才抿了抿嘴,缓缓地睁开了眼帘,凝视着他的眸子,探究地道:“说什么?不是说完了吗?我怀疑,你否认了。还有再怀疑,再否认,我没有这个力气!”“你怎么会觉得我跟那边有关系?若是被人听差了,我不成了……”“我不是这么一问吗?房里不是没有人吗?窗与门都挂上了厚厚的棉帘吗?如果你是燕王府的人,或者是燕王的私生子,那才叫一个倒霉!”龙依依轻叹道。“怎么又倒霉了?还扯出私生子来了,你是不是猪脑袋补的太多了!”萧不铭真是被她弄得一惊一震的,这个女人就像一只苍鹰一样。在她的面前呆的越久,说的越多,在她的面前越来越暴露。“那不成了堂兄妹,不成了乱伦了吗?算了,管你是谁,只要不是我的敌人!”“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我对天发誓……”
“我从来不信什么发誓的事,我只看事实!”龙依依又阖上了眼睑,发个鬼誓啊!心里有话,还不是藏着掩着。她与他还有梁子秋都不是什么知己,只能是有着共同需求的暂时的盟友。“云罗,我发誓,今世只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生要同炕,死要同穴!”萧不铭上前,将她抱在了怀里。“呸呸……我好不……什么死啊死的……放开了,我可不会为人自杀,也不会为人守寡!”龙依依很不给面子的破坏了此刻感人的一幕。要说她瞒着以前的事,那是天机,天机自然是不可泄露的。再说了,前世的事跟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成了百里云罗,也必须得按百里云罗的身份生存,所以不在于欺瞒。而他呢?他绝对是瞒着她的,不能坦白的两个人,依然心生警惕,相互防着的两个人,能成为爱人吗?美男见多了,她免疫。再说,她是个盲情的人,绝对不会白痴一样,被谁的外表所吸引。
萧不铭的脸几乎垮塌,却依然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际喃喃地道:“你这是逼我吗?一定要知道吗?不告诉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
“谁逼你了,不说就不说呗!”哼,就算他不说,总有一天她会查清楚的。萧不铭深提了口气,喃喃地道:“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百狄国的皇帝耶律雄多次乔装入关,在中原学习文化。且在中原一呆就是十来年,拜师学艺,学中原的武功,中原的文字,中原的音乐。与燕王偶然相遇,却因为一曲《塞外谣》与燕王成了朋友。他向燕王诉说了自己真实的身份,燕王不但没有禀报朝廷,而是对他更好。让他学习兴邦之法,两人约定,要让北边长治久安,和平共处。耶律雄回到草原后,将中原的文化带回了草原。几年后,他成了草原上的能人,得了族人的拥护。他带领了族人,收服了几个部族,结束了草原上的争斗,一统了北方草原。并与中原结为友好,互通商务。十年前,新帝夺位,为了消灭燕王这些反对派,有人凑报,燕王里通外国,百狄国将大兵进犯中原,并有书信为证。皇帝便派兵进攻百狄国,而另一边,有人向耶律雄报告,皇帝要灭门燕王,而且要消灭百狄国,绝不会坐视百狄国的强大,养虎为患。耶律雄一为了救朋友,二为了救族人,便招集了军队,想给皇帝施压而放了燕王,没想到,中了埋伏,大军溃败……耶律雄死于自己亲信的手中……”“这么说,是那个波塞王与李刚密谋的吗?一个是为了京城的势力,一个是为了当草原之王吗?”龙依依探究地望着他,其实说白了,他的敌人还有皇帝李楠凤吧?除了唯一的王爷,剩下的都是她还没有成气候的儿子,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控之下。萧不铭却不能说,他的敌人是皇帝。是的,他的敌人是李刚,因为他已经查到,当年的这份凑折是李刚送的。可惜那份通敌文书不见了,的确燕王与耶律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甚至约定,有生之年,绝不交战。两家定下婚约……
萧不铭痛楚地阖了阖眼睑,龙依依轻抚着他的脸,轻声道:“好了,我以后再也不问了,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燕王不可能活着,李家也夺不去天下!看来,我们要提防一下那个波塞王!”“为何?担心他会跟李家里应外合吗?”
“才不是呢!我是担心李思灵那只母狼,进了狼窝,如狼得窝!”“如狼得窝,呵……你真是能换词啊!”萧不铭轻笑了声,上床坐在她的身侧,搂着她,渐渐平复了心绪。“李思灵这个女人,为了得到权利什么做不出来,也许正在草原上卖冻肉呢!”“卖冻肉?”“女人就算身无分文,也能活下去的。走投无路,还可以卖身。像李思灵这种人,估计就是在草原勾引人了。一个中原的女人,白白嫩嫩的,跟草原上的女人相比,估计就像刚生下的羊羔一样吧!”
萧不铭一脸黑线,讪笑道:“哪里都有坏人与好人……如果波塞国真的与李家里应外合,到时,有人打开边关的大门,如果波塞王被李思灵收服,咱们还真的要防一手。”
“是啊,也许这就是李家的一个计谋。他们知道,夺不到皇权,将死无葬身之地。而草原上的人好战,如果李思灵有点能耐,拉帮结派,团结起来,也许是强敌啊!失策……早知道将这个女人给杀了……”龙依依些许懊悔的道。
“是啊,波塞王可是个阴险的小人,没准他野心不在草原,还想夺到中原呢!”
“嗯,那个多罗王爷一看跟李建能一路货色!不过,所以边关一定要有人才行啊!可是我又没有人认识,这件事还是教给梁子秋吧!”龙依依拧了拧眉,这个百里云罗不可能有这样的亲信。“梁子秋就有办法吗?你觉得梁子秋是谁的人?”
“不知道,反正不是百里无忧,就是百里无风的人,应该不是皇帝的人吧!”龙依依一直最担心的,就是他是皇帝的人。所以龙依依在他的面前,十分注意对于皇帝的措辞。“怎么不可能是皇帝的人?所以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萧不铭轻叹道。“不会的,如果他是皇帝的人,就不会对李如此仇视。”“你就不怕他是装的?”
“不会,坏人我看多了,是不是坏人,我还是能看出几分的!”“那你说,他是谁的人?”“他也许是百里无忧的人,也许是百里无风的人,也许都不是,他只是一个维护百里皇权的人。朝中的那些大臣,有几个想被女人统制的?要不是皇上早早就帮先帝处理朝事,臣子们有些试应了,加上有人不想退,是忍辱负重。有人不想退,是为权利所驱,有人不想退,是因为随大流。不是说,开始还有大臣以自杀相抗的吗?”“你说的对,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当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怎么做?”龙依依抬头瞟了他一眼,依然的忧郁般的眸子,今夜却闪动着别样的光芒。“就是夸张地将自己装得跟……李思灵一样……是有什么原因吗?”
“这个原因说起来,就相当的复杂,恕不能奉告!”龙依依一本正经地道,晕,有什么原因,她哪里知道啊!百里云罗这个女人就是被宠坏了,就是一个疯狂的女人呗!可别说,穿到了她的身上,到现代去货害男人去了!不过,以她这手段,也许能当个大明星,不拒潜规则。天,老爸应该将她火化了,可千万别让百里云罗附体。“好,不问了!”“我累了!”龙依依说了声,脱去了外衣,躺了下来。
萧不铭也脱去了衣服,抱住她。龙依依本想让他走,可一想一个睡实在是太冷,就当他是暖床的。萧不铭的手触到了她,像是触到了电一样。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萧不铭将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突得似被什么触了一下。萧不铭惊声道:“孩子动了是不是?”“是啊,他讨厌你,踢你呢!”“胡说,他是在跟我打招呼呢!云罗,我……”“你别说你需要,不要……”“你都不想吗?”“不想!我都没搞清楚孩子是谁的,我不想……”龙依依抵着唇瓣,讨厌提这一茬干什么?
“可你跟别人……”“胡扯,我什么时候跟别人了!你下去,不要你暖床了。费话越来越多!”龙依依凶巴巴地道。“你……好,我不说了,睡吧!”萧不铭翻着眼白,好吧,他忍,为了孩子,他能忍……
夜半时分,她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下面是炕,是热的,上面却冷的很。萧不铭紧紧地抱住了她,迷糊中,她的手在他的手上乱摸,将手贴在了他火烫的地方。萧不铭彻底的惊醒,这个女人当他的东西是取暖的?萧不铭吻住了她的唇,房里传来了急速的喘息声……
“你……干什么啊?你居然……”龙依依推着他,可是他已经占领了她的领地。这个家伙让这俱身体无法抵挡,该死的,她可没有想,一定是百里云罗的劣根。龙萧不铭极尽的温柔,深怕伤了孩子。
龙依依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片刻,萧不铭在一边睡下,帮她穿戴整齐,搂着她感激莫名。龙依依紧蹙着眉,该死的,他以后不会要好负责,就此缠上她了吧?冷声道:“我警告你,你敢再偷袭我,以后别来见我了!”
“好!”萧不铭勾着满足的笑,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翌日,梁子秋进了房,龙依依正在打盹。梁子秋拿出了箫,吹了一吹笑道:“公主会弹琴吗?昨日公主哼的,我谱了曲,吹给你听听,看看有哪里要改的?”
“是嘛,才子就是才子!”“公主见笑,夸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梁子秋讪笑着,真是脸都要红了。梁子秋立在一旁,吹起了箫,箫声高亢又不失豪迈。龙依依的指食微晃着,打着拍子。虽然跟现代的那曲有出入,不过,听起来很悠美。如果在室外传,一定是更空灵的感觉吧!“好……”龙依依极力地鼓掌。
“驸马爷吹得真好听!”春天与夏天也都笑赞道。“是嘛,需要改的吗?”“不用了,就这样吧!”龙依依是学过一点古琴,可是不是很精通。这调调跟原创也差不多,再说原创应运了很多科技的合成东西,这里不一定合适。梁子秋随即又道:“春天,去给公主取把琴来!”“不用了,我现在懒得什么事都不想做,要不去找个会弹琴的,你们合,我来唱好了!你会弹琴吧,那找个来吹很箫的好了……”
“找谁啊?”“萧不铭啊!他不会吗?再说了,于伯牙与钟子期都是男人,这样的友谊才能长青!”“这是为什么?”梁子秋诧然。“因为男人跟女人哪来的这样的豪迈啊,总是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小家子气了!”“说的也对!”
“奴婢让人去找萧驸马……”春天笑道。“去吧,外面还在下雪吗?什么时候能停啊,房子不会塌吧?”“是啊,这一场雪真大啊,那些贫困百姓的茅舍也许……唉……”梁子秋轻叹了声。“丞相果然是忧国忧民的,你是天下人之福!”“公主又说笑了……早上进了趟宫,大雪天的,折子也少了。估计大雪封了路,各地的,一时也送不到。都说瑞雪招丰年,可是今年的雪,为何这么大呢?不是会是天有异相吧?皇上还是不见人!真怪有什么异外啊!”梁子秋担忧地道。
“不会吧!就算生命,或者真是身体不行了,也应该传我们进宫啊?那李建能进过宫吗?”“听传来的消息说,皇上谁也不见!”“那就好,过年时,皇帝会见的吧!否则引起猜测,不利朝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我这身子,就是跑也跑不动!”龙依依紧蹙着眉,人武则天可长命的很。难道这个李楠凤的气数快尽了?
“公主,萧驸马不在,萧不驸马去左卫营了,还没有回来!”“下这么大的雪,他去左卫营了?”龙依依恶寒,还有一个工作狂,拼命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