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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正如地上的沙石更容易被吹到低谷里去,而不是被吹到高山上;浓的去平衡淡的,正如郁郁棉林的灵气变化;高的去屈就低的,正如天下江河,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都是从高处奔腾到低处;热的去温暖冷的,一冷一热两个物触碰在一起,肯定是热的变冷,冷的变热。”

    莫秋感觉自己越讲越顺,就好像当年在钟石面前讲述“仓中鼠,厕中鼠”一样。

    “是故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妫依萱听着莫秋前面的讲述,不断点头,这些情景都是常见的,但是妫依萱从来听到过有人将这些情景归纳在一起。

    还在思考的妫依萱发现莫秋说话语气在变化,莫秋说着说着,好像渐渐地不是在对她说了,莫秋好像是对着天地,对着自己在说。

    正当妫依萱奇怪的时候,她就看到无穷无尽的灵气向莫秋涌去。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我莫秋对于天地来说,是不足;我莫秋对于周围的灵气来说,是有余。”

    “天地补我,是为补不足;我自补我,是为补有余!”

    “此乃,天人之辨!”

    莫秋闭上双眼,天之道和人之道的念头愈发清晰,周围的灵气疯狂向莫秋涌了过来。

    妫依萱看着气势不断攀升的莫秋,顿时知道莫秋顿悟突破了。

    于是妫依萱立马站出来脸色凝重地对甲板上的修士说道:“我是虚月宫传承弟子妫依萱,我师弟顿悟突破,还请各位道友不要搅扰,不然……”

    妫依萱取出一柄下品灵剑,护在莫秋身边。

    莫秋的识海在蜕变,真元在蜕变,肉身在蜕变,但是这些都是次要的。

    莫秋正在内视自己的丹田,丹田内的真元已经形成了一个旋涡,这个旋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快,经脉中的灵气不断被卷入丹田中成为真元,莫秋全身的毛孔又不断从天地间吸收灵气进入经脉。

    莫秋吸空了附近的灵气,更远处的灵气坍塌式地往莫秋附近涌来,但是莫秋吸收的灵气的速度越来越快,明显灵气涌来的速度已经比不上莫秋吸收的速度。

    妫依萱也发现这个情况,她犹豫了一下,取出一个四级聚灵阵盘和几万中品灵石,布置在莫秋周围。

    与此同时,莫秋一挥手,十万中品灵石就散落在周围。

    “怎么可能?他不是在突破大境界吗?怎么还有余力感知外界,他不怕突破失败吗?”甲板上一个金丹修士惊讶道。

    “可能是感知到外界灵气浓度不够,放手一搏吧?”旁边的一个修士猜测道。

    一个筑基修士有点惊慌地问道:“这种吸收灵气的速度,应该是碎丹结婴吧?那岂不是会有雷劫?在神风飞舟上渡雷劫,神风飞舟不会被雷劫损坏吧?”

    ……

    ……

    从戒指扔出中品灵石之后,莫秋马上继续内视丹田,丹田内真元旋涡的中心已经出现了一点点黄芒,莫秋可以感知到这点黄芒中蕴含的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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