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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东君慌了,对着身后的一群仆人说道:“还愣着干嘛,快给我抢过来,这可是我花重金买给我爹贺寿用的。”
弦悦抱着花瓶满屋子乱飞,几个仆人也是练家子,一时间几个人满屋子乱窜,好不热闹。
浊东君看着已经坐起身看热闹的南狸烟,质问道:“你还看,还不快让她停下来。”
南狸烟眨眨眼睛,很认真的回问:“你当真觉得现在叫的住?”
浊东君急得直跺脚,这会儿已经没了高贵公子的形象,简直像被拔了毛的公鸡,嘴里呢喃着“这到底是谁家的小祖宗,怎么这么能胡闹!”
等弦悦玩累了,自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几个仆人已经累的大汗淋漓。她走到浊东君面前,端详着他慌张的脸,笑得和花儿一样,“算了,不和你玩了。”伸手把花瓶递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音,某人的心有鲜血随着涌出。
走出门口,就听浊东君大喊:“我的花瓶…我的花瓶…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和你势不两立,你千万别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我把你剁碎了喂野狼!”
南狸烟心想:嗯…这句台词怎么这么耳熟?
别院,澜雨阁。
浊东君像个说书先生,嘴里不停的重复晚上发生的事情,话末气的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手还在颤抖。
“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
对面的男子不语,见他喝完,提起酒壶给他续上一杯。
烛光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眉似深海不严而威,眸若寒冰冷艳清华。白色衣衫把这张脸衬得更加冷漠,对就是冷漠。一副对万事都不感兴趣的冷漠。
浊东君举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酒杯刚落,又被倒满,“炎烨,你倒是说点什么呀,我都快被那个女人气疯了!”
炎烨本是皇子,自幼同浊东君一起长大,性子虽冷,但是处的久了就习惯了。本就同年同月生,私下里也没那么多忌讳,都是直呼名字的。
炎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淡淡挤出几个字,“还是想想送你爹的礼物吧。”
听他这么一说,浊东君急了。是呀,本来要送爹的花瓶被那个女人打烂了,再过几天就是爹的寿辰,时间这么紧上哪再去寻觅一件看得上眼的佳物那?
炎烨知道他的心思,起身没有说话,从书架上取了个四方锦盒,放到他面前。
“什么呀?”
浊东君带着疑惑打开盒子,喜得差点跳起来。好东西见得多了,这个还真是求不得的稀罕物件,爹见了肯定欢喜,他合上锦盒,不禁叹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炎烨。不行我的赶紧回去,找个金贵的盒子装起来。”
“我走了哈,改天请你吃鎏香居新出的烤羊腿……”
人都走了半天,声音还在空中飘着~
炎烨眼里的光透出寒气,眉梢上扬,冷冷的说了几个字,“出来吧。”
没有回应。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他的耳朵告诉他,浊东君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另一只脚迈了进来。
嗖~一个黑点飞过,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子里瞬间漆黑,不见一点光亮。
这就是澜雨阁独特的地方,这间屋子没有窗,只有屋顶的天窗可以透进来月光。时值初春梅雨季节,管家已经命人关了天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