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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载多服徭役的傅松。
傅松穿着一身补了几个补丁的黑色破旧粗布棉衣,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灰色的粗布圆口棉鞋,棉鞋外面还套了一双草鞋。
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灰色双耳棉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两边帽子耳朵放下来,系在颔下,整张脸都隐藏在了棉帽子里,不仔细看,谁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样。
他特意做了普通山民打扮,进城后先是在街上三逛两逛的,不时的钻进镇子里等着揽活儿的山民堆里,似是打听哪儿有活儿干,然后又串了两条街,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可疑动静,才迅速地进了一家不太显眼的药铺,出来时手里多了几个药包,然后趁人不注意拐进了西北方向一个叫扇子面的胡同。
当走到胡同尽头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时,他机警地四下看了看,又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才轻轻的叩响了院门。
等了片刻,院子里响起了轻轻地脚步声,少顷,一个略带沧桑、嘶哑的男子声音在门后响了起来:“谁?”
“是我!”
傅松的话音刚落,只听“吱呀”一声,院门开启了一条缝隙。
傅松进门前四下看了看,才闪身进了院子,反手将门又插上了。
这个小院是个三小间的院子,中间的堂屋是客厅,东西两间是卧室,还有各两间东西厢房,西南墙角还有一个简易的茅房,西厢房是柴房,东厢房是厨房和餐厅。
这是傅松他们来了康平镇后,暂时租赁的一个小院。
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名叫张虎,是傅松在这次服徭役时结下的的生死兄弟。
张虎长得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须,中等个子,浑身充斥着铁血、狠戾的气息,一看就是从战场上历练过的**。
不过,此时他的一双豹子眼里,却透着一股担心和忧虑。
“家里咋样?都还好吧?”
“??????”傅松摇摇头没有说话,但笼罩在他身上的悲伤却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来。
张虎心里一跳,低声问:“咋的啦?家里出事啦?”
两人说着,相跟着来到了东厢房屋檐下。
“我爹娘??????全都去世了!”傅松放下扁担,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哽咽道。
“啥?”张虎吃惊的叫道,嗓音也随即低沉下来,“那你家里??????不就只剩下你媳妇,和几个孩子吗?”
“??????嗯!”傅松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此时,傅松的眼前浮现出父母坟前二弟和妹妹的悲恸哭泣和??????女儿哇哇大哭的场景,他心如刀绞,悲恸难抑,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想到坟前站立的那个小小的身影,那应该是他的女儿吧?他不知道和薛一梅在一起仅仅五天就有了女儿,那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儿??????如果知道会有个女儿,知道父母会去世,他还会选择去服徭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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