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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礼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他笑了笑,松开围着的围裙,坐在了颜白的面前。
“嗯?”颜白疑惑的看向阎礼,似乎不明白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手中的动作一顿,将筷子放下来。
“不知道吧?哈哈哈。”阎礼笑了笑,他宛若平时一般,看向颜白的目光温和慈爱,他似乎是卖关子一般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伸手摸了摸颜白的脑袋,将餐具都摆好。
“先吃饭,吃完饭评价一下我的手艺,今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好好聊一聊,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所有成长轨迹的,当初没有来京城的时候,我只能在脑海中想,我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呢?她生活的开心不开心,有没有男孩子追求她?那个男孩子是怎样的呢?年轻的时候我犯过很多错事,我想着,以后一定不要重蹈覆辙了。”阎礼笑着开口,他眼中露出追忆,仿佛想到了很多,目光柔和而温柔。
“味道很好。”颜白听着阎礼的话,她安静的吃着桌上的东西,因为颜白喜欢吃甜的,所以阎礼做的都是偏甜的食物,鱼香茄子,糖醋排骨,酸酸甜甜开胃的水果沙拉,一锅鲜美的莲藕排骨汤,菜品很简单,但是手艺确实不错,颜白很认真的一一品尝过后,认真的给阎礼评价。
“够给我面子。”阎礼听着颜白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他按着汤勺,搅拌着汤碗中的汤,诱人的香味飘在空气中。
“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下过厨房了,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简单的吃一吃也就够了,以前学习做饭的时候就想着,要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亲手给他们做饭吃,将她们喂得胖胖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才有家的味道啊。”阎礼几乎是自言自语的开口。
“我可以陪着你。”颜白将碗中的汤喝干净,她拿起旁边的餐巾纸把嘴巴上的汤渍擦干净。
“你怎么说的出这样的话呢?”阎礼听着颜白的话,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看向颜白的时候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悠悠叹息一声,随即继续道。
“你不是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为我的女儿沉冤昭雪的日子。”阎礼声线在颤抖,他没有去看颜白,反倒是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了一些东西,都是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东西栩栩如生,让人望而生寒,这些东西原本是放在颜白的房间里面的,现在出现在这里了。
“五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那个人头贩卖的地下室中,你杀了我的女儿,替代了她的身份出来了,对不对,这些东西也都是你犯下的命案,你的手上究竟沾了多少人的鲜血?”阎礼终于没有遮掩自己的情绪了,他的模样与平时看起来完全不同,很冷很冷。
“扑哧……”颜白看着桌上摆着的福尔马林标本玻璃罐,听着阎礼的话,竟是轻轻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