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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给韩湛提了个醒,三国时代的各种规矩都是被董卓玩坏的,对于不同政见的朝臣,动不动就是满门抄斩,从来没有用过什么贬官外放的方式。此时韩湛就想采用这种方式,他点了点头,说道:“奉孝所言极是,明日在朝中,本侯就向圣上提出,因为冀州的县令空缺太多,便让这些人前去上任。”
…………
次日韩湛带着郭嘉、荀彧等人上朝,让那些等候在殿门外的朝臣们吓了一跳。不少人的心里开始打鼓,他们一想到昨日在朝堂之上,说韩湛坏话的那三位朝臣,就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担忧,因为以前董卓当权时,对于刚顶撞他的人,通常都是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杀。没准王子服几人,今天也会遭到同样的命运。
朝臣们这么想着,不免就与王子服等人保持了一定距离,原本在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尔等三人,立即变得鹤立鸡群般醒目了。
韩湛朝三人走去时,朝臣纷纷向后退,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韩湛来到三人的面前,板着脸说道:“昨日就是尔等在朝堂之上,将本侯与董贼相提并论的吗?”
“是又怎样?”王子服昂着头说道。
没等韩湛说完,已经有人打开了大殿的门,等在门口的朝臣们深怕惹火烧身,看到殿门已经打开,便纷纷涌了进去。
等众人就位后,汉献帝出现在正中。等朝臣们朝拜过后,黄门侍郎大声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门侍郎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在大声地说:“臣有本奏!”
随后有一名穿着黑袍的大臣,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来到了殿中跪下,对汉献帝说道:“陛下,臣有本奏!”
汉献帝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见是侍郎王子服,便笑着问道:“王侍郎,今日又有何事启奏啊?”
“冀州牧韩湛草菅人命,昨日在城外杀死了过百的百姓,还砍下他们的头颅,在村庄外面堆砌了一座京观,请陛下对他严惩。”
汉献帝听到此事居然和韩湛有关,脸上的笑容立即就消失了。他朝韩湛平时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意外地发现韩湛今日居然来上朝了,便轻轻地咳嗽一声,冲着韩湛说道:“韩卿家!”
“臣在!”韩湛连忙起身来到中间向汉献帝行礼。
汉献帝轻言细语地问道:“王侍郎所言,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之所以如此客气,是因为常年受董卓的欺压,所养成的一种习惯,毕竟自己如今在韩湛的地盘上,如果得罪了对方,自己这个皇帝能否当下去都是一个未知数。
“启禀陛下。”韩湛觉得有必要把自己剿灭黄巾贼的事情,向朝臣们说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他便将昨日马家村里正来报讯,说村庄遭到黄巾贼屠村之事,以及自己如何率领兵马剿灭这股黄巾贼的经过,详详细细地向汉献帝说了一遍,最后说道:“臣命人砍下了所有黄巾贼的首级,在村民们的坟前堆砌成一座京观,一是为了祭奠这些冤死的村民,二是为了震慑宵小之辈。”
韩湛的这番话,让朝中大多数大臣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觉得自己是错怪了韩湛。不过也有少数,觉得韩湛是在狡辩,特别是以王子服为首的。等韩湛一说完,王子服又说:“陛下,冀州牧分明是在狡辩。他杀死了上百无辜的村民,谎称剿灭了一股为非作歹的黄巾贼,这一点谁能证明。”
王子服的话,如同在烧红的油锅里撒了一把盐,顿时炸开了。特别是亲近他的那些朝臣,纷纷附和,觉得肯定是韩湛在欺瞒圣上,肯定汉献帝严惩韩湛。
坐在上面的汉献帝,看着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朝臣,死的念头都有了。别说韩湛没有过错,就是有错,自己也无法处置他,毕竟自己如今待在他的地盘上。只要他一声令下,没准自己就有杀身之祸。
“够了!”就在这时,有人听到有人高喊一声:“在殿堂之上吵吵闹闹,这成何体统?都给我闭嘴。”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太尉杨彪,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退回了各自的位置。杨彪来到韩湛的面前,说道:“冀州牧,昨日老夫听人说,你率兵去危害百姓去了,心中不免有些愤怒。但方才听说你分辨,说是去剿灭危害乡里的黄巾贼。老夫错怪你了,在这里向你赔罪。”说完,他向韩湛深施一礼。
“不敢当,不敢当。”虽说韩湛对杨彪最近的表现也不满意,但别人能在朝堂上向自己认错,这就是非常难得了。他连忙回礼说:“都是奸佞小人造谣诬陷本侯,才会让太尉有所误会。”
“冀州牧。”杨彪等韩湛说完后,朝坐在正中的汉献帝看了一眼,见对方入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便轻轻地叹了口气,问道:“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王子服等人?”
虽说韩湛的心里恨不得杀掉王子服等人,但在朝堂之上,他还是要表现出应有的气度:“王子服蛊惑圣上,诬蔑本侯,不能再继续留在朝中为官。馆陶附近有几座屯田庄子,缺少几个负责的官吏,我看王子服、种辑、吴硕等人比较适合,不如就委派他们去看管那些庄子吧。”
“韩卿家所言极是。”这时汉献帝开口说话了:“就让种辑、吴硕、王子服等人,到馆陶的屯田庄子去当看管庄子的小吏吧。”
从朝中大臣骤然变成了一个未入流的官吏,这样巨大的落差,一般人都受不了,王子服等人也不例外。三人含泪拜别了汉献帝,交出了自己的官印,灰溜溜地离开了大殿。
韩湛铲除异己的方式,让朝中的大臣们不寒而栗。没想到此人的行事与董贼大不相同,董贼是直接杀人全家,而他却是直接将反对自己的人贬官,去做一个没有什么实权、又得做事的未入流小官。
朝臣们心中暗想: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冀州牧,否则他以后给自己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自己在外人面前可就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