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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旁观者,也觉得巡察使真的是对沧流洲修士太过纵容了。让这些修士少了几分骨子中的凶狠和戾气,尽是些自以为是的骄纵。
“元婴期,只要天资足够资源足够,在寿元内修行到这个阶段不算太难。可是要修炼到化神期,是比百万取一还要小的概率,极其艰难。能成化神期的修士,无一是好惹的。”容晴暗道,眼神隐晦地扫了除渊一眼。“即使我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能徐徐图之。真要对上三位化神期,简直就是找死。”
重宇重霁两位剑主性子清冷,棘铭剑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她像这些沧流洲修士一样,以为可以轻易挑衅化神的权威,那等待她的结局,只怕比那个元婴修士还要惨。
“一应规则不变,比试继续。”巡察使收回了威压。
数百万修士只觉全身一松,没有了威压的震慑,无不在心中舒了口气。至于那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元婴男修这回总算清醒过来了,灰败着一张脸被家族长辈拎回府去教训。
这一场变故后,斗法看似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可是在巡察使的注视下,沧流洲修士竟是收敛了几分浮躁……看来,巡察使动怒,这怒火倒也没有白给。
与此同时,外洲修士,开始下场。
一位碧绿衣衫的女子从看台处飞入一座标示着木系单灵根的擂台中。只见她从袖中抽出一支翠玉笛子,檀口微张,一道骤然飙高的气音化作刀剑,逼得原本擂台上的元婴期修士猛然倒退。喉间腥甜,一道血丝从他的嘴角滑落。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女修身形灵巧,骤然欺近,玉笛更是在对方身前轻点一十六处。每一处都正好打在对方灵气流转的关键处。玉笛并非打实在男修身上,而是隔着一掌的距离隔空而点。
这十六连几乎是刹那间完成,在空中的每一次击打,都荡出肉眼可见的涟漪,其中蕴含的无形震力,更是让男修眨眼间就已受了重伤。原本高大的身形向落叶一般被轻飘飘地震出了擂台。
“大月山凤凰儿。”容晴眼神一闪。
从女修上台到拿到擂主,不过三息。对手也并非境界低微的修士,而是一个实打实的元婴后期。
差距!!
这一处擂台刹那就聚集了大量的目光。百万目光汇集而来,有如实质。
“大月山以音系术法为主,不过乐修战力不强,也就出了凤凰儿这么一个炼体的异类,才在北地大大出名。且这名气,完全是沾了凤凰儿的光。”容晴望着擂台上的凤凰儿。她衣衫碧绿,腰板挺直,从袖口到衣袍背部用金丝绣了一只巨大的凤凰。这件法袍据说也是她早年机缘的一部分,随着其一路斗法而成了凤凰儿的显眼标志。
“你要入擂台了么?”容晴询问身旁的除渊。他们两个站在僻静的角落,但并不妨碍观看登天台上的斗法。“我打算去了。”她看到那个三灵根擂台上,已经有两个筑基修士在斗法,只是与其他擂台上诸多元婴修士的盛大法光相比,完全不够看。
即使是同一修为,没经过残酷历练的沧流洲修士与外洲修士相比,差距还是挺大的。如果非要等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刻再去拿了这擂主,只怕有点太不给面子了。这相当于打了巡察使的脸面。容晴相信除渊不会不清楚这个道理。
自凤凰儿下场后,好几个外洲的散修和宗门天骄也都出现了。容晴虽然不曾亲眼见过,可是这些天骄的事迹和其斗法的特点总是有所耳闻的,因此还能分辨出来。他们选择这个时间下场,也算全了客人的礼数。
“我不必亲身下场。”除渊低声道。在他雪白外披上的纯黑符绣忽然朝外探出,须臾间化作一只黑色的飞鸟,振翅落入了其中一个擂台。
那个冰系单灵根的擂台上,原本还有两个元婴初期的修士因为修为相差不大的缘故缠斗了许久。这玄色鸟儿甫一进入,便从两人之间飞过。翅翼如刀,经过而必留下痕迹。两条血线骤然出现在他们的胸膛上。
“唔。”闷哼声响起,下一刻的场景更为惨烈。那血线处猛然扩大,竟是将他们的肉身就此分为两半。
剧痛中,两人都有了决断,勉力控制着自己的肉身朝擂台外飞去。只是伤了肉身,元婴却是无碍,这还有得救。要是再待下去,恐怕命都留不住!
好狠。容晴眼神一凛。这段时间除渊对她好得过分,但这擂台上的一幕,却是明晃晃地提醒了她,除渊并非可欺之辈,他对你好不过是他愿意对你好。从其行事上看,不像重宇剑主,反而更近似其师祖棘铭。
符绣化作的玄色鸟儿并非栩栩如生,只是拟化了一个神似的形态罢了。但刚刚擂台上简单又血腥的场面,显然震住了绝大多数修士。如果不是十分自信,恐怕没人敢上这个擂台一试。
外披上的符绣主攻杀伐,锋锐程度不比一些法宝差。纵是如此,也要看其主人的实力。容晴回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外披,不禁苦笑。
在场的元婴真君都极有眼力,这符纹不凡,脱离符纸还能如此强大,其主人的实力还用想么。更有一些见识多的,已经隐隐猜到了这符纹的来历。因此,除非是傻的,俱都挪开了目光,不敢再朝这个擂台动心思。
容晴深吸一口气,朝身旁的除渊点了点头,就飞身朝自己的那个擂台而去。
“我虽是金丹大圆满,可以战力而言,足以与这边的元婴修士一战。”她眼中冷色更甚,“这次名额绝不容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