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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来震慑初代。那位神殊在你体内一日,初代就不敢动你,不出意外,他现在是积极寻找破解的方法。
“关于这位佛门异端的身份,我有一些猜测,多半和万妖国有关,和当年的甲子荡妖有关。将来你远走江湖,可以去一趟南疆的十万大山,去那里寻找真相。”
啊?神殊和当年的甲子荡妖战役有关?这是许七安没有想到的。
“所以,魏公准备怎么处置我?”许七安试探道。
说完,他死死盯着魏渊,害怕从他眼里看到杀意。
“我倒是想杀了你,如果可以的话。”魏渊双手拢在袖子里,目光低垂,看着桌面,声音低沉而平缓:
“夹在两代监正之中,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干脆与我坦白,你的目的,就是想搏一搏,得到我的庇护。”
一针见血!
许七安有些惭愧,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如果你要问监正值不值得信任,我无法给出答案,因为我也不知道。至于初代监正那边,你更不用怕,与他博弈的是当代监正,出招和拆招的人不是你。你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晋升品级,积累资本。”
停顿了一下,魏渊眼神转为柔和,低声道:“我会帮你的。”
听到这句话,许七安才真正的如释重负,感觉心里一下踏实起来。
他脸上露出笑容,道:“那正好有件事要请教魏公。”
魏渊颔首。
许七安嘿了一声:“如何晋升四品。”
魏渊表情一顿,愕然道:“你晋升五品了?”
许七安点头。
一年不到,五品化劲.........魏渊恍然失神,良久,他瞳孔微动,恢复过来,喟叹道:
“也对,身负大气运的话,一品有望。可惜将来少不得要走高祖、武宗的旧路。你可能不知道,气运是把双刃剑。”
“得气运者,不可长生。”许七安说。
“你知道的还不少!”魏渊表情复杂。
魏公,你现在的样子,仿佛在说:你是不是偷偷瞒着我补课了!
许七安笑了起来。
“四品对于武夫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品级,它决定了你将来要走的路。精于剑者,领悟剑意,精于刀者,领悟刀意。不可更改。”魏渊道:
“四品的核心在于“意”这个字,意也可以称为道,武夫将来要走的道。所以,武夫二品,又叫做合道。许七安,你想好自己要走的道了吗。”
魏公,请问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意,它叫做白嫖.........许七安试探道:“斩尽天下不平事,算不算?”
“这是志向!”魏渊没好气道:“你逢人就喊一声:斩尽天下不平事!然后人家就会屈服在你的志向之下?”
“.........”
“所谓意,需要依赖武夫的暴力,准确的说,是攻杀手段。刀枪剑戟拳等等。你是使刀的,自然就是刀意。”
“如何修出刀意呢?”许七安虚心求教。
“我以前和你说过,五品开始,一切都需要靠悟!你的天赋不错,悟性也高,能在极短时间内掌控自身,晋升五品。而有些人天资差,一辈子都无法完全掌控肉身力量,无法晋升。
“至于如何领悟刀意,我能教你的只有经验。首先,你要达到人刀合一的境界,简单来说,便是领悟刀的奥义。这需要你结合自身对刀法的感悟。日积月累才行。
“其次,你要把自己的信念融于刀中,你修行的天地一刀斩,就是创造此功法之人的信念。”魏渊语重心长的教导。
对啊,我的《天地一刀斩》就是刀意的一种,那位前辈的信念是:没有什么是一刀斩不断的,如果有,那就逃跑。
“魏公,是不是说,我本身就领悟了半个刀意?那我是不是能在《天地一刀斩》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东西。让它成为独属于我的“意”?”许七安有些惊喜。
“孺子可教。”魏渊笑道。
谈话到了尾声,魏渊忽然说:“记得我们第一次初见吗?”
“观星楼里那次?”许七安不太确定。
“嗯!”
魏渊点点头:“你当时唱的曲儿挺有意思,我至今还记得..........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他哼的还很标准。
“后续呢?我很喜欢这首曲子。”魏渊笑道。
这,我从小最害怕的就是被老师请上讲台,当众唱歌...........许七安就说:“等将来魏公告诉我您和皇后娘娘的故事,我再给您唱吧。”
...........
离开打更人衙门,许七安骑乘着心爱的小母马,进了勾栏,在勾栏里用药水改变了容貌,这才骑上小母马重新上路。
绕了许久,确认无人跟踪,他悄咪咪的敲开外室的院门。
“吱~”
院门打开,是个身子发福的老妇人。
“??”
许七安脑子里闪过一串问号,我的王妃呢,我辛辛苦苦偷来的人妻王妃呢,我的大奉第一美人呢?
怎么变成了一个老妈子?!
“你谁啊。”
老妈子狐疑的盯着许七安,神色颇为不善。
........许七安简化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说道:“我叫许倩,这位婶婶,为何会在我家中?”
“你家?”
老妈子眼神更狐疑了,道:“你稍等!”
也没关门,转身就进去了。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老妈子拎着扫帚,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叫骂道:
“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追到这里来了。天子脚下,不是你这种狗东西能撒野的。”
老妈子一扫帚打过来,许七安头一低,躲了过去,顺势钻进院里。
老妈子气的嗷嗷叫,追着他一通乱打。
主屋的门打开了,王妃小手捧着一碗花生,靠着门,乐滋滋的看戏。
老妈子一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才意识到其中的猫腻,拄着扫帚,疑惑的看一眼许七安,又看一眼王妃。
“我真是她男人。”
许七安解释了一句,看了眼穿着素色布衣,头上插着廉价玉簪的少妇,走过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板栗:“好玩吗?”
这位镇北王遗孀,大奉第一美人,挨了揍,重新冷着脸。
倔强的不搭理他,只是柔声道:“张婶,你先回去吧。”
张婶嘀咕了几句,把扫帚靠在墙边,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