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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耳。而若秦元朗者,其人谨慎,伴
驾多年未尝进一善人,孤亦不可如愿也。”
且为了不让李简赧然,还很好心加了句,“非是文策所有误,实乃庙堂之深,非涉足者可知也。”
但李简面无异色,轻声谓之,“大王,简所指者乃燕王。”
燕王,乃是魏武之子曹宇。
为人性情恭顺温和,少小时便与天子曹叡相善。
是故,曹叡即位以来一直对他很亲近,不仅没有遣去就藩,长使之留在邺都(城)看护宗室,且随着先前秦朗督兵在外已经被招入雒阳伴随左右了。
若是曹宇愿意趁着天子曹叡心情好的时候,能为曹志美一二,说定事情就能成功了。
毕竟,曹叡已然让庙堂诸公对《六代论》计议了嘛。
说明他是有从宗室取才打算的。
且随着曹植的故去,曹志已然不可能成为动摇国本的威胁了。
“乃燕王?”
李简话语甫一落下,曹志顿时神采飞扬。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气馁之色,“只是孤与燕王交情尔尔,且不得谋面之时,纵使作书求之,恐燕王亦不会冒着触怒天子而周全于孤。”
呼
闻,李简悄然舒了一口气。
入魏那么多年,如履薄冰了如此之久,他终于可以图穷匕见了。
按捺着心中的激荡,李简躬身作礼,慨然而请,“若大王不以简粗鄙,简愿亲自前往,为大王说燕王谋全此事。”
呃?
当即,曹志愕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谋面不过数日的李简,竟甘愿自请为他所驱,他自然有些猝不及防,亦不由戒心顿生。
但转念一想,似是自身也没有什么可容李简惦记之处,便又稍缓了心思,试道,“文策好意,孤铭感五内,但不敢劳文策劳顿耳。文策本无有仕途之意,能为孤进已是难得,孤安敢复劳文策奔波邪?”
“大王此谬矣!”
不料,直起身的李简,却出反驳道,“简非为大王奔波,乃为自身所求耳。”
何所谬?
曹志哑然,弗能解。
而李简亦不等他发问,便径直道出了缘由。
“大王,简乃河西人,源于先前行刺蜀郑子瑾之事,为不牵连宗族,委实是不得已离乡梓游学避祸,亦常期我魏国复河西之日,容我得归乡梓之时。今甘愿为大王奔波,亦是此由。大王身份使然,难以启用于庙堂,然而若天子用之,必可令天下有识之士皆知天子励精图治,进才不问过往、不论前咎也!亦可令我魏国上下戮力一心也!所谓众志成城,若我魏国奋勇,将蜀兵逐出关中,复陇右与凉州不难也,简归乡梓亦指日可待也!”
“原来如此!”
闻,曹志感慨万千,步前把其臂而谓之,“文策有此心,孤若不从,心何安也!”
复问曰,“只是游说燕王,文策意欲何为?”
答曰:“回大王,简所思者,无非五斗教耳。”
“大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