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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反而轻松了不少,从他决定跟随慕秋白那一刻开始他便分清了现实与理想的距离,早在十年前他便将自己的身份与慕秋白说了。叶知秋身份虽隐秘,到底只是一个人,他并非那麽不可捉摸。这麽多年他时刻在准备着,这好不易弄得一出虽然失去了天玄这个诱饵,至少他叶知秋也会做些甚麽!慕秋白亦庆幸自身的选择,这种残忍的改革方式太过血腥,完全是一种从没有尝试过的方法他竟然也同意了。否则他可能与胡昭一样沦为弃子,这便是纵横派的厉害之处。当前的一切异端势力处于被动局面,每一次出击他们皆占尽先机,异端势力即便出现也会捉襟见肘,纵横派下的就是一局随着时间推移而成就的死局。
这时玉织香进了些水醒了来,慕秋白为她调解之后亲率诸司,诸营长向玉织香躬身行大礼致歉。天地之间玉织香靠在席子上,横陈人前只感不雅也只能嫣然苦笑,无论如何,她需要这份尊重。随后众人盘坐下首让玉织香指点教学。玉织香仔细瞧过地图,她也无法判断洪水的来历,上游小河极多,大河却只有这一条,忽发洪水神奇如斯!但这不是玉织香关注的重点,也许大家觉得结束了,但东皇公卫军出手岂能无功而返?玉织香话一出,众人便知此战要持续打下去了,到最后不过又是一场朝武大战罢了。玉织香见大家曲解了她的意思,只得解释无垢沉清之事。这种传说众人虽知晓,但谁见过呢?玉织香当下书写内书一封,这是向张少英讨教去了。玉织香的判断在无垢沉清上,慕秋白心中虽不安亦只能支持她的判断。再来一场大战无论是武属还是异端势力,皆无意义。他们相互之间皆明白,当谁也无法真正一口吃掉对方,端看各自谋划几何!今日之事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无疑,这是叶知秋的试探,但云都差遣冥花流的仅仅只有叶知秋吗?此时闪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总是如此被动的等着敌人出现不如果断出击。她的想法也是众人的想法,却被玉织香阻止了。冥花流志在改革,主动出击无异于扩大事端,增加损耗,不利于改革,冥花流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保护已得的成果和改革不断上升的稳定,如此则大局在手。做到了这一点,不等自己出手异端势力便会出手。不得不说纵横派的手段确实独到,抛弃所有坚定已愿,至于那些渗透将会在改革的冲击下影响大大减弱,毕竟你永远也不知晓身边究竟有多少间谍,也无法永远根除。
丽城以北六里处的雁鸣湖今日格外清净,周边的人尽数被花钱请离,像这种决战之事于朝廷而言乃斗殴乱法之举,武林盟与朝廷早已不推崇。稍稍休整过后张少英虽送出了战书,但他们可不像那些江湖人士,你约了人家便会答应,所谓的面子在陈坦秋的武林教义熏陶下,直接认输反而是一种缩小事端的行事方法。故而张少英必须要给足足够的诱饵,唯有胎息珠。这种大场面与罪友军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借鉴之机,故而除了值守的大部分人都过来了。聂宸玉与晁筠先后收到战书,这意味着甚麽他们皆清楚,盛名之下恩怨起,武林的杀戮便是最好的证明。张少英给出的约战条件非常足,两撮胎息珠珠料,以及使用方法。张少英给出的条件也很简单,一战之下不论胜负至少能拿走其中一撮。聂宸玉本想拒绝,胎息珠于他而言无所谓,但晁筠想来,因为天池霸皇身体已有抱恙。
于聂宸玉而言这种约战方式早已过时,更像是一种施舍。胎息珠确实诱人,但抢劫之行以事类,则务须虚引人言,抢得便是堂堂正正,他不愿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作为云都的继承人他要保持自己的神秘,尽量减少人前出现的次数,何况仅仅那一撮胎息珠珠料能起到多大作用呢?虽然如此聂宸玉还是来了,毕竟晁筠无法拒绝。张少英此时已在湖心道上等待多时,湖心道是以雕石砌建的石桥横陈于雁鸣湖中间将雁鸣湖一分为二,石桥中间建有拱桥圆台石亭。所谓文人荟萃之地多雅致,雁鸣湖的景色即便入冬依然葱绿斐然,雅致绝伦。张少英紧握手中白兰剑,也只有这柄剑他使着顺手,算起来这是他夫妻三人的所存的唯一有干系之物。当雁鸣湖周围的罪友军等得不耐烦时,天际两架飞天凤舞翅凌空飞来引起了地面人的注意。当飞翅愈来愈近时,两道人影一黑一白,凌空腾跃踏水而过,一个起落便稳稳落于圆台上。张少英起身见礼,那二人摘下帷帽还礼,正是聂宸玉与晁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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