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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苏谨妤面色平静地说:“我忽然有些羡慕杜双伶了。”
张宣抬头看他一眼,喝茶。
苏谨妤右手撑着桌面:“你虽然在外面花心,可分得清主次,就凭这一点,我就很敬佩杜双伶,大家都小看她了。”
张宣问:“你以前高看的是谁?”
苏谨妤说:“米见,嗯...,文慧算半个吧。”
张宣又问:“你为什么会生出小看双伶的心思?”
苏谨妤实话实说:“看了米见的照片,我就不想见她真人,文慧没有给我这种强烈感觉。
至于杜双伶,说实话,大学前三年我都认为她会被米见取代的,没想到你还是一个长情的种子。”
张宣很是意外:“还有你害怕的人?”
苏谨妤绕开这个话题,问他:“你公司这么多,产业这么大,你将来会让她们进你的公司吗?”
张宣拒绝地很果断:“不会。”
苏谨妤进一步问:“杜双伶也不许?”
张宣说:“双伶志不在此,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当老师。”
苏谨妤凑头,“你就不怕她们争?”
张宣把话敞开了说:“争?怎么争?愿意做我女人,该给我的一分都不会少。
要是不愿意,那就好聚好散。”
苏谨妤问:“这里米见包括不包括?”
张宣说:“不包括。不过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米见,她是一个澹泊名利的人。”
苏谨妤惊讶:“年纪轻轻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张宣问:“你不信?”
苏谨妤说:“其他人我不信,米见我信。”
张宣回答:“她是从小受家风的影响。”
苏谨妤问:“她父母也是这种人?”
张宣说对。
试探到位,排除法到位,苏谨妤说:“这么讲,你和米见家里关系很好,甚至得到了她的父母承认,看来你和米见的关系比我想得还要深。
难道你玩了一手平衡之术?长江以南是杜双伶,黄河以北是米见?不然我想不出她家里人怎么会同意你们到一起的?”
张宣无语了,奶奶个熊的,这妖精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怎么一点口风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见他一脸秘密的样子,苏谨妤安慰:“不要不高兴,你知道我高考分数多少不?”
张宣顺嘴问:“多少?”
苏谨妤说:“除了清北,其他学校我都可以去。
不过在我们粤省人眼里,除了清北,其他学校都不如中大,中大离家近又安全,另外毕业后我就打算回深城工作的,这是我最后选中大的原因,所以你不要怀疑我的智商。”
张宣:“......”
苏谨妤继续探口风:“这么说,杜双伶是知道米见存在的,还很可能和杜双伶达成了默契对吗?”
张宣喝茶,茶水真好喝。
苏谨妤问:“你这次去沪市,见到了文慧没?”
张宣说:“没见,没时间。”
苏谨妤看着她眼睛:“你撒谎,你带着她去了海上。”
张宣蹙眉:“杨蔓菁告诉你的?”
接着他否定了,问:“李梅告诉你的?”
苏谨妤只是看着他笑。
张宣放下茶杯:“你和李梅做了什么交易?”
苏谨妤伸个懒腰:“你们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不知道她一直很喜欢我的苏进爸爸?”
张宣晕了:“都这个岁数了,还喜欢?”
苏谨妤神叨:“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女人的心思。
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中年同学聚会容易出轨吗?
就是这个原因。
女人最难忘记的是初恋,我爸不仅是她的初恋,还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你说呢?”
这话在理,张宣无话可说。
苏谨妤说:“李阿姨没防范我,也是无心之举,你不用怪她。”
张宣道:“我相信李梅。”
苏谨妤捏着自己下巴沉思:“我知道你的感情生活,文慧跟你朝夕相处那么久,按道理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
而如今她同意跟着你去海上,这是不避讳了、正式进了你的交际圈咯?”
想到此处,苏谨妤一拍双手:“看来有好戏看了,文慧这是被你勾搭得下场了哟,离开中大去复旦读研的这手棋下得真不错,我真想给她取个名字。”
张宣服了。
苏谨妤想了想,问他:“给这一出好戏取个“自欺欺人”的名字怎么样?
或者“以退为进”也行,“狼狈为奸”也不错。
在我看来,文慧要是不离开中大,你们俩是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的。”
张宣:“......”
苏谨妤问:“文慧什么时候有钢琴演奏会?”
张宣心生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谨妤揶揄:“我前阵子做了个梦,梦到了个仙人。
仙人对我说:东方有异像,我的机缘在那。
一开始我琢磨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原来这异像是表明文慧异军突起,我想去巴结巴结这支潜力股。”
张宣挥挥手,“行了,你别去凑这热闹。”
苏谨妤问:“你好像在害怕?”
张宣问:“我为什么要害怕?”
苏谨妤看了他会,忽然冷不丁问:“米见和杜双伶达成默契,是不是和文慧有关?”
张宣抬起左手瞅瞅,“有半小时了,我该走了。”
苏谨妤伸腿拦住他:“不要,你多呆一会。”
张宣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苏谨妤说:“今天是周末,值班的人不多,时间得久一点才能发酵。”
张宣问:“你还真是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苏谨妤撇撇嘴:“我苏谨妤需要留后路?”
张宣勐地一怔,低头看了看,吸口气冷气,伸手捉住她的脚。
苏谨妤说:“真没用的男人,一碰到我就色眯眯的。”
张宣扯了扯裤子,也不尴尬,反正有些东西,这妞熟络得很。
苏谨妤眼珠子转了转,问:“你以后的子女,会让他们进公司吗?”
张宣懂她意思:“继承人可以,其他的我会给一笔资金让他们自己去打拼。”
又聊了会,苏谨妤也看看表,说:“问你最后一件事,你把我的床单藏哪里去了?”
张宣有点懵:“什么床单?”
苏谨妤眼睛一闪:“我以前租房的床单,边沿是一朵完整的梅花。现在这一床,边线是从花心中间切过去的。
乍一看,花色一样,但其实不是同一床。”
张宣打死也不承认,继续装湖涂问:“你在说什么?”
苏谨妤半眯着眼睛望了他足足一分钟之久,临了把放在他身上的腿收回:“现在你可以走了。”
面对这个言语吃人的女人,张宣可不想再呆下去了,当即起身就走。
只是才起身,他又迫不得已坐了回去。
张宣眉毛一竖:“5分钟,你看不起谁呢?”
苏谨妤撩下头发,问声瓮气地说:“温酒斩华雄你听过吧,说不得你和关羽一样真男人。”
张宣闭嘴了,直接伸手解她扣子。
苏谨妤直直地看着他,也不拦。
一粒、两粒、三粒...
当第三粒刚刚解开时,门外响起了轻微地脚步声。
下一秒门突兀地开了。
听到动静,张宣光速收手,转身就和探头进来的秦月明来了个死亡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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