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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冲上去,拿着一根铁锨,撬开石板。石板下缓缓露出一个漆黑的通道。
春花朝下面大喊大叫,“爹,娘,你们可在?”
韩孝宗立即明白何意,找来火折子,点燃焦木,朝洞口照去。
春花拿着火把,止住泣意,朝地道大喊,“里面有没有人在?里面有没有人在?”
“花儿,是你吗?”
刘三的声音传来。声音刚落,火光下,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洞口处。
春花失声哽咽道:“爹!”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韩孝宗和春生连忙将刘三拉上来,又下去地道,将里面的人一一送上来。
全家人灰头土脸,面无人色,抱在一起大声痛哭。
刘三道:“万幸挖此地道,不然全家性命难保!那日土匪一路嚣张烧村,二壮警醒,叫我们躲起来。还好有地道,还好二壮,还要当时全家人都在一起吃饭,没有落下一个!我们躲了两日,感觉土匪走了,就想上去,结果地道口竟被封住了,我们打不开。只好被困在这里。女儿啊,要是你再晚来几日,我们不会饿死在里面,却会被渴死在里面。当初就该多存些水的。”
春花抹了泪,笑道:“还好大家都在!爹,你可知老虎山的土匪为什么突然下山来?”
刘三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花儿,我们先回镇上去。”
春花娘牵着二子,道:“春花,这么多天,你到哪里去了?娘真担心死了。”
春花道:“我,在县城,弄慈幼院。买了点地。”
春月春雪一人拉春花一只手,倒不惧怕,道:“姐,你怎么才来。我们在下面都快憋死了。姐,家里不能住人了。我们要搬到哪里去住?”
“等剿了土匪,娘,我们去县城住吧。镇上的木器场子铺子都快被烧光了。”
春花娘失声叫道:“什么?狗日的土匪,到底我们哪里得罪了他,非要这样报复我们家。木器铺子没了,我们家以后可怎么生活啊?花儿,你心里有没有盘算?”
“娘,没事的。我心里自有打算。”
一路走,一路话停不下来。回镇上是顺流,不一时,就到了。众人在莫家寻得住处,胡乱应付一夜。
春花却是毫无睡意,独自行到莫家门口,满满的心事。
韩孝宗过来,低声问道:“春花,你可好?”
春花双眼惧泪,道:“表哥,我以后可怎么是好?此次匪乱多半因我而起,家里财势日渐壮大,得罪不少人。听李捕头问人提到娇娥二字,我怕是当年唐家那娇娥起心来报复。又有宏姓出族之男带头献策。恐是那与我有旧怨的宏志。如果镇人知晓起因,可能我将成为罪人,连我双亲都将嫌弃于我。众矢之的,后将难存于此间。”
韩孝宗沉默一时,才道:“别怕,有我呢。”
春花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双亲皆是普通之人,如果明白因她的原因给全镇带来这么大的祸事,还连累到老一辈公公婆婆,定会对她心存怨怼。再是稻娘子,又怎么敌得过性命紧要。到时神仙菩萨变身全镇公敌,她可怎么自处?
韩孝宗轻声道:“你先不要慌。事情还没走到那一步去。只要能剿灭了土匪,什么因果都不是问题。此间事一了,我们就回县城去。离了这些纷乱,换个居所。大好河山,人文地理,何处不是去处?”
春花道:“大好河山,人文地理,何处不是去处?”
“对。到时,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皆是可以。只要你不嫌弃我无宗族之人……我,陪,你。”
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无言。
远处,是大明离开的背影。
良久,晚风里飘来一声轻嗯。
韩孝宗双颊泛红,咳了一声,道:“花儿,你向来聪慧。我们先想一想,怎么能把土匪窝一锅端了。”
春花脑中乱糟糟的,有达成目标的喜意,有对未来的惶恐,到底哪一种占上风,自己也说不上来。勉强镇定了一些,才慢慢道:
“这些土匪盘踞山中多年,占据有利地形,任哪种方法剿之,都不是易事。如果强攻,恐久攻不下,折去人手,朝廷责难。如果软攻,打入土匪内部,同样艰难。山中来往人少,过往都是熟人,突然出现生面孔,怕那土匪穷凶极恶,我们又要折去人手。除非调来省城守兵。可到时耽搁时间太久,土匪不耐,又要杀人。总是如何都难。”
韩孝宗沉默许久,才道:“不如我去韩家找我伯父借人?”
“你之处境,请不到人,只能被羞辱一番吧。我们得靠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