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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王辉大获全胜。
从机械公司出来，王辉坐进车里，疲惫得揉了揉鼻梁。
“辉哥，累了就睡会儿！”石志明笑道，“反正事情都搞定了。”
“唉……”王辉叹息一声，“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
“现在看来，我们没有朋友。也不能怨人家，谁让我头上顶着一个总裁的头衔呢？我们能拿出来的，只有利益，那就用利益绑住人好了！”王辉靠着座椅，淡淡道。
郭天海等人能出来，是因为利益。
小灶的事儿能爆出来，是利益。
人家来上班不是为了给你企业老板做奉献的，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
所以，王辉特别直接——你开个价，价格合适，咱们就办事儿。
“辉哥，这次你真是大手笔。”石志明由衷赞叹道。
“什么大手笔？”王辉叹息一声，“只不过把原来属于王陵迪一伙儿的利益，分给了他们下面的人。为了扳倒王陵迪，我不一样放过了他那个堂弟？”
堂弟提供了最确凿的证据，那就是王陵迪通过食堂采购，来中饱私囊。
不要小看食堂采购。
这里面油水太大了。
想想看，每天几百上千人的就餐，得多少材料？
鼎信机械这种优质客户，谁不想拿下？
这些大企业食堂，都得有关系才能包下来。
这么说吧，和食堂承包人有亲戚关系的那个说了算的“领导”。
只要查查他，准备不会走空。
妥妥吃得满嘴流油。
不过，这种承包，一般也都跟那位“领导”的在位时间一样。
领导走，食堂换人。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明后天，还有什么日程？”王辉是真的累了。
根基不稳，就要和下属斗智斗勇。
最后，还是多管齐下，才算把机械公司彻底稳住。
“辉哥，后天有个比较重要的活动，省里的招商项目推介会。”石志明道，“还有一个促进就业企业家座谈会，这个都是政府组织的，最好不要请假。”
“知道了！”王辉道，“咱们本来就是省里的企业，招商项目推介会，为什么还要我们参加？”
石志明道：“据说这次国外来了几家公司，肯定需要几家企业能差不多体量的，这样才能压得住场子。”
王辉点点头。
这个不意外。
人之常情。
甚至，根本不能说这是形式主义。
因为老外来到中国要投资，肯定也要观察环境。
如果好项目只有外国公司来了解，那就太吓人了，谁知道是不是挖好了坑让人家跳？
本地的大企业出现，其实就是表个态。
支持省里的工作！
展示省里企业的风貌。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
“可以……那你收拾收拾跟我去吧！”王辉笑道。
“辉哥，我倒是很想跟你去，不过嘛……”石志明眨眨眼。
“有屁快放！跟我还卖关子！”王辉笑骂道。
“辉哥，我接到通知之后，问了以前参加过这种推介会的，我建议，辉哥你最好带个女伴。”
“为什么？”王辉不解。
“一般而言，这种推介会，有老外，有外地的企业，都会安排冷餐会之类的内容，增进相互之间的了解。而这种场合，如果您能带着一位优雅端庄的女伴出现，会更加合适，毕竟我就是个跑腿的，而且又是个男的，不合适！”石志明笑嘻嘻道，“我是真想跟辉哥去长长见识，但是您怎么也得安排个女伴。”
“那办公室谁合适？”王辉道，“最好是会外语，懂得各种交际礼仪，到时候也好教教我。”
“还真没有！”石志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