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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头表扬,平风因此和官吏们混得厮熟,很快就无话不谈了。
庙拆完了,胜利收兵没两天,突然负责括田的几位主要官员先后都暴毙了。众人称奇道怪,都说是因果报应,平风听了,也是沉痛地合掌念佛:“善哉!善哉!”
因为平风这个家伙在拆迁中的糟糕表现,和尚们恨透了他,于是众口一词,把平风从佛门里开革了。平风笑了笑:“哦?是这样吗?”然后撒腿就跑,也不知往哪里云游去了。
跑了没两天,就有人来逮他,毕竟官府里也有眼睛和嗅觉都灵敏的恶犬,此辈发现了案件中的疑点,都指往一个叫好实的和尚身上,于是就来请好实大师协助调查——可惜他们来迟了一步。
无家可归的众僧义愤填膺——就那个脊梁骨软得象鼻涕虫一样的吃教之徒,也有仗义屠狗的勇气吗?官差们一看他们的表情,反而更加坚定了决心——这分明是欲盖弥彰嘛——于是发布了海捕文书,天下大索,捉拿杀官凶手好实和尚。
这时的好实和尚早已跑到了青州清风山,摇身一变,又留了头发,变回平风了。这年月,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苦大仇深的屁民,很快平风就聚拢了一票人马,做起了山贼这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果然有前途!今日天降戴宗,说有江海闻名的义士宋公明要来清风山开辟梁山的第二战场,平风手下的四梁八柱都动了心,就怂恿着平风开了寨门迎接宋家军进城。
结果宋江进来之前,平风先碰上了一个清风山的老喽罗。这人来得鬼鬼祟祟,遮遮掩掩——也难怪,他是临敌时从宋江阵营里逃走的,现在跑回清风山看儿子来了。
他儿子儿承父业,做的就是平风的亲兵,说起来也是自家人。于是三人一拉呱,老喽罗一听平总寨主要献清风山,马上就急了——平总你怎么能这么傻?那宋江是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
平风一听,我擦!原来宋江是驴粪蛋子外面光,跑清风山是避难来了,好悬让他的走狗戴宗给骗了!
可是怎么办呢?手下那些人都是宋江的忠实拥护者,自己现在出去说明真相,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舍不得这个清风山总寨主的位子,在这里诋毁敬爱的宋大哥呢!没准有那立功心切的,马上就宰了自己,捧着人头到宋江面前上好儿去了。
所以平风沉住气,对老喽罗和自己的亲兵说:“咱们从长计议!”
于是,平风还是开了寨门,客客气气的、极尽隆重的、喜气洋洋的,把宋江宋大哥接进了清风山清风寨。平风暗中冷眼一看宋江这帮人,一个个面色仓惶,魂不守舍的样子,悄悄一打听,才知道宋大哥在衮州碰着了济州太守张叔夜,这清风山差点儿就来不成了。
平风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可是当接风宴上宋江握了他的手动情地道:“平总……”时,平风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宋江:“从此清风山清风寨只有宋总,哪个再敢叫我平总,就是犯上叛逆!”
宋江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于是哭着坐稳了头把金交椅,吴用当然是第二,然后宋江道:“这第三把交椅,须得请平风贤弟来坐!”
平风哪里肯依?苦苦哀求着戴宗坐了第三位,王矮虎坐了第五位。第四位平风坐了吗?不!因为宋江哀声道:“这第四把交椅,务要替花荣贤弟留着!”
接下来平风还要往下让,宋江和吴用一起不依,于是二人强按着平风坐了第六位,宋清第七,孔明孔亮第八第九,于是清风山好汉到此排完了座次。
皆大欢喜的接风宴上,宋江撒开了一吹,把清风山的光辉前景吹得金光熠熠,晃花了多少人的眼睛。他却不知,此时的平风心中,正在暗暗冷笑。
山寨里热闹了一夜,只有花荣娘子崔氏一边担心着着昏昏沉沉的花美眉,一边思念着不知吉凶安危的丈夫,也不知孤灯下流了多少痛泪。
第二天,平风引吴用计点山寨粮草,吴用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来平风一伙人也就三十四口,说是山贼,其实更象是山农,大家简简单单,勺子在锅里一搅和,就把肚子哄了。可宋江一来,他手下不多不多也有二百来号人,平风旧日的那点儿家底子哪里管够?
于是众头领在新命名的忠义堂里升座议事。宋江问道:“山寨新立,粮食短少,如之奈何?”
王矮虎便跳起来:“兄弟愿意往清风镇上买粮。”其实这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借着买粮食的机会公款逛窑子去。
平风起身道:“公明哥哥,小弟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江便正色批评平风道:“平风兄弟,你我已是过命的交情,为何还如此客气?下回万万不可!兄弟有话,尽管说来!”
平风便道:“哥哥容禀——小弟自占了这清风山清风寨后,倒没在江湖上闯出多大的名头,却于后山开垦出了几百亩好地!不是小弟吹牛,小弟可是伺弄庄稼的好手,这几百亩地若都耕起来,一年两熟,哥哥就不必愁粮草了。”
看到平风眉飞色舞的样子,宋江吴用对望一眼,都是心中暗喜:“看这平风甘于务农的老实样子,根本就是碌碌之辈,不足为虑啊!”他们这时却忘了,八百年前刘备刘玄德也甘于务农地老实了一回,把曹操都骗了。
宋江便笑道:“既如此,便请平风兄弟带领你原先的旧部,负责我军后勤供应如何?”
平风便把胸膛拍得“啪啪”响,大声道:“及时雨哥哥尽管放心,军粮都包在小弟身上!只不过……”
宋江便问道:“只不过甚么?”
平风便赩然道:“只不过小弟有些得寸进尺——山寨里若能添一头牛、一匹骡子,小弟敢打包票,这粮食的产量,少说能涨三成!”
宋江“呵呵”大笑,心说这平风的气量,也就是这一头牛、一匹骡子了,这人倒是老实得可爱。于是把手一挥,豪爽地道:“平风兄弟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我现在亲如一家,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还分甚么彼此?这得寸进尺的自谦之言,今后也不准再说了啊!我这里呢!已经给兄弟你准备好了一箱子铜钱,兄弟你拿了去,尽管买牛买骡子买农具,凭你做主!”
平风听了,喜得抓耳挠腮,大声立下了军令状:“若能多买些好畜力回来,不是小弟夸口,这后山的开荒,都包在小弟身上!”
宋江向吴用喜笑点头:“农事任凭平风兄弟做主就是了!”
于是平风欢天喜地领了钱去,第二天宋江派去给平风站岗的哨兵回报:“平头领昨夜一忽儿把钱压在枕头底下,一忽儿把钱搂在怀里,睡梦中都笑醒了好几次呢!”
宋江和吴用对望了一眼,二人微笑摇头——从此再不用把这个平总放在眼里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打扮得焕然一新的平风。平风穿了一戴过时的富家公子行头,象个唱戏的,一看就是乡下土鳖财主的作派。他摇摇摆摆地进了忠义堂,朝着宋江吴用施礼毕,未语先笑:“小弟今日下山买牛,想借军师哥哥一物一用!”
吴用好奇心起,笑道:“却不知平风兄弟要借小生何物?”
平风一笑,娓娓道来。这才要:
清风山上迷邪眼,益都城中展辩才。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