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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以沫一觉醒来就觉得头重脚轻,脑子昏沉沉,全身酸痛乏力。
她觉得可能是妊娠期的正常反应,所以就没有在意。
设计稿飞落了一地,她整理了一下。
昨晚她一直在绘图,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这样也好,夜深人寂的时候,她不会胡思乱想,去想那些烦心事。
湘以沫的眼前突然一暗,头脑晕眩起来。
她随即阖上眼,倚在沙发上调整呼吸,闭目养神。
可能是妊娠期高血压带来的不适,可是药还在那个房间。
眩晕感渐渐退去,湘以沫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以往这个时间南宫寒早已起床去晨练了。
所以,她走出房间,扶着墙壁,亦步亦趋,缓步走向他们的婚房。
她站在门口,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动静,就直接按下门把,推门而入——
“啊……”
沈梦妮惊叫一声,随即抓起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裹了起来,“你有没有礼貌!
难道不知道进门应该敲门吗?”
湘以沫轻笑一声,鸠占鹊巢,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这是我的房间!”
湘以沫提醒她,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人,沈梦妮还没资格嚣张到她的头上来。
“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
南宫寒从浴室走了出来,腰际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全身湿透,晶莹的水珠沿着健硕紧绷的肌理往下流,划过肌肉分明的小腹,最后被浴巾吸入。
“昨天,走得这么潇洒,今天来回来干什么?”
湘以沫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去,咬了咬唇,压抑下满腔怒火,“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她随即转身走出房间,不愿多待一秒。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心,她捂着剧烈生痛的心脏,大口喘气。
这是她自作自受,不爱,则不痛!
她手扶着墙壁,缓步往下走,步子越来越沉重,双脚越来越虚浮,心口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脸色惨白如雪,泛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出灼灼的气息,呼吸越来越急促。
她头痛欲裂,眼前的景物虚晃起来,天旋地转。
她纤细的手扶着栏杆,缓慢地走下楼梯。
南宫寒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深黑的眼睛里跃起一簇火苗,怒不可遏地燃烧起来。
沈梦妮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全身一丝不挂,走向南宫寒,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是不是丢不下我,所以又来找我了?”
“滚一边去!”
南宫寒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一把推开她,他目光正好扫视到了床头柜前的一只药瓶。
这时,他才想起来,已经过了她吃降压药的时间了,他随即拿起药瓶冲了出去。
原来,她进这个房间就是为了拿取药片,而他,却故意安排了一出戏给她欣赏,还毫不留情地将她赶了出去。
“湘以沫,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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