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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白身为宋淮的弟弟,这一趟自然也跟了过来。
但自从上次被宋淮的话吓到,宋飞白这一段时间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所以这一路上基本都不说话,生怕说错什么,给他哥惹麻烦,让他哥直接头发一剃出家去了。
他是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宋二少怎么老不说话啊?”苏阳觉得这宋飞白可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猖獗,分明就是个怂蛋么,见到太子,连话都不敢说了,恐怕是个欺软怕硬的。
宋飞白看了这人一眼,有点莫名,但还是平平淡淡回道:“嗓子干。”
这若是平日,宋二少压根就不会去找借口,而是直接来句爷不说话干你屁事。
这不都是为了哥哥么。
苏阳却不依不饶的:“宋二少,我早就听说,你们渝州人士都擅骑射,怎么我瞧着你也就那样嘛。”
若说刚才那句话还算平常,这句完全就是挑衅。
苏阳平日里被人提起就说草包一个,对连中三元被称天才的宋淮本就心生不爽,何况宋淮还和他姐的婚事吹了,他爹对宋淮越来越看不顺眼了呢。
就算是同一路人,那私下里的摩擦可不是没有。
宋飞白觉得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可看了一眼自己哥哥,还是压下火气:“我们渝州人也不是人人都擅骑射,不会的大有人在。”
“哦?那就是说,你不会骑射了?”苏阳不依不饶。
李承宴听着身后的一切,反而饶有兴味地听着。宋淮听到这里,淡声替弟弟回应:“燕京世家儿郎自幼习文习武,想必应是比渝州儿郎强些,不如今日苏少爷夺个魁首如何?”
苏阳别说是文,就是武,在燕京众青年中也十分拉胯,要是他能夺魁首,恐怕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把他和魁首提在一起,可绝不是看得起他,而是羞辱。
苏阳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一时间脸色难看的很,再一想到,燕京青年才俊苦读这么多年诗书,结果被一个宁古塔出身的平民给夺了状元,不正是说明他们燕京儿郎也不怎么样么。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他就有这个资本。
苏阳也不敢直接讽刺让宋淮夺魁首,一是他在朝廷里屁都不是,就他老子给他弄了个虚职挂着,二是谁都知道宋淮这些年苦读诗书,哪有时间去学那个。
就连宋淮能轻松自在在这里骑马,都叫很多人意外了。
“那就不必了...在下可不在意什么声与名。”
苏阳这话一落,李承宴不由看他一眼。
这一眼不轻不重,看似没什么情绪,却叫一些人看出来太子对苏阳的嫌弃,好像在说,蠢货。
可不就是蠢货,就他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谁不知道他什么德行,还不在意声与名,难道其他想夺魁首的人都是世俗了?
而且昨日夺魁首的人可是官家啊!
苏阳显然还未察觉,自觉没有失面子,怡然自得继续跟在太子身后,不去找宋飞白茬子了,毕竟人家哥哥都出手帮忙了。
“殿下,您知不知道,咱们燕京里新来了一批番邦美人儿,她们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