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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战场上只余下了愚者冒险团的三两道凄惨的身影,躺倒在陨梦身后的笑红尘此时几乎已经是气若游丝的模样,那流浪汉造型的乱发上也沾满了大量的鲜血:“不用管我们了,你自己走吧,记得帮我们教训一下那个混账就行。”
“干嘛,你现在又死不了。”目送着那些自由之翼的人消失在视野的尽头,陨梦一脸不屑地转头提醒道:“相比替你接了‘流星刺击’而挂掉的黑玉米,你现在的结局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不要浪费他的努力。”堵住了笑红尘还待继续解释的话,走回到他身边的陨梦将一瓶治疗药水丢到了对方的身上,然后开始酝酿起了浮风术:“就算你已将近一年没有修炼,就算你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笑柄和队伍的拖油瓶,但只要你是被队长所认可、站在赛场上的正式成员之一,你就拥有其应有的价值。”
“这个价值终有一刻会体现,只不过那个时刻现在还没有到来而已。”他将浮风术套在了笑红尘的身上,同时望着他看上去两眼无神的目光:“说起来,我好像也没有等到这个时机的到来呢,要不是因为……嘁。”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知是冲着自己说还是在冲着笑红尘说,这位魔法师控制着风系魔法能量,带动浮起的这位伤员缓慢前行:“要是你真的选择自我放弃的话,我会在合适的时机把你当成我的肉盾,物理意义上。”
“相信我,这真的很好用。”
他咧嘴一笑,风尘仆仆的模样也带着不发一言的笑红尘走向江湖等人先前赶往的荒野尽头,一直站在某废墟石柱顶端的落日孤烟此时也放下了观望这场大混战的望远镜,低笑着向自己身后还在不停分析着战场局势的浮生掠梦说道:“看来那边的‘虎斗’也已经结束了呢,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下去吗?”
“当然不。”黑衣书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再度抬起的面庞上也挂着理所当然的澹然表情:“我可不想亲身体验所谓的‘清理协议’究竟是什么,愿意亲身体验的人才会选择留在这里吧。”
“那正确的道路应该在哪里?”落日孤烟一脸无奈地征询道:“要是再找不到,我们也只好尾随江湖他们去那边抢生意了呢。”
“他们是久战之师疲惫不堪,我们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就算是这条路,我们也不是不能选。”浮生掠梦静静地摇了摇头:“不过我们不走这条路,我们走那边。”
“那边?”
望着黑衣书生此时指向的那个方向尽头已经被机械怪物群所淹没的废墟群,落日孤烟脸上的奇怪之色变得更严重了:“那是什么地方?是传说中的安全区吗?”
“不一定,但是根据我手头上的资料推测……唔。”再度低下了自己的头,黑衣书生随后欲言又止地回答道:“在没有确认之前,多余的话我还是不说了,但我认为在时间紧张、只有一次选择机会的情况下,我们维扎德去那里的存活率最高。”
“所以我们要放弃我们占领的这根石柱?我们甚至还没有确定——唔,罢了。”望着眼下紧张而又刺激的最后局面逐渐变得释然,刚刚还待抓着脑袋发出疑问的落日孤烟随后发出了一阵大笑:“无论如何,维扎德的军师都是我们的大脑,你所作出的指挥决定,我们就应该无条件地遵从。”
“听你的,都听你的!当初选中了你成为我们维扎德的智慧担当,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啊!”收起了自己的大笑,这位红袍的魔法师随后向着自己身后的其余队员们大大地一挥手:“快走快走!全体听令,向着目标地点突击——嗯?”
“你怎么了?”
轰鸣的声响与震颤的地面开始在脚下愈发明显的景象中,举起了手臂意气风发的落日孤烟再度注意到了某个人异常,一直站在高高石柱边缘眺望着某个方向的逆风悠然随后也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般,将自己阴云遍布的表情骤然收了起来:“啊?啊,没事。”
“如果你对我刚才的决定——或者说我们家军师的决定有意见的话,也请你直说出来。”眉毛微微地拧起了少许,走上前来的落日孤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时间不多,所以长话尽量短说吧——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不,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摇了摇自己的头,逆风悠然又回头看了一眼之前望的那个方向:“我只是……咳咳,会长。”
“我想去那边看一看,算是有些私人事务想要处理吧。”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这位披着蓝色魔法袍的魔法师将手心上漂浮的魔法球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请原谅我的任性,我也不想拖累队伍,所以如果最后倒计时结束之后我还诶有归来的话,还请诸位不要再等我了。”
“本以为你是想要学断山河,独自想要去找断天之刃单挑呢,看来情况似乎有所不同。”定定地望了对方片刻,收敛起轻松之色的落日孤烟随后也跟着长叹一声:“好吧,那我也不阻止你了。”
“记得回来报道。”
他大手一挥,目送着这位蓝袍魔法师消失在了石柱的尽头,由机械怪物所拥挤形成的汹涌浪潮上方也出现了一条蓝色的波线,向着被石柱众星拱绕的高塔上飞了过去。似乎同样注意到了这道异常光芒的涌出,被斯巴达克背在身后的梦竹一直保持着机警的目光也骤然划向了那里,想要取出武器的动作却是被身前还在用力攀爬的壮汉所阻止,簌簌落下的碎石中也只有他轻松自在的声音还在随着高风回荡:“别担心,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知道他是谁?”
“我没有像你一样做了十足的功课,我只是……早认识了一段时间罢了。”
不知为何,梦竹觉得眼前的这位壮汉话音变得有些低沉:“至于他过来干什么嘛——你看,我们这个地方可是整张地图最高的地方,正可谓一览无余啊。”
“他究竟为何而来,只要你稍微观察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