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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摸鱼,新鲜的时令果子也吃了不少。
而从始至终,靖婉都矜持,完全的参与其中,“小太子”开心得不行,脸上的笑容就未曾断绝过。
从庄子上出来之后,“小太子”又兴致勃勃的提议想要去世白龙寺。
靖婉目光微动,白龙寺,其实并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不过既然儿子想去,她只是不会反对。“好。”
“娘,听说‘我’出生的时候,了尘大师就在宫中,刚出生的时候,他就为‘我’祈过福呢,是不是?”
“嗯,是这样没错。所以呢,你父皇其实口是心非,是很疼你的。”靖婉笑道。
“小太子”知道,了尘大师那时候在宫中,才不是为了“他”,肯定是担心母后,不过,这种事情,他不会介意啦,也不会戳破母后善意的谎言。他是怎么出生的,父皇告诉过他,不过关于现在这身体的出生情况,具体情况他倒是不知道,他有意的打听过,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然而,他还是怀疑,怕是不怎么顺利,不管是在哪里,这出生的日期都是一样的,总会有些不好的联想,从父皇对原身的态度,可观一二。
“不知道了尘大师在不在,如果在的话,正好去感谢感谢他。”那老和尚老厉害了,父皇逝世的时候,他都还活着呢,不过,到底是肉体凡胎,在自己登基一年后,就已经圆寂了。
“小太子”会担心被看出什么吗?不怕的,相反,他其实希望是对方能看出些什么的,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事实上,运气比较好,了尘大师并未远游,或者说,从当年小太子出生,他见了李鸿渊最后一面,离开皇宫,回到白龙寺,就未曾再离开过白龙寺,对于靖婉跟“小太子”求见,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这与身份无关。
了尘大师看上去依旧是那般模样,很慈和。对于能见到皇后跟太子,他似乎也半点不意外。
“小太子”坐在靖婉旁边的蒲团上,安安静静的,听靖婉跟了尘大师说话,看着了尘大师,眼睛清澈。
而靖婉与了尘大师倒也没说什么,听上去也只是一些闲话,只是偶尔侧头,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眼中隐忧。
临走的时候,了尘大师道了一声佛,“娘娘心怀天下,众生感念,福泽延绵,甚善。”
“多谢大师。”靖婉笑道。
靖婉现在的命理,了尘大师倒是看得分明,是天下之福。
“娘娘之子,得娘娘庇护,亦是福泽深厚,娘娘可放宽心。”
靖婉心中一动,“多谢大师了。”
而“小太子”看着了尘大师,一脸天真,“大师的意思,是不是我还会有弟弟妹妹?”
了尘大师伸手,在“小太子”头上摸了摸,“子女是缘,这父母,同样是缘,前世遗憾今生补,今生缘分,亦或来世续。”
“小太子”点点头,“虽然不太懂,不过,大师说的,应该是有道理的。”然而,是真的不懂吗?
靖婉带着“小太子”告辞,不过,还是在白龙寺住了一晚上,在曾经的晋亲王的院子里,将曾经埋下的所有的桃花酒都给起了出来,自从跟靖婉成婚之后,李鸿渊就没到这里采桃花酿酒了,往些年埋下的,几乎都没动过,数量比较的可观,这最低年份的都有八九年了,味道是相当不错的。
命人将这些酒先一步送回京城,只是,在靖婉离开白龙寺,刚刚到山下,白龙寺却响起了钟声,那是寺中德高望重的僧人圆寂的钟声,听到一声声悠远的钟声,“小太子”满面震惊,“母后……”怎么可能,了尘大师不是还有十几年的寿数吗?“母后,是其他人,不是了尘大师对不对?母后……”
靖婉低头,轻轻的摸着儿子的头,“天麟,大师他自己是知道,他没有遗憾的。”
“小太子”张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等了片刻,“母后,那我们需不需要回去?”
“不用,大师或许并不想我们去送他。放心吧,事情会很快传回京城的,你父皇会派人过来的。”
“知道了,我听母后的。”方才,他只是因为了尘大师提前那么多年逝世,很震惊而已,不过算起来,那老和尚,可是一百多岁,多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十几年,对他来说,或许还真不算什么。
“天麟还想去哪里?你知道的,不能离京城太远的。”
“那母后,我们去襄山行宫吧,去看看,皇—祖—父—”“小太子”好似带笑说道,只是这最后三个字,好像有那么点不一样的味道。“皇祖父因为身体不适,在襄山行宫修养,本来不易打扰,不过儿子出生后都还没见过呢,现在有机会,应该去拜见拜见才是。”让他瞧瞧,被另外一个父皇给剁了,被这个父皇给“囚禁”了的人,是啥模样。
太上皇乐成帝,到现在都还活着,的确是有些出人预料的。不过他这人吧,活着其实跟死了没啥区别,别的不说,去京城问问看,还有几个人能记得他?当然,该记得的还是记得,靖婉每年也没短了襄山行宫的用度,就是不知道,能有多少,是用在太上皇身上的。
靖婉低头,对上儿子纯真又无辜的眼神,好像真的只是想见见未见过的祖父,自己这儿子,有些地方,还真是像足了他父皇啊。“好,都依你。”
他们身边的人都以为是要回京的,现在又改了道,无可奈何,只能再次的传信回去。
襄山行宫虽然没怎么修缮,但是到底是行宫,有气是太上皇居住的那一座宫殿,看上去还是挺富丽堂皇的。
听说太子驾到——靖婉并没有出面,所有人都赶紧跪迎。
“小太子”没理会他们,带着暗处走到明处的护卫,直奔目标而去。
而靖婉寻思着,不知道儿子会将他祖父气成什么样,倒是不要一命呜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