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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牌坊,嫉妒憎恨的亦不会少,做所谓大家都里里外外脏透了,独独你保持着干净的内里,让人想要毁掉,弄脏,拉着一起堕落。
媚姨就有后面的那种心思,可是又想要保护她,及其的矛盾。这会儿却没讽刺她。“你……歇着吧。”
“嗯,媚姨回去后也早些歇着。”
媚姨点点头而后离开,最后她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是想告诉她出阁礼拖不了几日,只要三日内没有将她送去晋亲王那里的动作,就会有人上门。只是说了,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虽然前些天心情有些欠佳,实际上,她心里早有准备。
媚姨不是没见过坦然以对的,但是,她很清楚,拂晓坦然的原因跟其他人不一样,而且,这原因,问不出来。
与此同时,川周府的大小官员也统统被惊动了,相关人员自然是从被窝里爬起来,衣服没穿好就火急火燎的赶往现场,而不相干的人也彻夜未眠,急急的派打探具体消息。都知道晋亲王今儿在包了画舫,在临川河上,他们是没胆儿去凑热闹,就怕让晋亲王看不过眼了,又要遭殃,结果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官差举着火把,封锁了现场,府台大人也亲自到了现场,抖抖索索的看着人打捞尸体。
临川河的流速很小,这么会儿功夫,尸体基本上都还待在原地,一具一具的打捞上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的密集,一会儿一具,一会儿一具,看得人心肝直抖,怎么会这么多,这么多啊,还没捞完,还没捞完吗?
仵作从一开始就在查验,结果基本相同,那便是要害被利刃所伤,多数都是一击致命,身上超过三道伤口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打捞到最后,确定河里已经干净了,细数之下,一百九十二具,再瞧瞧这些人的装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知道是怎么回事。完了,这么多人刺杀晋亲王,就算先头逃过一劫,这事儿也注定他乌纱不保。
这边数据刚刚统计完,没多久,其他官员基本上都知道了结果,几乎还是那两个字:完了!
而这些人确实要完,不仅仅是这件事。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渎职,什么都的不做,那些还缩在家里的,急急忙忙的出来,这时候也别管什么派系,更别管这事儿归不归他们负责,也不论是不是对手,共商大计,将眼前这件事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降到最低才是正经。
连夜找来十几个画师,将所有人的面容都是画下来,这么多人,不可能是全都是生面孔,通常情况下,也只有商人的流动性比较大,而比较大型的商队出入都有记录,只是单纯的生面孔入城,一两个还好,将近两百不可能完全没引起注意,要知道,长期守大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只要这些人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全城查询,总能找到认识他们的人,哪怕只是一部分,再顺藤摸瓜,最后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要听天由命了。
靖婉他们回去之后,让后厨准备了清淡且简单的吃食,差不多七分饱,再坐了坐,沐浴休息,倒是一夜好眠。
比起多少人彻夜难眠,简直不要太舒服。
次日,才起身用完早膳,就听沐公公说外面诸位大人登门多时,欲求见主子。
“告诉他们,有结果再来找本王,查不出结果,就让他们将脖子给本王洗干净了。”
有李鸿渊这句话,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去办事。
画像复制了无数份,巡捕房的人全部拉了出来,城卫队的拉出来,这些依旧不够,还从军营拉了两千的府军,昨夜关闭的城门根本就没有打开,挨家挨户的询问,让所有人一张一张的瞧,不嫌麻烦的同时尽可能的加快效率。
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整个府城的人都人心惶惶,同时也异常的配合,如此一来,居然没多久就有了消息,这找出一个人,后面基本上就能牵扯出一大串。而这些人少部分有家眷,毫无疑问,这些人不管知不知道实情,都毕竟不会又好结果,老老少少都是一样的下场,但凡是牵扯到前朝余孽,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到了靖婉哪里,她都不会说一个字。
晋亲王在看百舫渡的时候遇刺,楼榭舫自然是第一个被严查的对象,而另外十一家肯定也落不了好,通常情况下,即便跟他们没关系,十有**都要折点什么进去,好在靖婉想到了这一茬,派人打过招呼,因此这些官差借机上门耍横的时候,搬出晋亲王的名头,一个个也只能按规矩行事,不敢放肆。
事情远比预计的顺利,虽然有一半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只是“走亲访友”,落脚在朋友家。
在傍晚时分,诸位官员就打起精神,再一起求见晋亲王。
李鸿渊倒是没有晾着他们,因为大致上知道,倒也没为难他们。“行,这件事本王不追究了……”
众人齐齐的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活过来了的而感觉。既然晋亲王完好无损,而又不追究,加之刺客的特殊身份,圣上应该也不会惩罚得太狠。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完全的松完,晋亲王又开始放雷……
“……咱们来算算另外一件事,三年前岷山县地动之后调过来的人,可以滚了。”
不明所以的人,自然左右看了看,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然而知情的,就算是再好的心态,也忍不住变了变脸。
什么叫从云端坠入尘埃,这就是!
李鸿渊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然后神情散漫的看着他们,眼神也不见得多锐利,却叫他们有些扛不住。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李鸿渊再次开口,“自己说,你们家眷最多流放,情况好点左不过是没了家产,人却能全须全尾的返回原籍,三代之后还有起复的机会;等本王来说,轻的,女子贬为奴籍充入教坊司,男子全数净身做最低贱的内侍,重的,满门抄斩。别跟本王喊冤,更别跟本王说不知道。当然,如果你们心怀侥幸,想试一试本王手上有没有证据,尽管信口开河。——来人,将诸位大人请下去,让他们好好的想清楚了,本王倒不介意多等一晚。”
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全部带下去,人手一间屋子,他们只有一个晚上。
靖婉的得知这事儿的时候,也不得佩服,这心理战,玩得还真不是一般的溜。
事实上,这件事并没有太多的证据,当初参与这件事的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尾巴都扫得很干净,当然,要查也不是不可以,比如去清查那几万人的去向,可是太麻烦,李鸿渊没那闲工夫。就算是怀疑他使诈,却也不敢去赌。
这一夜,有人过得比前一夜还痛苦无数倍数。
早上,李鸿渊心情甚好的晨练,看媳妇儿晨练,只穿了肚兜跟亵裤,欺霜赛雪的莹润肌肤,再出了一身汗,加之靖婉这段时间长得快,那模样别提有多勾人了,可是靖婉却无知无觉,却专注的练瑜伽,更是将那身段绷到了极致,李鸿渊的眼神越发的幽深,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倒也没有去打扰靖婉,而是一直等着。
等到练完,靖婉起身,调整呼吸,然后扬起笑看向李鸿渊,下一瞬,笑容却有点僵,这混蛋大马金刀的坐着,那处简直不要太明显,还要那眼神,几个意思,就跟要吃人似的。靖婉左右瞄了瞄,伺候的人什么时候出去的?太没有主仆情谊了。“呃,那个,阿渊,你坐会儿,我去洗洗,然后一起用早膳。”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可惜李鸿渊是谁,眼睛都饿绿了的狼,能让到嘴的肥美小嫩羊给跑了?
像是知道靖婉逃跑的路线一样,半路拦截,不是温温柔柔的公主抱,颇为粗鲁的一把抗了起来。
靖婉惊叫一声,“混蛋。”
换来的却是屁股上不轻不重的两巴掌,不会痛,却是染上了极浓的颜色,还恶劣的揉弄了两把。
靖婉磨牙,想要咬人,可是,她肯定,这一口咬下去,某人的气焰铁定更高涨,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阿渊,阿渊,我一身臭汗……”
李鸿渊将靖婉放床上,俯身上去,“怎么是臭汗,我小心肝最香了。”
“我,我肚子饿了。”
“好,为夫马上喂饱你。”李鸿渊已经不客气的下嘴开啃。
于是,被关起来反省的大人们,握紧了拳头,做好了决定,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见到晋亲王的影儿,使得内心越发的惴惴不安,日上三竿,晋亲王终于提审他们,一个个的眼睛,已经全部布满了血丝。
李鸿渊一个一个的提审,不用他询问,就已经噼里啪啦的倒了个干净。
后面的也不敢隐瞒,不敢赌,更何况,谁知道前面的人是不是已经将自己给抖了出来。
靖婉虽然之前就听李鸿渊提过,然而看到那些供词,却依旧让人火冒三丈,这些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他们难道就少那么一口吃的,少那么件穿的,干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怕天打雷劈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