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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枭长叹了口气。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右手悄悄地，拉住了喻菀的手。
他和喻菀这辈子，能走到这一步，看到女儿出嫁的一幕，已经圆满了。
想着以前的时候，喻菀甚至都没能看到这一幕，他也没有看到。
而是在喻菀的墓前，抱着她的墓碑自杀了。
这两辈子经历的事情，一幕幕地，从他眼前闪过。
直到这一刻，全都圆满了。
厉南朔望着陆枭和喻菀两人，想了下，打岔道，“我有件事要跟你道歉。”
陆枭愣了下，眯着眼睛反问道，“什么？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看你这话说得。”厉南朔笑。
“你还记得很久之前，喻菀怀孕的时候，咱们在小宿舍给喻菀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你说过一些话吗？”
“好像记不大清楚了。”陆枭考虑一下，摇头回道。
“我说，虽然你的女儿要是像你的话，肯定会配不上我的儿子，但是我还是会勉强，让两个孩子结个娃娃亲的。”
“好像是啊？”陆枭点头，“所以呢？”
“所以啊，我今天给你道个歉，长安足以配得上厉慕白，因为像你，你也值得小时，叫你一辈子的大哥。”
这是厉南朔上辈子没机会说，这辈子，又憋了几十年的话。
陆枭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却又什么都没说。
半晌，只是拍了下他的肩膀。
其实有些话，不需要用嘴说出来，也能知道，对方其实并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厉南朔今天，可真讨厌啊！
他原本是想，今天要开开心心的，比任何往常的时候，都开心。
但是差点儿就哭了，差一点儿，刚才只要一说话，眼泪肯定会掉下来。
他这一辈子，没有辜负过喻菀，也照顾好了陆长安。
他的小不点儿，一辈子都过得天真无忧，他的长安，依旧坚韧善良。
一年多以后，陆长安怀孕了。
厉慕白早就知道了，会是个龙凤胎，是以没有表现得特别十分惊喜。
陆长安其实也知道，自己会怀上龙凤胎，所以也没有特别激动。
两人互相心里就纳闷了，为什么龙凤胎这么好的事情，竟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那种特别激动的情绪呢？
于是，陆长安在晚上先洗了澡，上床看了会儿电视之后，忍不住就问，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厉慕白，“厉慕白，你是不喜欢女儿，还是不喜欢儿子？”
厉慕白怔了下，不解地反问道，“怎么了？咱们之前不就说好了吗？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对待。”
“真的？”陆长安狐疑地反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不喜欢儿子？”厉慕白皱着眉头反问道。
“我觉得你好像不是特别开心。”
“巧了，我觉得你也好像不是很开心。”厉慕白点头回道。
“那你觉得，我们爸妈是不是，也有点儿……”陆长安越想，越是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
厉慕白盯着她看了会儿，想了下，走到床沿边坐下了。
低声道，“长安，其实有件事情，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但是不说出来，是对你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