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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唉,做企业还是香港更有拓展想象力,相信我的判断,没错的。
婚宴结束后没象民间流行的那样闹洞房,亲戚们很快散去,蔡幸幸、芮芸将新娘送入洞房后在院子散了会儿步,聊聊工作,聊聊家庭,直到露水沾湿肩头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上午按小镇风俗做完一系列礼节后,新婚夫妇陪两对朋友到茶庄喝茶。蔡幸幸再次郑重提起外出发展的话题,周小容无可无不可瞟瞟房晓真,似乎任君做主的样子。
房晓真沉吟片刻,道:“近几年我也致力于外拓业务,古玩市场嘛肯定要四面开花,局限在山下小镇没法发展,我在省城也有分店,就是门面小了点生意还不错,就是小容”
“小容由我来安排,不会让她吃亏!”蔡幸幸豪气万状地说,“下一步把省城的门面拓宽了,招牌做强做大,凭晓真的眼力和底蕴打开省城古玩市场没问题。”
芮芸欲言又止。
看出芮芸眼中担忧,周小容安慰道:“没事的,牧雨秋都重新出山了,怕什么?老躲在山脚下也不是事儿。”
“现在是法制社会嘛,什么事能由着他们胡来?”蔡幸幸道,“要谈治安,朝明是最安全的省城,没有之一,告诉你们吧,晚上喝醉了我都敢一个人在街头步行。”
“你是在诱惑犯罪吧?”芮芸幽幽道。
众人大笑。
喝完第三开茶,蔡幸幸等人启程回省城,卢画家独自停留两天参观著名的朝明书画院,芮芸则乘机返回双江。
临行前约定,度完蜜月房晓真、周小容就动身去省城,落实在那边发展的大计。
辗转来到鄞峡,芮芸第一件事就是向方晟汇报东山之行详情。一方面周小容婚事已了,现在说出来没关系;一方面有于舒友的嘱托,必须交代清楚来龙去脉。
听完她的叙述,方晟好半天没吱声。
从得知周小容谈恋爱到结婚,似乎只有一眨眼工夫,回想起来中间又发生很多事。
有爱妮娅的迎头痛击,方晟对这件事已淡漠不少,加之上回牧雨秋打听来的情况,结婚应该顺理成章,符合周小容的性格。
“唔听口气蔡幸幸并不支持这么做,是吗?”
尽管芮芸巧妙掩去蔡幸幸对他的恶感,方晟还是从中悟出点玄机。
芮芸道:“可能——我觉得她认为舒友专注具体业务就行了,不必人到中年转到行政工作。”
方晟摇摇头:“要是这么想简直荒谬透顶!舒友一直负责企划工作,什么叫企划?那个要源源不断的创意,正如我要求办公室组织活动不能老一套,要有新意,那个工作做久了人会被掏空的!人到中年,就应该转到行政安逸一点!”
得,两人没见面就掐上了!
芮芸苦笑道:“感觉您跟幸幸都有道理,我只能如实转述,具体怎么做全看方市长。”
“另外我也反对他俩放弃东山的家业跑到省城发展,”方晟拧着眉头说,“为什么要做大做强?象房晓真这样的状态也很舒服的,金钱与幸福感并非成正比;还有机场附属工程不象蔡幸幸说得那么简单,每个细节都至关重要,既关系到城市形象,又涉及飞行安全,一旦出现飞行事故要坐牢的!”
“有那么严重?”芮芸吃惊不已,“昨天听幸幸说得挺轻松,我都差点想”
“两年前潇南机场发生一起飞机降落时冲出跑道七名乘客受伤事故,按说是指挥塔指令、机械故障和飞行员协调问题,查了三个月把外包工程公司作了替罪羊,指责施工时标牌过高遮挡视线,连罚带赔用掉四千万,好端端公司因此垮掉了。”方晟沉声道。
“小容并不擅长精细管理,财务方面更是不行,我得劝劝她!”芮芸皱眉道。
“能劝就劝,不必强求,”方晟道,“你昨天当大家的面没劝,到鄞峡来了一圈便有了新说辞,显然不对劲。都确定下来的事,过分阻挠也不好,过段时间再唉,蔡幸幸是很强势的,家庭事业都如此,想必也劝你别老是跟着我,自己出去闯荡吧?”
真是料事如神。
芮芸笑道:“都有幸幸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本事就好了,我惦得清自己的份量,还是老老实实听您的话踏实。”
不知为何,每当听她带着娇憨鼻音的“您”,方晟就忍不住哆嗦一下,定定神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总有与商业彻底切割的时候,所以让你和雨秋到香港注册公司也是未雨绸缪,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做好当前就好。”
“是的,全听您作主。”芮芸道。
方晟又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