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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厉锋芒！
但只是一刹，这些锋芒便尽数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似水般的温柔。
“等一切结束，我沈飞欠你的债，就用余生来偿还。”
寥寥数句，落在余嫣然耳中，娇躯一颤，心中暖流涌动，一股厚重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五年来所受的无数委屈，都在瞬间化作泪水，悄然涌出眼眶！
“哭什么……”
看到心爱的女人落泪，沈飞顿时有些慌张。
他虽然在统兵杀敌一道上是天生奇才，但在感情方面，却是白纸一张。
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手足无措之下，只得抬手，轻轻拭去了女人俏脸上的泪痕。
看着沈飞有些笨拙的动作，感受着他手掌磨砂般的粗糙触感，余嫣然微怔，芳心加速。
两人虽为夫妻，但这么多年来，却有名无实。
如此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遭。
想到这里，她的绝美俏脸，不知何时已经绯红一片。
北郊老城区。
沈飞推着余嫣然，在她的指路下，穿梭于巷弄之间。
“这条小巷，尽头就是。”
走了近十分钟后，余嫣然才让沈飞停下，旋即一指道路右侧。
沈飞循声望去，眉头微蹙。
入目所及，是一条仅有两人之宽的狭窄小巷。
一切都显得陈旧且杂乱，巷口还堆放着许多垃圾，臭气熏天。
想到家人近几年来，一直都住在这种环境中，沈飞心中更是难受且愧疚。
小巷不长，不足百步便到尽头。
泛黄的破布门帘下，掩映着一扇陈旧不堪的木门。
余嫣然抬手敲门。
“诶……来了。”
片刻之后，熟悉的声音传出，吱呀作响的木门被人打开。
门后站着的，是一名身形瘦小的中年妇女。
她面色蜡黄，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破旧布衣，显得十分憔悴。
正是沈飞的亲生母亲，许琴！
看到余嫣然，许琴脸上顿时涌现惊喜之色。
“嫣然，你咋来了？快进……”
说话间，许琴快步走出，想把儿媳妇迎进家门。
可下一瞬，她的声音却戛然而止，直接愣在了原地。
“妈……我回来了。”
沈飞看着发愣的母亲，轻声开口。
五年不见，她却像苍老了十多岁，鬓角银丝斑驳。
原本娟秀的脸上，也多了不少岁月刻下的皱纹。
这一切，都让沈飞内心针扎般疼痛！
“飞儿……”
许琴终于回过神来，颤声开口。
呼唤沈飞的同时，泪如雨下！
“咳咳……老婆，谁来了？”
屋里传出一道虚弱的中年男声，伴着阵阵咳嗽。
沈飞循声望去。
小屋并不大，站在门外便能看到其中全貌。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拥挤的摆放着数件破旧家具，以及一处柴火灶台。
除此之外，便只剩下了一张破旧木板床。
一名卧病在床的中年人，正在艰难起身。
身影很熟悉，但却单薄瘦削，带着落魄，全然没了从前的挺拔伟岸。
沈万山此时，也看到了门外站着的沈飞。
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怔住。
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飞眼眶顿时泛红。
藏在衣袖下的手掌，也悄然握紧。
五年来的思念以及歉疚之情，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
咚！
沈飞双膝跪地，继而重重磕头。
“爸，妈，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