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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温柔,像是兜了一汪清泉,水面上闪着粼粼的薄光。
宁偲被这种澄澈无杂质的眼神震撼到了,她仰起头,想也没想就吻了他的唇。
很轻的贴一下,她退开,“甜吗?”
李倦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重新吻了上来,舌尖勾过她的唇瓣,垂着眼睑说:“你说呢!小糖果。”
宁偲红了耳朵,她按住他脸上,娇嗔道:“别闹。”
她低着头擦拭完伤口,用了两张创可贴盖住伤口,低头吹了吹,声音轻柔地哄着:“给倦宝吹吹,痛痛飞飞。”
李倦眯了眯眼睛,抬起她的下巴问她:“你叫我什么?”
宁偲眨了眨眼,“没有什么啊。”
他勾了勾唇,“再叫一遍。”
宁偲不同意,李倦的指腹就在她的下唇碾磨,很危险又很色气,他好像在考验谁的定力更久一点。
就在宁偲快要绷不住时,房门被敲响,有人在外面提醒:“宁小姐,许暮许先生到了。”
本来还有点旖旎缱绻的心思,在听见许暮这两个字时被砸地荡然无存,她脸色难看地起身,“倦倦,你在这里等我。”
李倦也跟着起身,握住她的手说:“我陪你下去。”
宁偲还要拒绝,李倦又说:“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宁偲说好吧,领着李倦下了楼。
果然远远地就看到许暮一身黑西装站在门口,他本来就高大挺拔,好久不见又瘦削了些,肩背显得有点单薄了。
不过这都跟宁偲没关系。
宁偲快步走到面前,他惊喜地看向宁偲,平直的嘴角有了点弧度,“阿偲。”
许暮想伸手抱宁偲,被她伸手挡住,皱着眉提醒:“许暮,你回去吧。”
许暮愣神,张了张嘴,“我还没去看看奶奶呢。”
宁偲果决地拒绝他:“不用了,你回去吧。奶奶不想看到你。”
许暮的声音起高了点,情绪波动很大,“你这话很伤人。”
宁偲沉默着没说话,许暮自嘲了一声,“我们分手了,你连奶奶都不让我见了是吗?”
宁偲极其冷静地提醒他:“许暮,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她的奶奶也好,家人也好,“这是我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请你回去好吗?”
“我不!”许暮混不吝的脾气上来,谁也阻止不了,他盯着宁偲打量,半晌才开口说:“我是奶奶认定了的孙女婿。我还要去给奶奶磕头。”
序幕的声音不大,但是灵堂过于安静,猛地喊出一声,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许暮挑着眉说:“都说谈恋爱谈个三五年就跟结了婚一样,我们在一起可不止三五年。”
旁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虽然没有窃窃私语,但也足够让宁偲感到窒息。
她生气地说:“你难道只会用这种办法逼我吗?”
许暮的态度软化了一些,“阿偲,我不想逼你。”
这一闹很多人也看明白了,许暮和宁偲的关系又被放到台面上掀开让人观摩,宁偲沉默了几秒说:“许暮,今天我在这里,你就进不了这个门。”
许暮有些诧异,在他的记忆里,宁偲一向是温柔的乖巧的,即便后来对他冷语相向,也不曾用今天这种冷漠不讲情面的语气拦他。
宁偲吸了口气,一字一顿道:“我跟你已经分手了。”然后她抓起李倦的手说:“我已经有对象了,请你不要再对我死缠烂打。”
许暮整个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嘴角勾起冷嘲的笑意。
“阿偲,你是真傻啊。”许暮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李倦。
李倦冷冰冰的看着他,视线交汇了几秒,许暮突然问李倦:“你跟她交往,你家里知道吗?”
李倦薄薄的唇动了下,“用不着你管。”
许暮笑了,“那就还不知道呗。”
李倦的脸色沉了沉,许暮得逞地说:“也是,我要是你,我也不敢说。”
宁偲感觉李倦握他的那只手紧了紧,用了很大的力气,手背都被捏疼了,她摸了摸李倦的手臂,“倦倦。”
李倦松开手,指腹磨着被他捏红的地方,冷沉地语气对许暮说:“我不是你。你也成为不了我。”
许暮满不在乎的说:“是是是,你们都高贵。我特么相复合,我犯贱行了吧。”
他发泄完,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面色狰狞地摘领带,临了出门踹了一脚放在门边的花盆,发出“砰”地一声响。
黑色领带被他缠在掌心里,消失在门边。
闹了这么一场,宁偲浑身汗透了,两人紧握着的手心里黏黏腻腻很不舒服。她松开手,掌心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一手冰凉。
李倦扶着宁偲往休息室,“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宁偲靠在他怀里,摇头,“没事,跟你没关系。许暮是个疯子。”
她早就知道许暮就是疯子,从把她关起来开始,他就彻底疯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和行为,不然怎么甘心让曲昂盯宠物一样盯着他。
宁偲发愁,今天这么一闹,传出去的闲话必然不好听。
李倦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后,坐在她的面前,拉着她的一只手,双手抚摸着她的手指。
宁偲反手握住他双手,轻声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今天过后的闲话家常,可能又多了这么一段。
李倦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指尖抚摸着她的额角,“我人都是你的,说什么连累。”
宁偲心里一片酸胀,她总觉着不该是在这种场合给李倦名分,可是,她看到许暮偏执的样子,一秒也不想再等,她只想许暮看清现实——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李倦。
李倦见她又想多了,将人扣进怀中,蹭了蹭她的脸颊说:“我很高兴,你终于把我摆正了。”
宁偲的心又被敲了一下,她抱紧李倦,把头埋在他肩头,上天一定是看她之前的几年过得太哭了,才会派李倦这么好的人来拯救他。
宁偲抓着李倦的手贴在脸上,李倦好温暖,她不自觉的想靠过去,垂着头不敢看李倦的眼睛,低声呢喃了一句:“为什么不早一点……”
李倦凑近了些,气息喷在颈肩,“什么?”
她甚至后悔为什么不早点看到李倦对自己的感情,也许,那时候她也能回头看他一眼。
又或者他能阻止她一头扎进许暮那个坑里。
可不论怎么说,他无法阻止她,她也无法回头看他。
他们是两个平行的命运共同体。
许暮来闹了一场,很快就传了出去,许暮的父母亲自上门道歉。
宁偲父母大度,也没什么心眼,做不成亲家,也用不着翻脸,但是许暮今天让他们家不好看,宁偲父母的对许暮父母也没个好脸色。
若不是怕再穿出不好听的话,就差把人赶出去了。
许母是真喜欢宁偲,本想当一次说客,她看到李倦牵着宁偲时,愣了好半天,才说:“我,我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李倦贴在宁偲耳边问:“我跟你在一起,有这么吓人吗?”
宁偲摸了摸他的手背。
李倦一直待到傍晚才领着宁偲回了家。
宁偲累得睁不开眼,也许是在李倦面前可以卸下防备,她回到家,蜷缩在沙发上,李倦烧个热水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李倦勾着她的膝弯,把她放到床上,刚挨着床单,宁偲就睁开了眼睛。
眼里有些淡淡的红血丝,拖着疲惫至极的嗓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