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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而第二封信,才是亚历山大要对箬莎说的心里话,其中既有对教皇耍的小手段的抱怨,也有不能与心爱的妹妹共同拥有这顶冠冕的遗憾。
不过更重要的是,亚历山大在信里告诉箬莎,对于伊比利亚的计划,要正式开始了。
2月初的罗马很冷,特别是一些因为建筑风格显得要比其他房子更加通风的诺曼式宫殿,过于繁多而又高大的门窗成了冬天冷风肆虐最好的去处,即便是费力的把很多地方用厚实的毯子盖上也依旧阻挡不住那猎猎寒风。
和马力诺宫比起来,位于大竞技场附近的切尼堡就显得有些简陋了,不过这里原本也不是让人居住,而是用来关押犯人的。
卡特琳娜·斯福尔扎就关押在这里,就再不久之前的两年多前,这里还曾经关押过另一个当时同样声名显赫的大人物,西西里主教阿方索。
卡特琳娜·斯福尔扎同样大名鼎鼎,不过很多人对她的了解更多的还是因为她那彪悍以及要比绝大多数男人都更加果敢的性格。
这位弗利的公爵夫人以大胆和手段辛辣著称,不论是当初在她丈夫作为教皇的叔叔突然死后果断的占领天鹅堡威胁梵蒂冈,还是在丈夫被人暗害后对仇敌的血腥报复,这位弗利母老虎都表现出了异常强悍的一面。
不过现在她的样子不太好,虽然康斯坦丁不但没有虐待她,相反还表现出了一个真正骑士宽容大度的作风,允许她的女仆跟在身边伺候她,但是切尼堡似乎天生就有的阴森作为监狱的无形恐怖却让这里显得说不出的可怕。
卡特琳娜·斯福尔扎被囚禁的地方要比其他牢房好得多,至少房间的窗子都是封得严严实实的,可也许是因为作为牢房建造的时候原本就没考虑过采光的需求,所以原来就有些昏暗的牢房因为窗子堵得严严的,就显得更加阴暗无比。
以至当有人走进牢房的时候,从门外照进来的亮光让牢房里的两个女人眼前一阵发花。
“是谁?”
一个习惯得透着威严和一丝恼火的询问从暗淡的牢房里传出来,即便已经成为了囚徒却依旧不改脾气的口吻,让骤然走进暗处一时还不太适应的康斯坦丁立刻就辨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希望您在这里还算习惯。”
康斯坦丁向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说,看到那身影忽然站了起来,他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康斯坦丁这个动作并非是害怕,而是有些无奈,眼前这个女人凶悍的性格实在让人头疼,即便她不会猛扑上来用牙齿拼命撕咬,可如果被她紧贴着脸狠狠呸上一口,也足够让人恼火又无奈的了。
“你是来劝我放弃弗利统治权的吗?”卡特琳娜·斯福尔扎看着这个站在亮处的男人,这个人占领了她的领地而且囚禁了她,不过在武装占领之后这个人显然希望通过更合法和温和的方式获得关于弗利无可辩驳的统治权利,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一直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说服凯特琳娜·斯福尔扎向他公开缴权。
“其实我有另外一个更好的建议,”康斯坦丁说到这的时候接着已经适应囚室里的亮光仔细打量着这头弗利的母老虎,同时心里琢磨着未来自己会和这个女人生下几个孩子“我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求婚。”
虽然已经年到中旬,而且几天来的囚徒生活也她受了不少罪,可卡特琳娜·斯福尔扎风韵依存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意外愕然。
她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她甚至想过也许眼前这个男人会对她用强,以此利用征服她身体的方式获取弗利的统治权,这些她都想到了,弗利的母老虎并非只是敢作敢当,她同样拥有聪慧的头脑,否则也不能和众多敌人周旋了那么多年。
只是即便想到了,可当亲耳听到康斯坦丁求婚时,她还是不禁有些愕然。
“我有儿子,而且不止一个,他们都是我丈夫的合法婚生子,拥有弗利不可辨驳的继承权,而且不论是他们自己还是我,都不会同意放弃这个权利。”
卡特琳娜·斯福尔扎并没有开口拒绝,而是用异常平静而且理智的方式提醒康斯坦丁,即便她同意和他结婚,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们的孩子依旧没有机会继承弗利。
康斯坦丁点点头,他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如此坦率的性格,虽然这显然会让她和她的儿子陷入很危险的境地,可康斯坦丁知道她应该是明白自身处境的。
“您可以考虑一下,我可以保证您与前夫子女的某些权益,和我结婚后我也会同样把他们视为我的孩子,所以在这方面您完全不用担心。”
康斯坦丁用一个继父般的口吻讨论着几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拖油瓶的未来,在看到卡特琳娜·斯福尔扎没有立刻表示拒绝,而是好像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时,朗斯坦丁微微一笑准备继续劝说面前这个女人。
只是不等他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外面远处的走廊入口方向传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康斯坦丁听到了一个隐约熟悉的声音似乎在和他守在门外的卫兵说话。
接着一个人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因为一时间不适应眼前的黑暗,这个人几乎撞在康斯坦丁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认出是父亲身边随从的康斯坦丁抓住那个随从肩膀问着。
“少爷,大人请您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随从说着的同时向前一步压低声音问“少爷,这个女人还没答应您的求婚吧?”
“还没有,不过......”
“太好了,”随从不等康斯坦汀说完就又急匆匆的说“老爷叮嘱说如果这件事还没有谈妥,他要您立刻停止再提出这个建议。”
康斯坦丁心中感到一丝诧异,说服这头弗利母老虎同意结婚的主意是老罗维雷给儿子出,可现在老罗维雷却又这么吩咐,这让康斯坦丁有点摸不着头绪。
回头看看正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的卡特琳娜·斯福尔扎,康斯坦丁一时间竟然有种要逃避的心思。
找了个借口匆匆出了监狱的康斯坦丁着随从匆匆赶回了半山别墅,当看到坐在花坛前的矮墙边看着山下景致的父亲后,康斯坦丁稍微平复了下因为意外而不住胡思乱想的心情,然后才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因为什么?我已经快要说服那个女人了,其实她自己也很聪明,看来也只是等着我们能给她和她的几个儿子开出什么条件。”
“不要再去想卡特琳娜·斯福尔扎了,”老罗维雷转过头看着康斯坦丁“有一门更合适的婚姻可以让你得到比弗利大得多的领地和财富,最关键的是你通过这门婚姻可以成为公爵。”
“您在说什么?”康斯坦丁诧异的问。
“贡布雷派往米兰的那个全权使者诺尔梅齐来罗马了,他带来个很让人意外的消息,卢德维科·斯福尔扎的两个儿子马西米利亚诺和弗朗切斯科在不久前一场与法国人的战斗中双双不幸身亡了,”老罗维雷看着听到这个消息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康斯坦丁“卢德维科的儿子都已经死了,除了一个女儿他几乎已经绝嗣了。”
康斯坦丁到了这时才骤然明白过来,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欣喜,因为激动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那个诺尔梅齐把这个消息报告给了贡布雷,而贡布雷立刻告诉了我,那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只要和卢德维科的女儿结婚......”
“不,意味着贡布雷把一个香甜无比的诱饵扔给了我们,这其中究竟有多少麻烦我们还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件事不论是否成功都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可一旦成功你就是米兰公爵。”老罗维雷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