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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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如歌的一只手勾在洛君凡的脖子上，那声娇媚带着喘息的声音仿佛在他的耳边呢喃，他心神一荡，下意识地抓住脖子上的那只手，声音暗哑，“你说什么？”
失血过多的燕如歌眼前发黑，却还是眼神迷离地靠在浴桶边，身体紧绷，口中说着柔弱无骨的话，“大人，放过奴家吧，外面有人呢。”
洛君凡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抬手取过宽大的布巾，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故作愠怒地冲门外道：“进来。”
“是！”
县令冲身后的侍卫低低吩咐一声，提着袍子走进了洛君凡的房间。
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甜腻香气熏得人直皱鼻子，县令了然地笑了笑，果然是京城来的人，还挺会享受，都那猴急的模样了，还不忘点些助兴的香料。
里间的床榻边凌乱地散落着女子穿的轻纱，桌边的圆鼓凳也翻倒了两个，而一侧的素纱屏风后，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影在烛灯下显现出来，看上去又暧昧又亲狎。
“发生了何事？”洛君凡微微侧过身子，挡住屏风上窈窕的身影。
县令已经带着人将房间四处扫了一遍，低头拱手道：“打扰大人的兴致了，不过情况危急，下官唯恐那贼人对大人意图不轨，情急之下，只得如此，看到大人无事，下官便放心了。”
何止是意图不轨，洛君凡看着趴在自己胸口乖得有些过分的女人，轻哼一声，冷沉的声带着无尽的凌厉威压。
“所以，堂堂一县长官，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贼给弄得慌了手脚，弄出这么大动静，四处一团糟，到现在都还没有把人抓到？这就是你身为一县长官的办事能力？！”
“下、下官，下官属实……”
县令抖着腿，差点在众多手下面前跪下。
他着实有些委屈，房里的美人刚跳着舞宽衣解带，就被一根窗外飞来的石子给打晕了，可谁想，他这一处刚出了事人还没抓到，另一处也出了事。
最让他害怕的是，那个他奉命藏在院子里的人，竟然连着他的八个武艺高强的手下全都死了！
他还得想个法子，让眼前的男人帮他说两句好话才行。
县令眼珠子一转，提着袍子跪下，“大人恕罪！此事不是下官不尽力，实在是那贼人狡猾多端，不过大人的安危最要紧，如今看着您没事，下官也就放心了。”
他伸头往屏风后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您一个美人够吗？若是不够，下官再去为大人寻些来伺候……”
“呵，一个小妖精就已经够本大人受的了，”洛君凡托了托燕如歌不断往下滑的身子，怒斥一声，“滚！”
县令嗅着房中浓浓的助兴香料的味道，仿佛明白了什么，带着人麻溜地离开了房间。
小院里再次恢复安静，燕如歌强撑着昏昏欲睡的脑袋，从腰间取出一个用牛皮纸包好的册子，交到洛君凡的手中，“你要的东西，人已经死了。”
说着，她扶着浴桶的边缘，想要从浴桶中站起，却一个不稳，差点头朝下栽到地上。
“小心！”
洛君凡连忙将人带回来，这才看见刚刚他取下来盖在燕如歌身上的布巾早已被鲜血染红，他心中一怔，将那条被染红的布巾拉开，肩膀上被水泡得肿胀不堪却还在流着血水的肩上刺痛了他的眼睛。
燕如歌嘴唇没有血色，几近昏迷的脑子却还凭着最后的意志保持清醒，看着他那凌厉张扬的眉目，无声地笑了笑，“好久没有动手，任务完成得不太完美……所以，我现在可以拿到地煞的指挥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