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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都已是听到了那边 爸爸拍案而起的声音，“你的耳朵是聋了？我让你放了她！你敢做掉她……”
不知道是不是卓婷听错了，因为她明显是感觉到了爸爸最后那半句话卡在嗓子眼里的时候，竟是有些激动和不安。
不安？
疯了吗？
卓亦阿，什么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的？
他会在乎？
自己还小的时候，他就直接当着自己的面杀人放火，什么坏事没有做过？
草菅人命什么的，他应该是最兴奋的吧？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16岁的时候，因为看中了当时在他手下当下手的小哥哥，结果当天晚上，那个小哥哥就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被爸爸养的狗，给吃掉了。
血淋淋的画面，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时候卓亦对自己说什么？
他说：“婷婷，我没有允许你谈恋爱，你就不可以谈恋爱，感情这东西，太容易坏事，而且你是我的女儿，你找的这种垃圾东西，等于是浪费了时间，也浪费了我对你的栽培，以后，你要记住，再是有下次你的自作主张，你就会和那个人一样。”
卓婷就记得当时，自己毛骨悚然，害怕的一声不吭，晚上在床上，却是躲在被窝里偷偷掉眼泪。
天知道，她对父亲的尊重，其实更多的是害怕造就的。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他会在意这个顾唯宁的生死吗？
“易君临是和您做了什么交易吗？拿了顾唯宁作为筹码？爸爸，我……”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我亲自回国，教你怎么做？”
大概是卓亦已是明显不约的声音，吓到了卓婷，她果然是不敢再提出反驳的意思来。
“是，爸爸，我知道错了，我马上放了她。”
“听说你打了她？”卓亦忽然问。
卓婷一愣。
卓亦似乎是在手机那边冷哼了一声，隔着手机，哪怕是国内外相差那么远的距离，但卓婷在这一刻，才是真真实实感觉到了卓亦是真的有愤怒的气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或者这么说吧，易君临再是有资源，有条件，有套路，可以给他们洗那些见不得光的钱，但自己的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合作方也就是合作方，他从来都不会为了另外一个人皱一下眉头。
顾唯宁！
顾唯宁！
都是这个该死的顾唯宁！
妈的，只要是有了机会，她一定要弄废了这个贱货！
“不用待在国内了。明天，你就给我回来，我这里还有很多事，要你去做。”
没错，她这个女儿，更多的时候，像他的手下，不过就是比一般的手下要高级一些。
……
半山别墅。
女人看着液晶显示器上的画面，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终于是缓缓站起身来，最后见她稍稍走出了那个废弃的工厂，最后是弯腰坐进了车厢里，她才关掉显示器。
拿出手机来，她输入一条信息——
【再有下次，我不用再找你，你也应该知道，冒牌的会对正牌的做什么了，隐瞒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她清白干净？别是前功尽弃！自己的狗，自己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