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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归渝侧头看了一眼税语,她正打量着男人,看来这男人真是来找税语的。
情敌?江归渝轻嗤一声,长这么寒碜也好意思追税语,不自量力。
他清了清嗓子,“请让一下。”
男人没有动,一双吊梢眼盯着两人。
给脸不要脸啊这是。
江归渝没了耐心,他牵着税语打算绕过男人,但男人如影随行。他们俩往哪边走他就跟着拦住哪边。
真是来找茬的啊,不打一架不让走是吧。
男人掏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后朝着两人吐出浓烟。
酒臭混着烟味,江归渝被呛得咳嗽起来。
男人抖了抖烟灰,有点大舌头,“囊个,认不到老子了啊。”
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操着一口方言的爆炸头出现在税语遥远的记忆里。
去年的国庆节,黄彪调.戏不成,在爆炸头的帮助下反污蔑,一口一个妓.女的辱骂。后来,警察来了,黄彪被带走关了起来,而爆炸头趁乱跑了。
税语垂着眼不屑的撇了他一眼,丑人就是丑人,就算穿上绫罗绸缎、戴上金银玉器也掩盖不了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低贱。
税语的轻蔑激怒了男人,他气得跳脚,想上前推搡税语。
江归渝立马挡在税语身前,男人比他矮了一个头,加上他喝得晕晕乎乎的,所以压根儿推不动江归渝。
而江归渝轻轻一推,男人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他躺在地上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龟儿贱人,等老子彪哥出来弄不死你们。臭婊子,到时候干.死你,送到夜总会去做鸡。”
“妈的,我哩烟呢。”
“喝,再喝,老板,给我来箱啤酒。”
彪哥?他说的是黄彪?
江归渝跟税语对视一眼,心中有了思量。
“黄彪被判了几年?”
税语无意识咬着下嘴唇,神色凝重,“好像是两年。”
“害怕了?”江归渝捏着她的脸将已经泛白的嘴唇释放出来,“有我呢,天塌了我给你撑着。”
心里被名为恐慌的愁云笼罩,凉意从脚底生出一路蹿到大脑皮层。税语手脚冰凉,她使劲晃晃脑袋,“不怕,那时候我们都在京城读大学了,而且我爸还在呢,黄彪不过是一个混混,他肯定不敢在京城胡来,除非他不要命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黄彪在背后使绊子或者真的不要命了呢,上次他不就气急败坏动刀了。
后面的话税语没有讲出来,她知道这种猜测除了让两人徒增烦恼没有别的用处,更何况还只是猜测也不一定会发生。
“对了,你会跟我去京城的吧?”
“嗯。”江归渝握住她微抖的手,“你去哪儿我去哪儿,不过你可不能不要我。”
“不会,我要你。”
“要?”江归渝挑起一抹坏笑,“怎么要?”他在故意转移税语的注意力。
果然,税语瞬间脸红,“哎呀,奶茶店快关门了。你快去给我买,还是要草莓奶茶,中杯。”
江归渝揉揉她的脑袋,踏进店门给她买奶茶,而税语看着已经睡过去的男人不发一言。
黄彪跟江归渝积怨已深,两人从初中就不对付,后来他的网吧关门是因为江归渝,他进监狱是因为自己和江归渝。虽然所有的一切都是黄彪咎由自取,但这种混子怎么可能讲道理,他只看谁对他有用,谁又损害了他的利益。
“来了。”江归渝把插好吸管的奶茶递到税语嘴边。
税语双手插兜,就着江归渝的手喝了一口。
又甜又暖的奶茶驱散了害怕与寒意。
税语笑起来,嘴角上扬,杏眼弯弯,双眸发光,“好喝。”
“是吗?我尝尝。”江归渝在税语惊讶的眼神中低下头浅浅吸了一口,“很甜。”
本就红彤彤的脸蛋这下彻底成了猴屁股。
这算是间接接吻吧。
税语拍拍脸蛋,真是没出息,不就共用一个吸管吗。亲都亲过了,还怕这个?
她的羞窘取悦了江归渝,他伸手搂住税语肩膀,神情惬意,“回家了。”
两人渐行渐远,亲密无间,感情甚笃。
无人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双通红且怨毒的眼。
刘君本是替母亲出来给弟弟买宵夜,可是老天居然让她看见这样刺眼的一幕。
她握紧手里的塑料口袋,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家。
刘君家在清河镇边缘,是租的老平房。
老平房已经很多年了,低矮破旧,遍结蜘蛛网。下雨天还会漏雨,需要用盆接着。
刘君刚打开门,迎面而来一个拖鞋砸在她的身上,蓝白相间的校服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印子。
“囊个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个赔钱货又跑到哪儿去鬼混老。”
头发乱糟糟,衣服满是油渍的中年妇女坐在塌陷的旧沙发上骂骂咧咧,她的手上抱着个鼻涕长流,同样邋遢的小男孩。
“快点滚过来,你是不是想把你弟弟饿死。”
看着这个糟糕又恶心的家,刘君愤恨起来,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
凭什么税语就那么幸运,家里有钱,长得漂亮,成绩也好。老师重视她,同学喜欢她,就连任何女生都不放在眼里的江归渝都对她那么好。
凭什么她能活得那么潇洒自由、胆大肆意,而自己却连学费都付不起还要忍受别人的欺辱。
许悦的话突然出现在脑海里,魔鬼之音声声诱人。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刘君心里疯狂生长,如藤蔓将她紧紧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