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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车来的很快，不过五分钟而已。去城里的人不多，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哈~”税语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江归渝侧头看她，“困了？”
“嗯”，税语靠在他的肩上，“每次吃饱了就犯困，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是属猪的。”
“那应该是最乖的猪。”
税语送了一记白眼给他，随后闭上眼小憩。
车子有些颠簸，江归渝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脖颈环住她的肩膀，免得她摔下去。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空气中细小的浮尘都一清二楚。强烈的光芒直直照着税语的眼睛，让她无法入睡。她转了转眼珠，微微低下头，往江归渝怀里靠去，试图躲避刺眼的阳光。
江归渝注意到了怀中人的小动作，他把税语搂向自己，展平手掌，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税语这才停止了扭动，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她的脸真的太小了，小得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罩住，还能多出些来。
手腕上那条浅浅的疤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明显，江归渝慢慢摩挲着，心里五味杂陈。
老天还是怜悯自己的，没有真正将她带走。
车还没到站，税语就醒了。感受到手腕处的温热，她一僵，迅速抽回手，“你别看。”
江归渝不容分说的拉过她的手，轻轻在疤痕处印下一吻，“好看。”
税语瘫在座位上，语气有些低落，“你别安慰我了，好看什么好看。”
江归渝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我就觉得好看。”
税语没再说话，只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焉了下来。
车站距离电影院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江归渝本想带着税语坐出租车，但税语坚持坐公交车，还煞有介事地说出了一大堆理由。
江归渝没办法，只得依了她。
税语在空位上坐下，江归渝面向她，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拉着吊环，将她牢牢护着。
公交车行驶了几站后，人渐渐多了。
税语站了起来，将座位让给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
车子一个急刹，税语重心不稳，差点向前摔倒。
江归渝闷笑出声，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
税语尴尬不已，脸颊通红。她恼怒的打掉腰侧的手，往旁边站了点。
下一站是人民医院，上来了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男人。漏在外面的绿豆眼在车厢内巡视了一圈，最后站在了税语身边。
他在税语身上来回扫视，鼓鼓囊囊的胸，挺翘的屁股，是个极品啊。口罩下的胖脸淫邪又恶心，哈喇子都快打湿口罩。趁着人多，他悄悄摸上了税语的臀。
税语正跟江归渝置气，突然感觉到屁股上多了一只手。她一抖，立马反应过来不是江归渝，这人的手比他的小，而且他不会做这种下流的事情。
税语心里腾腾的冒火，还不待她发难，那男人就被江归渝一脚踹倒在地。
“砰”一声巨响，连带着车厢都晃了晃。
“哎哟，痛死我老。”男人捂着腰鬼哭狼嚎。
一时间，车内的乘客纷纷看过来。
他指着江归渝，“我哩腰杆都断老，赔钱。”
“妈的。”
江归渝顶了顶后槽牙，他上前两步，还想再补几脚，但是被税语拦住了。
税语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男人，“你妈没教你要管好自己的咸猪手，不要随便伸出来吗？还是说你没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各异。
先前坐了税语位置的那个老奶奶直接朝着那个男人吐了一口浓痰，“真不要脸，简直是给你先人上德。”
大家也帮着唾弃那个男人，甚至有人上前摁住他，扬言要送他去派出所。
那男人吓得不轻，车一停，就蹿了出去。
税语拉住想跟出去的江归渝，有点撒娇似的开口，“电影都要开始了。”
江归渝攥紧拳头看着那个消失在人群里的男人，还是依了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