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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的女人，都是说一不二的王后，而卸了货之后，恐怕就要变成宫女了。
我真应该好好享受享受剩下的王后生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偷笑，出了声音，李牧突然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正好看到我冲着慕睿轩胜利又赞许的笑容，他的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我一下子意识到，我与慕睿轩这份心有灵犀的交流，可能深深刺激到了李牧，忙收敛起调笑，一本正经地快走了两步，将李牧让到沙发前落座。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李牧坐下后，竟然提起了我们在美国的那些日子。
“晴晴，我记得以前在美国时，你总是跟我说，如果可以不回桐城，你真的宁愿一辈子漂在外面，现在呢，我还想留在这个地方吗？”
我本来正给他们俩倒茶，听到李牧的话，我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识地看了慕睿轩一眼。
我确实说过那些话，而且不止一次。
那时候，我才被慕睿轩重伤不久，心像是裂了道鸿沟般，怎么也逾越不过去。
李牧就带着我满美国的转悠，看LadyGaGa的演唱会、去自由女神像前膜拜、去不知名的小村庄听正宗的乡村音乐，甚至有一次，他还帮我弄到了霍金的演讲门票，让我开拓我的视野，从自己封闭的小世界中走出来。
渐渐的，我开始像每一个在美国生活的留学生一样，开始了正常的交流。
我时不时的感慨，如果不用报复，我真的宁愿永远都生活在这个自由、平等的国度，永远都不回去。
但是，我没想到，当初那个特定时期、特定心情的一句话，现在竟然被李牧当着慕睿轩的面，说了出来。
这多少让我有些难堪，下意识地用余光，偷偷瞥了慕睿轩一眼。
那边，慕睿轩放下了文件，冷冷地迎上李牧挑衅的目光，不悦地说：“李牧，你是来叙旧的？还是来旧事重提的，你不知道钟晴好不容易怀了孩子、需要心情愉悦的静养吗？”
“当初就因为你，害得晴晴失去了孩子，现在你倒装上好人了？我提起这些往事，不是为了刺激晴晴，只是要让她睁大了眼睛，看清楚，不要再一次被你伤到身心，你懂吗？”李牧毫不示弱地尖锐回敬道。
慕睿轩听了，突然不怒反笑，而且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地品了一口，才开口道：“你想激怒我？我偏不上当，不过，我也提醒你一句，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伎俩，别说是我，就连晴晴都能看出来，你这是自己过得不顺，便拉着所有人跟你陪葬，我可不奉陪。”
听慕睿轩说到李牧过得不顺，我一下子从刚刚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我们这是在干嘛啊？
今天我叫李牧来，明明是想宽慰他，帮他在与华悦的问题上，出出主意、减减负，没想到却一直在斗嘴、劝架。
这完全违背了我的初衷。
想到这儿，我冲慕睿轩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然后看着李牧，无比认真地问道：“学长，这些年，我早就当你是至亲，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华悦，到底是什么态度？”
听到我突如其来的问话，慕睿轩和李牧，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