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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回,偏又占着个理,太妃想寻趁朱载墐的不是也没有办法,要真的倚老卖老,传扬开来却是对太妃和贵溪王不利,当时也只能忍了那口恶气,只是当时便气结于心,这几天功夫,太妃连吃饭都没啥心思,可见上一回便是动了真怒,只是隐忍在心罢了。
这一次,朱载墐又强夺钥匙,内仓还是在李正一手里,那是老王爷有手诏的仓大使,太妃都动弹不得,也不愿将事做的太过份,将来总有再见老荣王的那天,地底相见,老荣王责问起来,却是不好答话。
内承运库却是太妃掌握王府的关键,外库所藏,不管是卖粮所得还是税卡,商铺,河泊所,这些地方的收入银两,隔一阵子太妃便令人收入到内藏库里,任王文海搬出百般理由,反正太妃是不准外头诸司的人沾手。
就算是内里的承奉司,内库藏也是不准沾边。
每月关钱粮,每逢年节的恩赏,俱是用太妃名义打开内承运库,时间久了,王府内一千多口子人,谁不知道钱粮大权是在太妃手里?
这才是太妃最要紧的筹码,也是最关键之处。
什么“孝道”,什么“上下尊卑”,太妃自个心里明白,自己在王府的威势尊严和权力,无一不是和内藏库有关。
在盘算着要不要“传家法”的同时,太妃心里也是在纳闷,那小竖子最近越来越长进了,难道背后是有什么高人指点不成?
朱载墐此前昏迷的事,太妃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名义上说是祖母和孙子,其实双方毫无血缘关系,太妃怎会对朱载墐昏迷之事着紧?
若推论内心,怕是太妃宁愿朱载墐昏迷不醒,如此这般才算痛快呢。
“催催他!”太妃面色铁青的道:“太怠慢太不成话,原说他是个亲王,该给他尊荣体面就得给,现在看来,竟是个不长进的。也怪不得,没成婚就不算成人,不定性,也合该我这当祖母的,替他去世的祖父和父亲,好好的管教一通才行!”
贵溪王听着,自是忙不迭的道:“你们还楞着做什么?太妃叫传家法!”
“是,奴婢这就去办。”
除了陈德外,自有另外的管事太监在殿中伺候,一听说太妃叫传家法,一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二来太妃罚了殿下,这王府显见得还是太妃当家作主。
他们这些在太妃跟前伺候的,若太妃稳住了权势对他们岂不是好事?
这些王府宦官,顶天了的出息就是承奉正和承奉副,和京城里的同辈相比,什么司礼,执东厂,掌御马监,最不济最没出息的都知监,油水权势都不知道比王府宦官高出多少。
权力富贵相辅相成,这些宦官也就只能在王府内兴风作浪,指着跟靠着太妃多捞些油水,也不枉身体残缺入宫一回。
一听说传家法,管事宦官立刻答应着,派人到殿后放杂物的小院里去寻“家法”去。
也就是上了红漆的水火棍子,贴了黄封,自老荣王去世后已经多年不用了。
当初王府里世子,郡王,王孙,人一多了事非就多,子弟没出息的也是不小,老荣王对外人脾气温和谦恭,对自己儿孙却没有什么可客气的,一声恼了便是取家法,这棍子之下不知道有多少王子王孙被打的鬼哭狼嚎